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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我是可以湊合,只是你這個貴公子似的人物可不能委屈了。」她檢視了一遍車內的東西,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才好出發。」

  「表哥,你這位大小姐是要把家都搬出來嗎?」胡秋雁不滿地皺眉,「你知道我不喜歡和外人太親近的。」

  把我當外人?於佳立暗中挑了挑眉毛。笑得很「無害」。「好啊,你要是不習慣和我坐同一輛車子,我可以給你另外安排一輛,一個人更寬敞。」

  「我才不要,我要和表哥一起!」胡秋雁氣得急道。

  「浩然肯定要和我坐同一輛車子,我們還有好多事要談。」她非常強勢。

  「你們?你又不負責白家的事情,他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於佳立微微一笑。「我們倆認識的時間比你認識他的時間要長得多,當然會有很多事情可以聊。」

  胡秋雁氣得轉身先上了馬車。

  齊浩然在身後悄悄拉住於佳立的手,低聲說:

  「幹麼那麼囂張?一定要氣她?」

  她昂著頭,「你都說了不喜歡她,她還對你惦記不忘,你以為我會睜一眼閉一眼嗎?」

  「不要得理不饒人,秋雁又不是什麼壞人,別老是給人家臉色看,倘若將來你過了門,她就是你的小姑,你們一對妯娌難道要一天到晚打打鬧鬧嗎?」

  於佳立悄悄踩他一腳。「誰要和她做妯娌!」

  雖然嘴上氣呼呼,但是心裡卻是喜孜孜的。

  不過以她的性格,要想不去故意氣胡秋雁還真的很難做到。

  胡秋雁本來是坐在齊浩然的右邊,但是於佳立藉口說坐在窗邊吹風不舒服,非要他把靠著後背板的位置讓給自己,將他拉到她的左手邊。

  胡秋雁氣得臉色都白了,於佳立卻蹺著腿哼著小曲兒,齊浩然在旁邊看著,只覺得好笑:

  人家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沒想到兩個女人就夠有熱鬧看了。

  馬車走了一天,天色快黑的時候他們才找了間客棧停歇下來。他們的人馬比較多,其它人都被安排到後院去休息。

  齊浩然和於佳立一起走進大堂時,就聽到幾個人正在一旁的桌子邊高談闊論。

  「這次武林大會可熱鬧了,聽說夏憑闌約了幾個門派的掌門在醉仙樓商議成立武林同盟事宜,八大門派的掌門人到時候都會來,連一些小門派也獲邀參加,到時候到場的應該不下千餘人,所以夏憑闌提前預約了京裡十幾大飯莊的幾十個有名大廚,要擺十裡大宴。」

  于佳立一聽到武林中的事情就興奮地蹦過去,插話問:「可是我不明白,往年武林大會都是在上揚山啊,京城那種地方是天子腳下,最不適合武林人士集會,怎麼這個夏憑闌就有這麼大的膽子,在京裡擺下這麼大的場子?」

  「那就不知道了,有傳聞說是夏憑闌和皇家有很深的私交,曾經有人見過夏願闌帶著他妻子進了皇城,一住十來天呢!」

  她一聽,更興奮了。「我就覺得那人不簡單!

  一天到晚深居簡出在未及城,但是天下事好像他都知道似的。前不久武當派的張掌門被人意外害死,他們門派自己亂作一團,沒有查到兇手,結果不出十天,未及城就派人把殺害張掌門的兇手捉拿到案,綁縛到武當山門前!簡直比官府查案還有效率。」

  旁人聽她對武林掌故如此侃侃而談,不由得都好奇地偏過頭來看她,「小姑娘,你對武林中的事情很瞭解嘛,你是哪一派的?」

  「我啊?」她的黑眼珠骨碌碌地轉,「於派!」

  齊浩然好笑地拉地一把,「走吧,你剛才不是說累了,要休息一下嗎?」

  「我再聊會兒,你先回房吧。」她揮手趕他,聊興正濃。

  胡秋雁嘟嘴,「表哥,管她幹麼?她想聊就讓她去聊。」

  齊浩然回頭看了一眼,見她的確沒有離開大堂的意思,才先送胡秋雁回房。

  直到天色已經全黑的時候,他的房門才被人推開,於佳立笑眯眯地舉著一對小酒瓶走了進來。

  「就知道你還沒有睡,所以給你帶了好酒來。」

  他看著酒瓶,輕蹙起眉。「你常喝酒?小心把身體喝壞了。」

  「爹說我天生就是酒缸,沒事的。」她笑嘻嘻地遞給他一瓶酒,「你就別裝矜持了,當初我們倆在榮華樓重逢的時候。是誰一個勁兒地非要和我買酒喝?」

  「那時候我想喝的是榮華樓的女兒紅。」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還記得當年你帶著我去吃那裡的水晶餃子,還非要偷著買酒喝,結果好說歹說讓老闆賣了你一小瓶,你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挨了夫人一頓臭駡,現在想來都覺得很好笑。」

  於佳立從後面抱住他的脖子,甜膩膩地問:

  「是不是我小時候做的那些模事你都記得?」

  「你的一顰一笑都刻在我心裡了。」他轉過臉來,臉頰貼著她的,溫熱的觸感讓兩個人都心頭輕顫。

  「浩然,我喜歡你。」她呢喃著,忍不住又去親他的唇,這一次又是她採取主動,惹得他忍不住將她從後面一把摟到自己身前,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臉頰。

  「從哪裡學來這種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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