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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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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手上從不沾血腥,今天居然會為我而破戒,也是我的榮幸。」行歌斜睨著他,「只是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勝得了我?別忘了,當日你的手是被誰刺破的?今日可沒有初舞的解藥救你。」 「除了下毒、用暗器,原來你就沒有別的本事了。」楓紅連連冷笑,「比武對招最忌諱用『老』,你若不怕就試試看。」 行歌凝視著他如火燃燒的眸子,雙袖慢慢鼓起,真氣流轉,大戰一觸即發。 「住手!」門口撲進來一條白色人影,擋在兩人面前,「除了打打殺殺,你們就沒有別的解決之道嗎?」 「初舞,我不是叫你回家休息,又回來幹什麼?」行歌沒想到他會突然現身,臉色一變,伸手去拉他的肩膀。「你讓開。」 初舞霍然轉身,「我聽說了孫將軍的事,你到底還是做了!你答應過我什麼,還記得嗎?」 他沉默下來,許久,幽幽地說:「你知道,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 「到底有多少事你是真的身不由己?還是你連自己的心都無法控制了?」他惆悵地說:「若你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或許你也忘了我曾對你說過什麼。」 行歌的神色不再平常自若,「初舞,你在這時要挾我?」 「不是要挾,只是倦了。」垂下眼瞼,他低聲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人人都說行歌和初舞猶如雙生子,形影不離,其實你是你,我是我,從今而後,我們各走各的陽關道,再不相見!」 「初舞!」行歌右手急揚,袖子拂上他的後背,初舞眼皮一沉,軟軟倒靠在他肩上。 冷眼旁觀,正自納悶的楓紅一見初舞倒下,驚問:「你把他怎麼了?」 行歌的眸光如冰,「我現在沒空理你,你走。」 「孫將軍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他瞬間沉默,之後又答,「看在初舞的面子上,我不會要孫不老的命。」 「僅是如此?」 「楓紅,別得寸進尺!惹急了我,後果不是你能承擔!」行歌勃然變色,「快走!」 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初舞,恰見一行眼淚從他眼角流出,楓紅遲疑著回答。 「好,我也看在初舞的面子上,先饒過你這一次,孫將軍的事情還沒有完,改天我會再來找你算賬!惹到我楓紅,也沒有你的好日子過!」 他拔足而出,立刻去找孫延壽商議對策。 偶一回望,行歌的身影已和初舞一同消失在廳中。 「事情怎麼樣了?」孫延壽一把擒住楓紅,緊張地說:「你剛才去找誰了?那個始作俑者是誰?不是吳王嗎?」 「是吳王,只是許多計策不是他一人想出來的,他的背後還有一群謀士。」他反按住他的手腕,真怕孫延壽這傢伙下手失了輕重,把他骨頭捏碎。「孫家大都是能征善戰的勇士,但是論起鬥心眼兒,你們十幾二十個都鬥不過他一個人。」 「哼!我就不信,他吳王能長出十八個心眼來?」 楓紅苦笑地搖搖頭。小孫當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人並非吳王,而是行歌。 只是行歌做事太過詭秘小心,外人極難察覺他暗中所做的一切,因此就算他楓紅大肆宣揚也沒人肯信。而孫家是朝廷將士,對武林中人並不熟悉,與其將其中內情一點點說給小孫這莽夫聽,還不如儘快研究眼下的對策。 「孫將軍暫時無性命之憂,所以你馬上派自己的心腹回邊關穩定軍心。此時此刻,部隊絕不能亂,否則就是落了敵人的話柄,萬一人家說你們軍心思變,上報皇上剝奪了孫家的軍權,我們就再也沒有反擊之機。」 他的一席話讓孫延壽麵色如上,「你說來說去,到底怎麼救我叔父?」 「這件事當然緊要,但是你這副毛毛躁躁的樣子……唉!於事無補。」楓紅想了想,又道:「今晚我會潛入吳王府,看看吳王的動靜。」 「我也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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