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湛露 > 皇子別爭寵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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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人前放浪形骸的司空曜,面對著茉莉花般柔軟嬌嫩的心上人,並沒有急於採擷,而是慎重而神聖地為她褪去每一件衣物,包括她的絲履。 火盆就在他們的床榻邊,灼熱的烈焰侵襲下,他們的身體迅速變紅,泌出了汗珠,滾燙勝火。 愛對方已經這麼多年,從最初的懵懂無知,到後來的愛恨交加,以至於真相揭開後難以壓制的潮水之情,都在這一夜完全爆發。 落夕不再在乎這一夜之後她會被萬人唾駡,不容於世,還是可以與這男人一起攜手走完人生,只希望在這一刻,她完完整整是他的女人,而他也完完整整地屬於地。所以當他侵入她身體的一刻,伴隨著疼痛而來的還有一絲難言的喜悅。 「疼的話就咬我的肩膀。」他居然提出了一個看似奇特的建議。 她睜開眼,眸中水霧氤氳,嘴角依舊掛著他最想看到的笑容。 「我不會傷害你的。」她堅定地說。即使曾經被他傷過無數次,她都不曾想傷害他作為報復,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司空曜頓時被她的話所震撼住,全身的動作放緩,變得更加溫柔細膩。他也在賭,賭自己這些年來身為男人而獲得的那些經驗,只為了博得自己最愛的女人這一夜的歡愉。 府第外,燈影依舊輝煌明亮,喧鬧的人聲持續到了天明。 府中,屬於司空曜和落夕的世界在火盆的映照下燦爛熾熱,在雲端的巔峰中飛翔了許久之後,相擁著的他們也從暗夜走出,迎接到了天明。 * 「知道那位被三皇子帶回來的姑娘是什麼來頭嗎?」 最近司空曜府中的奴婢侍從們都在悄悄議論著這個話題。 「應該不是青樓裡的姑娘,看她一身書卷氣,像是好出身。」 「如果是好出身,為什麼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就這麼孤身一人跟著皇子來到這邊塞龍城?」 「也許是皇子的未婚妻?」 「以前從沒有聽皇子提起過啊,可是看皇子與她的神情,像是極為親愛,可不是一般關係。」 猜測總歸是猜測,沒有人敢去主子面前問答案。 司空曜只是與落夕過著兩人世界,即使回到龍城鄉日,也沒有急著去處理堆積的公事,直到落夕按捺不住先去催促他。 「你離開龍城一個月了,難道就沒有一點公務要辦嗎?」雖然這麼問,其實她已經看到他案頭上擺放著不少信函。 「無非都是些閒雜事情,如果著急,那些人早就胞到府上來吵嚷了。」司空曜再熟悉手下人的性格不過,知道這些都是請安問候的信函,並無人事。 落夕的眼睛落到其中一封信上,「這封信是從京城來的。」 他隨手抽出,眯了眯眼,「原來是他,我幾乎都忘了。」 信封上的落款是苗慈,這是苗頌茹父親的名字,也是他名義上未來的老丈人。 落夕的目光一沉,苗慈信函的出現,意味著苗頌茹的事情依然沒有解決。她忘不了對方在爭取婚事時的堅決,現在京城中為了她失蹤的事情一定風波不止,苗大人的這封信又在兆示著什麼? 挑起眼眉,司空曜看出她的心思,將信丟給她,「喏,你看吧。」 「算了。」她抽身想走,立刻被他從後面抓住。 「落夕,你不能逃開了事,無論苗慈的信裡說什麼,我都無所謂,而你又何必背上這個包袱?」 「但苗大人的背後是苗頌茹,以及父皇。」她謹慎地提醒。 「那你應該還記得,父皇早已當面和我發火,說我配不上苗家的姑娘,我也拒婚了。」 「但頌茹不是這麼想的。」她轉身,凝望著他的眼,「她心中有你,數年不改癡心,就如同我一樣。」 他古怪地笑笑,「那我是不是該坐享齊人之福,把她也娶進門,然後你們效仿娥皇女英,終日陪在我左右?」 「呸。」落夕啐了他一口。 司空曜的唇已經烙在她的脖頸上,一路向下,「怎樣?我也這樣抱著她,你受得了嗎?」 「別鬧,放手。」她壓抑著低聲喊,即使曾經比這樣更親匿過,胸口內卻狂跳不止。 他的手從後面繞到前面,手中就是苗慈的那封信,隨手就將信封撕開,當著她的面將信紙拽出,展開在兩人眼前。 苗慈的信寫得洋洋灑灑,老長一篇,看得司空曜又不禁一哼,「不愧是文淵閣的學士,真是能寫。」 落夕最關注信中的內容,還好信裡沒有說什麼太多實質的東西,只是苗慈認為自己管教女兒不力,導致女兒在皇上及三皇子面前大放厥詞,讓他深戚不安,再三賠禮道歉。 看完信,司空曜笑道:「我就猜這個老學究說不出什麼子丑寅卯來,你還擔心什麼?」 「你不覺得這樣的信背後更有內容嗎?」落夕深思著說:「你已經當面拒婚,而苗頌茹又拒絕了你的拒婚,當時已是僵局,他身為父親,總該有個明確的態度,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嗯,其實他也是個老狐狸。」他說得一針見血,「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給我,但是又不敢強求,所以只是一味說些不痛不癢的道歉話就想唬弄我。」 「樂城那邊,父皇……」她頓了頓,「我該寫信去報個平安。」 「說你在我這裡,一切安好?」他一嗤,「你猜父皇是會大發雷霆地派大軍接你回去,還是氣得丟下你一人在這裡,以後都不管不問?」 「我……猜不出。」她緩緩搖頭。「無論如何,都該是我承受的命運。你說過我不能逃避,而我現在留在龍城就是逃避。」 「錯了,我讓你留在龍城,不是為了讓你逃開京城的紛擾。」他托著她的臉頰深深的對視,背後是少有的嚴峻,「我要讓你看清楚我們彼此的心。這麼多年的憎恨之後,我們是不是真的認定了對方?無論遭遇多大的阻擋,都不改心意?」 「一直在憎恨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指正這個錯誤。 司空曜挑起眉尾,「你在氣我嗎?你敢說當年一點都戚覺不到我對你的與眾不同?」 「感覺得到,你總是冷語奚落我。」她笑。 「除了你,還有誰曾經讓我這樣奚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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