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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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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著頭,「那萬歲是要怎樣對付臣妾?」 「你心裡不明白嗎?」他詭譎地一笑,手指畫過她的唇瓣,「朕已經等你許久了。」 聰慧如她,又怎會不明白。面前這個男人眼中熾熱的情欲之火,已經毫無遮攔地燃燒在她的眼中。 罷了,早晚都有這一日,她躲,是躲不過去了,更何況,從入宮之日起,她就已準備好了。 他的食指撫著她的臉頰,審視著她的衣著,「今天居然換了睡服,難得啊。」 「萬歲終日為國事操勞,臣妾應該盡心服侍。」 「這是真心話嗎?」他眼中的火焰更熾,「可是你知道該怎樣做才算得上是『盡心服侍』嗎?」 「臣妾……在書中看過一些。」饒是她再從容鎮定,要面不改色的說這種話也是不大可能。 看到她臉頰的酡紅色,皇甫朝的手指不由得在那片紅暈上輕輕一抹,這一個挑逗的動作不僅撩動了她的心弦,也讓他自己的心頭一片激蕩。 驀然間,他將她扯進懷裡,這一回,再不做溫文爾雅的君子,只是旖旎纏綿地一吻,今夜,他要做她的男人,給予她男人所能給予女人的全部。 睡服的帶子倏然從她的腰間散落,如雲的秀髮如黑色的風席捲遮蓋了他們彼此的臉。 這應該是只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所以他反手關上窗戶,不讓夜風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偷窺到屋內的春光。 她的肌膚自上而下光滑整潔,只有在脖頸下面有一處暗紅色的印記,好像一滴朱砂般明顯。 「這是疤痕?」當他的唇滑過那裡時不由得停住。 「嗯,小時候從牆上摔下,不小心摔進了花叢,花刺紮傷了那裡。」潘龍美含糊地回應。 他忍不住笑了,「你也有調皮淘氣的時候。」 「誰心中不是想著能反叛一回呢?」她呢噥著,像是在說自己,又像是在暗指別的什麼。 「我不喜歡被人反叛,但是,我很期待看到你能在我的眼前調皮淘氣一回,撕下你這份假作清高的偽裝,也別再言不由衷地說不在乎後位和朕的寵愛。龍美,讓朕看一次你的真面目,因為朕知道,你心中是特別在意朕的,是不是?」 她的身體一陣輕顫,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手指撫摸著她身體的敏感之處,還是因為他的話刺中了她的心。 「如果皇上不是皇上,龍美就會是原來的龍美了。」她莫測高深地回答。 他俯視著她的面容,沉寂了一瞬,又微微一笑,「現在朕就不是皇上了,是你肌膚相親的丈夫。」 「但皇上依然以『朕』自稱。」這個字,像一條河,隔遠了他們的關係。 「你不也是還在以『皇上』稱呼朕嗎?難道朕沒有名字?」 「皇上的名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叫的。」 「你是我的妻啊,無人之時,允許你直呼朕的名字。」 「該怎麼叫皇上呢?朝郎?還是……朝——」她身下一陣撕裂的疼,剛剛喚出他的名字,就顫抖得更加厲害。 他以吻和愛撫減輕她的痛楚,笑著在她耳畔念道:「不用加那個『郎』字了,我喜歡聽你直接叫我的名字,有銷魂噬骨的感覺。難道你沒發現?你叫一次我的名字,疼痛就會少一分嗎?」 「是嗎?」她迷迷糊糊地任他欺哄擺佈,他的名字就這樣自然的從口中流泄而出,「朝——」 他的唇角勾笑,在低聲回應的同時,趁勢將她完完全全地占為已有。 金殿春睡足,窗外曰遲遲。君心深似海,妾心可相知? 自昨夜激情與痛楚並存的夢境中醒來,潘龍美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是半席冷榻了,看天色,此時皇甫朝應該在上朝,而她竟然睡得這樣沉,連他什麼時候走掉的都不知道? 伶俐的宮女早已備好了熱水等她洗臉淨身,也不知道在門外等了多久,熱水熱了多少回,待見她醒來起身,急忙進來跪倒,「娘娘,先喝碗百草湯可以止疼止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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