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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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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舟子呢?」令狐舞人身後的馬車車門打開,露出賀非命蒼白卻平靜的臉。 令狐沖然愣了一下,他沒見過賀非命,並不知道她是誰,本能地回答,「舟子被救起來了。」 「船工活著,但是丞相大人卻失蹤了,那這名舟子是幹什麼吃的?」她盯著兩人,「請即刻下令捉拿這名舟子,審問明白。丞相的失蹤與此人難脫關係!」 他疑惑地看著她,「姑娘為何會這樣想?」 令狐舞人在旁邊說:「聽她的,照做就是,但是不要驚動蘇青和。」 「蘇大人?」他更不解,「蘇大人與此事有何關係?那天他留在府內並沒有出門。自從七哥失蹤之後,蘇大人也很著急……」 賀非命冷笑一聲,「看來蘇青和果然是條狡猾的老狐狸,而令狐笑把你放在他身邊卻是一大失策。」 「你說什麼?」令狐沖然不滿賀非命對自己、甚至是對七哥的刻薄評價,「你到底是什麼人?憑你也配對我令狐家說三道四嗎?」 「她是七哥的人。」令狐舞人又丟給弟弟一句足以驚天地的話,推了他一把,「還不快去!別讓敵人趕在我們前面滅口!」 令狐沖然雖然信不過賀非命,但是令狐舞人的話他不可能不聽。在令狐家,令狐舞人身為第-影子殺手,並沒有台前的人風光,私下裡卻深得同族兄弟的敬重。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令狐笑的左膀右臂,也是聖皇最親近之人。 所以看了八哥一眼之後,他不再和賀非命辯白,快步走回鎮河府。 蘇青和見他回來,問道:「令狐家有人來了?」 「嗯。」令狐沖然叫過一名心腹,低聲吩咐幾句之後讓那人離開,隨即高聲喝令,「來人,將這個鎮河府給我圍住!」 他嚇了一跳,「將軍這是做什麼?」 「抱歉,蘇大人,我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七哥失蹤之事不能走漏半點風聲,我要先上報陛下之後,才能決定後面該怎麼做。」 蘇青和說道:「可是當務之急是去尋找丞相,將軍把府圍住只會徒惹外面人的困惑,消息會走漏得更快啊。」 「只要不是刻意洩露,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真相。況且,我的手下向來很有分寸,蘇大人可以放心。」 他更著急道:「但是河防之事每天都刻不容緩,將軍封府,本官還怎麼督辦河防?」 「這個……」令狐沖然正在遲疑之時,令狐舞人已經挾著寒風大步走進。 他看了一眼蘇青和,問道:「蘇大人?」 蘇青和並不認識他,但卻見過令狐笑,眼見一個酷似令狐笑的人用如此殺氣騰騰的寒眸盯著自己,驚得差點叫出來。 「是、是下官,丞相大人,您、您沒事了?」 「這是我八哥,並不是七哥。」令狐沖然領著令狐舞人轉入內庭。 他站在原地,還沒有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又看到門口還有一個女子,驚問:「你是誰?」 「蘇大人的忘性好大。」賀非命笑道:「當初在宇文府中我們曾經見過面的,大人高升之後就把舊友都忘了嗎?」 蘇青和一拍額頭,「哦!是賀姑娘!可是,您怎麼來到這裡?難道是宇文大人……」他陡然住了口,警惕地看著四周。 賀非命走近他,神情淡然,「宇文大人不知道您這邊事情辦得怎麼樣,正好我有事要路過這裡,就帶他的話過來問問大人您。」 他疑問:「但是姑娘又怎麼會和令狐家的人走在一起?」 「因為同行,所以路上遇到的。」她撒謊面不改色,故意沉聲道:「聽說大人得手了?」 蘇青和也低低地回應,「只是弄翻船,讓他落了水。」 她心中凜然,表面上還要做出一絲笑容,「那令狐笑人呢?就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當時河水湍急,可能沖到了下游,我派人暗中搜遍了那一帶,卻依然沒有蹤影,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賀非命的心頭像被人揪起又橫抹了一刀,雖然想裝作贊許,卻按捺不住那股憤怒。「蘇大人辦事果然讓宇文大人很放心。這些事情令狐沖然就沒看出來嗎?」 「我和他相處日久,平日裡對他很是禮敬,時時談論國事和詩詞,又對丞相大加讚賞,這小子對我也就沒有那麼多戒心了。」 「果然是老奸巨猾!」一句冷冷的評價,竟然將她的心中話搶先說了出來。 蘇青和大驚,回頭看,就見令狐舞人和令狐沖然連袂站在自己的身後。 令狐沖然更是沖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抽出腰間佩刀,橫在他的脖子上怒喝道:「我七哥和你有什麼仇?你要這樣害他?!」 「沖然,罵他沒用,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七哥。」令狐舞人冷然道:「這個人你不能殺他,他是朝廷命官,要怎麼發落,等找回七哥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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