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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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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凝心神大震,這是怎麼回事?湛盧劍的秘密?! 湛盧劍是東野的護國神劍,當年東野雪借湛盧劍呼喚出護國飛龍,所向無敵,但是後來湛盧劍及護國飛龍就沒有再出現過,據說是因為東野蘭和東野雪成親之後,決定東野不再以武力強國,所以封存了湛盧劍。 除此以外,湛盧劍還有什麼秘密? 「東野凝那個丫頭,是除了皇帝之外,東野有一個能使用風的人,她的出身來歷一直是各國密探窮盡辦法想要探知的秘密,你一去到東野,就和那丫頭走得很近,從她身上,你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嗎?」 水無涯沉默許久才緩緩道:「這好像與你無關。」 「你娶了那個丫頭,這個秘密你可以獨享,反正她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還怕我把她從你身邊搶走嗎?無涯,透露一下吧,你知道我的好奇心最強了,比如說……她和湛盧劍之間有什麼關係?和東野鴻之間又有什麼關係?或者……」 「天色不早,你該先入席了,每次宴會,不都是你代替陛下賜酒的嗎?」 水無涯的聲音很冷,冷得水芳蓉只好收回話題,幹幹地笑了笑。 「好吧,你就是這樣,永遠拒人於千里之外,難道就沒想過和我聯手,總好過現在三足鼎立嗎?」 聲音漸漸消失,水芳蓉像是離開了。 東野凝故意弄出點聲音,才緩緩地繞過石屏,走出來。 「無涯,我們要去宴會了嗎?」她甚至驚訝於自己的冷靜,連語調都如此平和。 水無涯看到她時,眼神似乎閃爍了一下,然後笑開,「是啊,該走了,今日的宴會上,你我是主角,可不要遲到了,該風風光光的出席,恩,你穿我西涼的衣裙還真是好看。」 於是她跟著他走到慶功宴召開的御花園中,一路上,她感覺到他好幾次似乎要開口說話,但是又都咽了回去。 她的心頭不斷下沉,卻不知為什麼也沒有張口詢問,而是故作輕鬆地和他東拉西扯一些毫無關係的話題。 宴會上,正如水無涯所說,他們是當之無愧的主角,即使水芳蓉的臉色依舊難看,遠遠地坐在一邊不理睬他們,但是上至女皇,下至官員,都對他們一改之前的態度,客客氣氣的,有點像一家人了。 當水無涯走開時,水芳蓉趁勢靠了過來,端著酒杯說:「弟妹,該我敬你一杯酒了,可千萬要喝啊。」 東野凝笑著接過杯子,喝下那杯酒。 水芳蓉狀似不經意地問,「我很好奇,以前東野憑湛盧劍天下無敵,為什麼這一次賀連豈憂沒有帶湛盧劍來呢?」 「也許因為他不夠拿劍的資格吧。」她回答得很平淡。 「那麼,要什麼樣的人才可以使用湛盧劍呢?皇帝?還是像你這樣有異能的人?」 「不知道,沒有人和我說起過。」 「弟妹,你多大的時候進宮的?」 「十歲。」 「東野鴻對你不錯吧,還封你為公主,後來更讓你到禮部做官,你們平時常聊天嗎?」 「我們其實不常見面。」 「二姐——」水無涯的聲音幽冷地飄過來,讓水芳蓉訕笑著後退。 「我只是和你妻子聊聊天,你別這麼寶貝嘛!」 待水芳蓉離去,水無涯才挨著妻子坐下,拿過她手中的杯子,鄭重地交代,「以後大姐二姐遞過來的東西儘量不要喝,防人之心不可無。」 東野凝淡淡一笑,「眾目睽睽之下,她們不會也不敢的。更何況現在我是西涼的大恩人。」 「你啊,總以善心待人,卻不知世上的惡人比善人要多。」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語氣很是語重心長。 她還是淺淺地笑著,「不,這世上應該是善人比惡人多,你不能因為你的身邊遇到一些惡人,就抹殺了所有善心,人心是這麼難測,誰知道我們身邊的人到底是惡還是善?」 水無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良久後問:「你,指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說的這個意思嘛。」她抬頭看著燈火輝煌的地方,轉移話題,「我想去向你母親道個謝,你要陪我過去嗎?」 靜靜地看了她良久,水無涯才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帶著她走向那片燦爛的燈光。 深夜,水無涯見東野凝並沒有要上床就寢的意思,而是一直坐在窗邊看著窗外,便從後面將她環抱住,下巴枕在她的肩頭上,「在看什麼?」 今夜窗外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只是黑漆漆的,滿天都是烏雲。 「是不是要下雪了?」她偏頭問,「在東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雪,最冷的日子裡也只是颳風下雨,你應該記得東野蘭寫的那兩闕詞吧?詞中都有『雪』字,我想,那也許是他給東野雪寫的情書。」 「你很羡慕?」他輕輕吹著她的頭髮,「要是想要,我可以寫給你更多的情詩。」 「不,那並不重要,我已經有你這個人,這顆心,就足夠了。」 她的話讓他感動不已,手緊了緊,可仍是不放心的想確定,「真的滿足了嗎?自從之後,一輩子都在西涼,離鄉背井,你應該會時時想起東野吧?」 「我對東野的記憶,大多數都是小時候的那些印象,比如父親的嚴厲,母親的慈愛,只是到現在,我卻不記得他們死時的樣子,那一段記憶都是空白的,只記得有人告訴我說爹娘死了,陛下要接我入宮,封我做公主,然後迷迷糊糊的,就成了風羽公主。」 水無涯靜靜地聽,沒有插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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