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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飲啦……杯底不可……不可飼金魚……」

  加班至深夜,才返回家門就聽到那隱隱約約傳來的奇怪歌聲,讓熊介贊不禁皺緊眉頭,滿心納悶的循著歌聲的方向找去,最後搜尋的步伐停在某扇房門前……

  「……飲啦……杯底不可飼……飼金魚……」

  門扉後,傳出斷斷續續的走調歌聲,讓門扉前的熊介贊聽得眉頭愈皺愈緊,心火也愈來愈旺,最後終於抑不住心中的怒氣,意思意思的敲了一下門後,便直接開門而入——

  「于大小姐,請問你在做什麼?」瞪著床上那個手裡還捧著一瓶快見底的威士忌的醉醺醺的女人,他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可惡!竟然敢在家裡酗酒,她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咦……是……是阿贊耶……」見到他的身影赫然出現,早已經喝茫的於潔醉得根本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覺,只是一徑的傻笑著。

  「阿、阿贊……要來一起……一起杯底不可……不可飼金魚嗎……」邊說,邊不穩地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瓶子。

  見她這種糜爛的醉鬼樣,熊介贊的怒火在瞬間飆到最高點,氣急敗壞的沖上去搶過她手中的酒瓶,忍不住開始炮轟。「你以為你在幹什麼?我有教過你喝到變醉鬼這種事嗎?你說,這是一個好女孩該有的行為嗎?」

  「嗚……阿贊,你就只會罵人,討厭!討厭啦!」被轟得頭疼不已,已經醉得意識不清的于潔忍不住邊打酒嗝,邊斷斷續續的哭叫指責。「你都只會……嗝……只會罵人家……人家心情不好……嗝……藉酒……藉酒澆愁也不行嗎……嗝……」

  心情不好?對了!白天時,她確實有點奇怪。

  回想起白天她從辦公室跑走的情景,又看看如今抓著枕頭坐在床上邊哭邊指控的醉鬼,熊介贊揉了揉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緩緩來到她身邊坐下——

  「怎麼了?為何心情不好?」趁她醉後吐真言,問個清楚好了。

  想到他和周維哲的關係曖昧不清,已經醉糊塗了的於潔早忘了可能讓自己慘遭殺害的「兇險」,直接採用李鈺涵的方法,迷蒙著還閃著淚光的醉眼,丟出一顆快速直球——

  「阿贊,你是小攻嗎?」

  第六章

  「阿贊,你是小攻嗎?」這顆直球丟得又快又重,可偏偏「捕手」卻漏接了。

  「小攻?什麼小攻?」小攻是什麼鬼東西?眉頭打了好幾個結,熊介贊實在聽不懂她的問題。

  「小攻就是……就是……」胡亂的揮舞著手,醉醺醺又急著想解釋的於潔有點大舌頭。「就是同性……嗝……同性戀的一號……你是不是……嗝……一號……」

  同性戀?她該死的以為他是同性戀?他有哪一點像同性戀了?

  不敢置信地眯起眼,熊介贊險些對她怒吼起來,幸虧理智及時提醒自己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早已經醉到就算抓她起來痛揍屁股一頓,隔天酒醒後照樣忘得一乾二淨,揍了也是白揍,根本一點用也沒有!

  光想到這兒,他飆到最高點的熊熊心火瞬間宛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噗茲」一聲立刻滅得只剩下一縷極為無力的白煙,孤寂的飄蕩著……

  「誰跟你說我是『小攻』了?」使用著她慣用的言詞,熊介贊以輕柔到令人忍不住發寒的嗓音反問,眸底閃著兇殘至極的光芒。

  可惡!若讓他查出是誰造的謠,非把那個王八蛋吊在亞浩企業大樓頂樓,由他親自執行鞭刑不可。

  「很、很多人都說過……」扁著嘴,於潔難過地紅了眼眶,在酒醉中爆出更多的料。「大家都說……都說你和那個周維哲是……是完美的攻受配……」

  「見鬼的攻受配!」聽到這兒,熊介贊終於忍不住憤怒地咆哮起來,雖然不確定她口中的「受」是什麼玩意,但既然和「攻」配在一起了,用膝蓋相心也知道肯定是和零號脫離不了關係。

  被他這麼一吼,於潔覺得好委屈,「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淚眼婆娑的控訴。「嗚……你幹嘛吼人家?人家……人家聽到你是小攻時,心中已經夠難過了……」

  難過?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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