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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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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顏……絕不會讓你再受任何的傷害了,無論身心。我發誓!」 阿克力是天明之前才回來的,一看到他挫敗的神情,拓跋雷就知道他沒有完成任務。 「對不起,殿下,我們轉了一夜,但是王府的守備太過森嚴,我們不敢打草驚蛇,所以一直沒有探聽到漠塵郡主的所在。」 「沒關係。」拓跋雷對手下向來如對手足一般,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實派你去也有點危險,是我太輕率了。你做的對,寧可不要驚動對方,也不能為了消息強行打探,以致暴露了自己。」 拓跋雷的安慰讓阿克力緊繃的面部稍微松緩了一些,他忙又說道:「但是天明前我聽到王府門口的家丁說,福雅王爺今天會和漠塵郡主出遊。」 拓跋雷又興奮起來,「知道他們去哪裡嗎?」 「還不清楚,但是我出來前特地留意,發現王府的東門那裡有許多車馬在等候,他們應該是從那裡走。」 宋初顏問:「我們要跟去嗎?」 「你留在這裡。」拓跋雷交代,「我們不是去跟蹤他,因為他帶著大批人馬出遊的話,府內防守必定會空虛一些,這時候趁虛潛入府內應該容易得手。你去會不方便行動,我會讓弘留下來照顧你。」 「那,你要小心。」宋初顏望著他的面容,輕聲囑咐,「不要硬拚。」 「知道。」他握了握她的手,換了身簡單的服裝,儘量做到不惹人矚目。 下樓時,店老闆迎出來問:「客倌要出門嗎?」 「是啊,他想四處看看這裡的民風。」宋初顏跟下樓,幫忙回答。 「夫人不跟著?」店老闆開著玩笑,「我們幽州的姑娘可漂亮著呢,夫人放心?」 拓跋雷和宋初顏相視一笑,雖然沒有回答,但是答案盡顯表情之上。 趙蝶衣與歐陽雨軒就坐在大堂中,見拓跋雷走了,趙蝶衣故意出聲道:「這位姊姊,一起過來坐啊。」 宋初顏裝做與他們並不相識的樣子,微笑道:「那就多謝妹妹了。」 坐到趙蝶衣和歐陽雨軒身邊,他們一起故做寒暄,問著彼此的來歷,當然都是順口胡編。 歐陽雨軒見宋初顏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輕笑道:「不必這麼擔心,要讓別人看到了,說不定還以為我們是要綁架你的。」 她低下頭,不讓旁人看清自己的表情,「有件事我一直沒有想明白。」 「什麼?」 「福雅王爺是怎麼找到我和小文的?按說這些年父親逃避朝廷的追捕行蹤不定,福雅王爺又是從哪裡得到消息知道我們姊弟身上的秘密,以及我們的藏身所在?」 歐陽雨軒的手指敲著桌面,「難道你父親叛逃的事情在當時朝廷沒有發出過邸報,通知各地的大小官吏嗎?若曾有邸報告知,那福雅知道這件事並不奇怪。」 「父親說,因為我們身系的秘密太過重大,朝廷盡力遮掩此事,所以他才能一路逃跑,安身在太平村,否則難免有心懷叵測的野心家或小人,妄圖從我們身上得到寶藏。」 「也許,這世上本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對福雅這樣的人來說,任何能夠幫助他得到想要的一切消息,他都不會放過探聽的機會。」 店外忽然一陣喧鬧,有人大喊,「馬驚了!要出事!快來人啊!」 趙蝶衣急忙推了歐陽雨軒一把,「你去看看!」 其實還不等她說完,歐陽雨軒已經掠出客棧。 外面正有一匹驚馬拖著一個車廂,在大街上飛快疾馳。 歐陽雨軒幾下起落已經跳到了車廂之上,飛舞的韁繩正好飛到他的手邊,他順手一拉,大聲喝斥兩句旁人聽不懂的語言,那馬兒好像特別聽話,乖乖地放慢了腳步。 他再跳下車廂,雙臂一展,將馬車生生停住。 小街的那一頭,車夫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不停地道謝,「多謝公子您了!這馬平時很聽話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突然發了狂,我怎麼叫它都不肯聽。」 歐陽雨軒問道:「剛才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也沒什麼特別的啊,我趕車趕到半路上,覺得口渴了,就下來去旁邊的店裡要碗水喝,誰知道一轉身的工夫,這馬兒就突然發了瘋。」 歐陽雨軒細細地查看,發現在馬脖子的地方紮著一根極為細小的銀針,他將銀針拔下來,顯然這就是害馬兒受驚狂奔的原因。 突然聞,他心頭一個機伶,暗叫不好,頓足就往回奔。 此時他已經被馬兒牽扯著來到了客棧拐角另一頭的街區,等到他再跑回客棧的大堂時,只見趙蝶衣滿臉驚訝地呆呆坐在原地,而原本坐在她旁邊的宋初顏卻不見了。 「蝶衣!」他伸手一拍才發現妻子竟然被人點住了穴道,連忙推拿幾下將她穴道解開,「蝶衣,宋姑娘人呢?」 趙蝶衣還有點怔怔的,茫然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恍然醒悟,用手指著門外,「外面剛才來了兩個人,一下子就點住了我,帶走了她,我怎麼喊都喊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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