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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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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的客人看到玉雕都不由得頻頻讚賞,有人甚至想仿製也訂購一件,但因為那件玉雕的體型龐大,要再找到一塊同樣上好質地的玉石很難,而且因為其體形龐大,價格就更為昂貴,所以眾人只是讚歎,沒有人再出手訂購。 直到玉雕展出的第三天,君亦寒有事外出,後來聽店內夥計轉述,那天門外來了一輛馬車,從馬車上下來一位絕色少女,看了好一會兒這尊玉雕,然後開口要買,夥計只得表示這玉雕已經有人訂了,不能再賣,那少女便遺憾地離開。 又過了一日,她又派人帶銀子上門,指名要買這件玉雕,願出三倍的價格。 君亦寒向來不喜歡以富貴壓人的人,直言拒絕,此後那少女便沒有再派人來過。然而店內的夥計及其他人卻說,當時那少女所乘的馬車上刻有「司馬」二字,只怕是神兵山莊的人,得罪不起。 他一笑置之,並未介懷。 不管對方是神兵山莊也好,皇親國戚也罷,不是玉雕真正的主人,就算是出十倍、二十倍的價格,他也不可能將玉雕轉讓,因為這是一個商家最起碼的信譽道德。 然後,他與這位司馬小姐之間不再有任何交集,反倒是多出一個叫小桃紅的女賊時不時地來煩他。 如今這司馬小姐再度現身,小桃紅又突然失蹤,難道她們兩人之間有什麼牽連? 點驗完所有次日要交的貨物後,君亦寒吩咐掌櫃多派人手看管,尤其是那株玉樹,絕不能出半點差錯。 回到掌櫃為他準備的臥室時天已經黑了。他是個生活要求很一絲不苟的人,所有分店中都為他準備了一間和他在君府的臥室同樣佈置、同樣格局的房間。 今日他走進臥室,一眼看到窗臺上放著一盆鮮花,不由得蹙眉道:「把那盆花撤下去。」 跟進來的婢女說道:「那個窗臺的漆已經斑駁脫落,掌櫃的請人來修,修繕的人還沒有到,掌櫃的怕你看了不高興,所以擺上一盆花遮擋一下。」 「撤下去。」他擺擺手,「沒有我的吩咐,這屋內不得多添一件東西。」 他走到床頭,只見原本放在床邊的一個花架子像是移了半尺,立刻親自動手將花架推了回去。 婢女看他一一重新調整屋內的擺設,心中奇怪,二少爺在這等小事上怎麼會如此斤斤計較?但也不敢多問,連忙將花盆撤了下去。 君亦寒簡單地洗了一下手臉,換了身衣服,坐在窗前的桌邊,鋪開紙筆給君府寫家書。這是他歷來的習慣,每到一處,必先給家中報平安。因為他君家生意太大,名聲顯赫,雖然至今沒有發生過意外,但是出門在外總不想讓家人惦記掛念。 他的家書剛剛寫了一半,就聽到窗子外有輕微的響動,抬頭去看,那兩扇窗戶正在悄悄顫抖,像是正被人從外拉動。 但這窗子卻是從裡面掛了閂的,所以外面的人試了幾次都沒有將窗子拉開。 君亦寒抱臂身前,好整以暇地看外面那人怎樣應對。 靜了一會兒,只見一根細細的簪子從外面插著窗縫塞進,輕輕一挑一勾,將窗閂挑開,窗戶「吱呀」一聲,終於打開了。 還是那雙豔紅的繡花鞋,試探著先伸進來,四下尋摸著落腳的地點,然後發現腳下就是桌子時,那雙腳立刻結結實實地踩了上來,接著身如狸貓,一彎身便潛了進來。 「咦?」她發出一聲驚異的低呼。「怎麼是一樣的?」 君亦寒開口道:「因為有些人造訪別人家從不走大門。」 聽到他突然說話,小桃紅才赫然發現他就坐在自己的腳邊,她手撫胸口叫道:「天啊,你怎麼坐在這裡?」 他冷冷地看著她,「你出現得倒很準時。我前腳剛到東都,你後腳就跟上了。看來你們神偷門的人的確很閑。拿來吧!」 他攤開手掌,但這個動作讓她笑了,「你去了桃花溪,看到我留了字條給你,就應該知道我來見你一次不容易,怎麼好一見面就和我要見面禮?」 「你覺得這樣裝傻充愣很好笑是嗎?」他盯著她,「別忘了你現在在我君家的地盤上,你應該知道,我雖然不懂武功,但是要抓你並不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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