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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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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已不是曖昧,而是赤裸裸的挑逗了。身體這樣密密貼合,彼此情動如火,又是如此情勢,他們的身體再沒有任何的反應,就真的只是一對木頭了。 所以當司空政的手指掠過她胸前的敏感之處時,嫣無色除了顫慄和輕喘之外,只是更深地依靠在他的懷中,沒有躲避。 「主子,咱們的馬車壞了,您是要騎馬走,還是再去買輛車回來?」劉放的聲音突地在外面響起。 自意亂情迷中驚醒的屋內兩人都深吸了口氣,司空政輕聲一歎,「來日方長,我不該連這一時一刻都等不了。」 嫣無色臉紅似火,趕緊轉移話題,「主子,不僅要買新車,還有車夫的賠償也不能少。」 「嗯,多虧有劉放這小子。」他揚聲對外交代,「買輛新車吧,在山腳下等著就好,不要再上山。」 從隨身的錢袋裡拿出一錠大銀子,嫣無色打開門交給劉放。 院子對面那位農戶的妻子怯生生地走過來,對她福身詢問:「夫人要我做些什麼嗎?」 「幫她更衣梳頭吧。」司空政接話,「這些女人家的東西我做不來,她又受了傷。」 「主……你也受傷了。」嫣無色一直沒有留意到他的傷在哪裡,此時順著血跡去找,才發現是他的腿被什麼東西劃傷了。 還好傷口不深,但是還有血跡和泥汙在上面。 「麻煩您幫我打盆熱水來。」她對那農婦說。 農婦趕快準備了一盆熱水,嫣無色蹲下身,脫下司空政的靴子,挽起了他的褲腳,用一塊乾淨的毛巾浸滿熱水敷在他的傷口處,輕輕擦拭。 他想伸手接過毛巾自己擦,卻被她伸手擋住,「我來吧,你自己不方便。」 「唉,你頸上的傷口難道就不疼嗎?」他心疼地看著她脖子上的那道傷口。 「我這點小傷沒事的,每年身上都會留下一些這樣的傷口。」 「從今以後,不許你再受傷了,否則就是我的無能。」執起她的手,在唇上輕輕一吻。 那站在門口的農婦看得目瞪口呆,怔怔地說:「你們夫妻感情真好,已經成親多少年了?」 嫣無色訥訥地不好回答,司空政只是淺淺一笑。「許多年了。」 這一夜,他們換好了乾淨的衣物,並肩睡在燒得熱熱的火炕上,雖然這是個貧窮的農家,家徒四壁,但是他們卻覺得好像睡在舒適豪華的皇宮之中,因為自己的身邊有對方。 平靜了心緒,暫時放下情×,他們只是肩並肩地躺在床上說話。 「主子今天為什麼突然……」 「為什麼突然對你示好?」司空政幽幽道:「其實細細回想這些年,我和你之間早已不僅僅是主僕之情了。還記得當年我曾經送給你一個玉墜穗子嗎?」 「記得。那年我辦案回來,主子忽然把那個系好穗子的玉墜送我,可是我的刀上從來不掛那些的,為什麼要送我那個東西?我一直沒有問過主子。」 「那年我讓你去調查河西總督貪污舞弊之案,但是臨走之前為了案子,你和我起了爭執,挾怒而去。以你當時的怒氣之盛,讓我幾乎以為你不肯再回來了。在宮中惦記了你十數日,不知道你在外面怎樣,是否還在生氣?於是臨時起意,很想等你回來時送你個禮物讓你驚喜。 「所以我請七妹為我做好那個穗子,又挑選了一塊隨身常戴的墜子一起送你,那時我沒有明說,但送你這樣的禮物在我國來說意義非凡,我還曾經一度後悔自己的莽撞。」 「為什麼?」她不解。 「你自小和師父在深山之中,所以不懂這個意義。常理來說,若男方送給女方一個系著穗子的玉墜,便是示情。」 她心頭一震,說不出是後悔還是感動,「可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那時的我其實並沒有把握可以與你在一起,所以不明白反而是最好的。」 「主子在顧慮什麼?怕我不能接受做主子的侍妾?」 「不要用那個字眼貶低你自己。在我心中,能和我生死榮辱的女子,今生只有你一個,所以你不需要侍奉我,我也不會讓你做妾。我所顧慮的,並不是你我這份心,而是……」 「皇上?」她聰慧如斯,脫口說出答案。「這次主子回京之後,皇上肯定會大發雷霆,也許還會廢了您的太子之位,那您所做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 「我早已抱定犧牲自己一人的決心。」他淡淡地說,「眼下朝廷就像是一個四面透風的房子,外面但凡有點力量就會立刻倒塌,屋裡的人卻還在歌舞昇平。我這一番折騰之後,即使皇上動怒將我廢了,起碼我讓天下人都知道朝廷的危機所在,自然會有人來勸誡父皇,重新審視眼前的情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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