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湛露 > 霸爺賣妻 | 上頁 下頁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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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只關心敵人的心。女人心又不會要他的命,敵人在想什麼,才是儂關生死的。 阿憐歪著頭笑,「你從小到大,大概沒有對什么女孩子動過心吧?」 「放肆!」歐陽靖越聽越覺得她古怪,更不想再和她聊什麼男男女女、情情愛愛的話題,只說道:「我要去一趟古長老家,你跟著我一起去。」 「好。」她也不知道誰是古長老,但他既然開口了,她當然爽快答應。可是左右環顧只有一匹馬,她要怎麼去,在後面追著跑嗎? 歐陽靖坐在馬背上伸出手,不耐煩地說:「自己不會上馬,還要我拉你一把?」 阿憐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又紅了臉。昨晚兩人共乘一騎的情景猶在眼前,今日難道又要如此? 她囁嚅著說:「這個……我自己可以單騎一匹的。」 「仙蘭的男人從不會允許女人單獨騎馬。」他更加不耐煩,從馬背上跳下,抓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提起「摔」到馬背上,然後縱身躍上,策馬離南圓羽香。 迎著草原的風,縱馬馳騁,馬背上的阿憐有一種「我欲乘風歸去」的暢快感,只可惜此時此刻不是在自己的馬背上,否則她應該會覺得更加自由不羈,而這是她在京城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 她忍不住悄悄鬆開手,想再多感受一些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卻被他一把抓住不聽話的小手。 他不悅地喝斥道:「想掉下去摔死嗎?」 阿憐仰起臉來,呵呵笑道:「你放心吧,我從八歲開始學騎馬,不會那麼容易掉下去的。」 歐陽靖在她身後皺眉,「你們昊月男人都是怎麼想的,竟然讓女人騎馬?」 在仙蘭人的心中,馬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寶物,只有英勇的猛士才可以匹配,女人只能在喂馬的時候才能靠近馬兒,否則連碰一下馬身都會被視為非常不吉利。 所以他根本不能理解,為何昊月可以容許女人學騎馬。 她笑道:「其實我家人也不許我學騎馬的,怕我摔傷,後來祖父拗不過我,才勉強答應。可惜因為平時練習的時間太少了,我的騎術至今沒有練精。」 說到這,雙腿內側被磨破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疼,她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馬背上,不敢讓本就顛皺的疾行再帶來更大的傷害,偏偏馬背上不是那麼光滑穩定,每顛簸一次,傷口就疼一下,讓她連找個合適的坐姿都沒辦法。 歐陽靖看她在馬背上竟然坐不住,便勒住馬問道:「你在馬背上折騰什麼?」 阿憐紅著臉,也不好說明,只得囁嚅道:「這個兩人坐著有點擠。」 他總覺得這丫頭古怪又事多,可是卻板不下臉來訓她。看看前面不遠就到目的地了,他索性翻身下馬,一手拉住馬軍說:「行了,我下馬步行,你在上面坐著,不許再鬧!」 她沒想到他竟然把整匹馬都讓給自己了,心頭一熱,也跳下馬說:「哈格桑的馬我可不敢獨佔,我陪你一起走好了。」 他瞪著她,半晌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在杜府做事也是這麼任性而為嗎?」 她笑聲如豔,用手一指,「還不走嗎?別耽誤了你的大事。」 歐陽靖沒好氣地先瞪了她的笑顏一眼,又無奈地歎口氣。若是昊月女人都這麼讓人費心費力,那麼他也許真的不該娶杜府千金,否則接受的不知道會是個怎樣的燙手山芋。 他們的目的地是古隆長老的大帳。 因為前日頂撞了古隆長老,歐陽靖今日特意登門拜訪,算是致歉。 但古隆長老顯然還在生氣,先是推託不舒服不肯出來見人,繼而又以族中長老的身分命令歐陽靖必須返回自己的南圓羽香,以避免有外敵入侵。 歐陽靖聽完士兵轉述的拒絕之詞,不免感到可笑,唇角上揚,「古爺爺若是故意不見我,我也沒有辦法,只是年年秋圍打獵的時候,可不要抱怨找不到對手陪他在獵場一試身手。」 古隆長老終於出來了,依舊面沉如鐵,老大不高興的樣子。但看著歐陽靖,眼中卻也有幾分長輩對晚輩的疼寵和無可奈何。 「族長如今威風八面獨霸一方,還有需要我這個老不死的時候嗎?」他一開口,就句句帶著釘子。 歐陽靖行了一個撫胸禮,以表對他的敬意,同時說道:「我還有些問題想請教古爺爺呢,這族中上下有誰像您知曉百事,經驗豐富,萬事怎麼能離得開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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