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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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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唉!」見她這副慘狀,熊介贊又好氣又心疼地猛搖頭,滿肚子的訓言,最後全化為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氣。 「嗚……阿贊,人家的頭好疼……」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軟化,於潔馬上可憐兮兮的撒嬌,試圖博取同情。 「你這是自作自受!」嘴裡不饒人地責駡著,可大手卻從一旁的矮幾上端來一碗醒酒湯。「我請張嬸準備的,喝了應該會舒服點,快喝吧!」 「哦!」愣愣的應了一聲,於潔接過醒酒湯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直到將整碗湯都喝完了,她才猛然想起一件很詭異的事兒,當下飛快的扭頭詢問:「阿贊,你怎麼知道我喝醉酒?」 完了!她只記得自己昨晚拿了一瓶威士忌回房「藉酒澆愁」,接下來便完全沒有印象了。 聞言,熊介贊俊目不禁一眯,眸光奇特地凝著她老半天後,才一臉古怪的反問:「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呃……為何他會這麼問? 難道她昨晚幹下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嗎? 「我不記得了!」搖著頭,於潔慌了,結結巴巴的追問:「昨晚……昨晚我做了什麼嗎?」嗚……慘了!慘了!她完全沒有記憶啊! 這個醉鬼,果然真的忘光光了! 雖然早已預期到會是這種結果,可一旦成真,熊介贊還是不免感到惱火,有些氣結的橫瞪著她,老半天不說話。 被他這樣狠瞪,什麼宿醉、頭疼,在瞬間全嚇得跑了個精光,于潔心中宛如吊了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的,卻還得硬著頭皮乾笑探問:「阿贊,我到底做了什麼?你幹嘛……幹嘛一直不說話?」 嗚……她還沒和他心靈相通到光用眼睛瞪就能交流啊! 聞言,熊介贊什麼也沒說地逕自起身,在她傻眼愣愣的注視下來到房門口時,才霍地轉身,若有所指地拋下話來! 「我怕說了,你會羞愧得想自殺,為了你的一條小命著想,我還是別說出來的好。」話落,想到她昨晚的熱情告白與親吻,心情瞬間轉好,優雅薄唇噙著抑不住的歡愉笑意出房去了。 「哇!阿贊,你不要走啊!我究竟做了什麼會羞愧到想自殺的事?你說清楚啊……」被嚇到趴倒在床上,於潔伸長了手,哀嚎的追問不絕,奈何那個看似正經嚴肅,其實內心有些惡劣的男人卻腳步不曾稍停,轉眼已不見人影。 眼看「大勢已去」,她整個人絕望的埋在淩亂的被褥中,哀哀慘叫地雙手抱頭努力苦思,試圖找回一丁點有關昨晚記憶的殘渣…… 嗚……昨夜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只記得自己抱著威士忌猛灌,然後記憶就一片模糊了……不行!不能這樣放棄,要加倍努力的想! 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於潔翻了個身瞪著天花板,再次用力回溯記億…… 對了!她煩惱著阿贊是小攻,心情不好地喝著悶酒,然後在意識朦朧間,似乎瞧見阿贊進來了,然後她好像賴著他大哭大鬧…… 阿贊,你是小攻嗎…… 因為我喜歡阿贊,若你變成了小攻,那我的戀愛豆芽能會夭折了…… 為了證明你不是小攻,我決定要引誘你…… 驀地,一連串模糊的像夢境般的畫面與言語閃過腦海,驚得於潔瞬間僵硬石化。 不會吧?她昨晚不會真的發酒瘋幹出那些事了吧? 可若不是這樣,阿贊何必說什麼怕她因為羞愧而自殺的話來?所以事實真相到底是…… 「哇!阿贊,我昨晚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求求你告訴我啦……」連滾帶爬地跳下床,她漲紅著臉奔出臥房,一路羞窘慘叫著到處找那唯一知道真相的男人。 可惜她如無頭蒼蠅般在屋內慌亂狂奔,到處搜尋了足足有五分鐘之久,卻依然不見熊介贊的身影。 最後,還是聞聲急忙前來查看的老管家給了她答案—— 「小姐,阿贊只是回來幫老爺拿文件,剛剛又開車去公司了喔!」老眼眯成一直線,熊管家今天臉上的笑,不知為何顯得特別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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