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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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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原一直暗中觀察著,而一連串的變故發生,讓他詭奇感遽增,心中的質疑不斷加大、加深…… 「咳……我……我回去找我娘問……問個清楚……」費盡心力,掙扎著努力站了起來,沉聿痛苦地捂著胸口,斷斷續續地道。 夜色中,眾人無言;任圓黯然;「白髮魔刹」則冷哼一聲;唯獨越原卻泛起了笑。 「順道幫越某人帶句話,就說任圓的一條命現下歸我越原的。想殺她,先來找我商量,我越某人與圓兒在此隨時候教!」嘴角雖是帶笑,卻隱含濃厚殺氣,話中挑釁意味十足。 聞言,沉聿無語轉身,拖著踉蹌步伐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圓兒?」來到她身邊,越原喚回她茫然怔忡的心神。 抬頭見是他,任圓不知該說些什麼,心潮翻湧的瞅凝許久,能道出口的竟只有一句謝。 「謝謝……」想謝他的方才的救命之恩,卻在話才出口,心口一陣惡寒再次直竄五臟六脾,讓她身子承受不住地癱軟…… 「圓兒!」驚吼一聲,越原飛快接住,發現她不僅痛苦地發顫、痙攣,而且渾身像塊寒冰似的冰冷,簡直沒一絲溫熱之氣。 第一回見到她時,也是這般模樣!到底她身上有著什麼病疾? 「圓兒,你哪兒不舒服?我該如何幫你?」緊緊抱著她,想以自己的溫熱暖和她,越原眼底掙是擔憂緊張。 其餘眾人也被嚇了一大跳,紛紛圍了過來,尤其「白髮魔刹」更是一馬當先來到她身邊。一瞧她發病模樣後,竟怒意勃發、恨聲咒駡。「是寒玄掌!早知鳳水瀲這般對你,方才我就一掌殺了沉聿,為你出氣!」 寒玄掌?這可是玄夢宮的獨門絕學,唯有宮主才能修練的陰寒武功!看來圓兒確實曾遭到鳳水瀲的毒手哪! 越原聞言,剛毅的臉龐霎時間一凜,呈現出兇狠森氣……對一名完全沒武功的弱女子下此毒手,鳳水瀲真是好樣的!這筆賬他替圓兒記下了! 看來今晚那些黑衣人果真是玄夢宮的人了!在場眾人一聽是寒玄掌,全都驚疑地面面相覷,心中同時浮上了相同的想法,唯一納悶的是……鳳水瀲沒道理要追殺任丫頭啊! 「我……我……藥……」顫巍巍抖著小手欲往懷裡掏藥,任圓使盡力氣,身子卻無法自主。 「藥?」瞧她細瘦的手一直想往懷裡探去,越原恍然大悟,無暇細想,大掌忙不迭地就要往她胸前衣襟內取藥。 「放肆!」一聲冷斥,另一隻修長大掌從中截住,制止他越禮行為。「你把丫頭當什麼?由得你胡來嗎?」「白髮魔刹」怒眼瞪視,大有將他的手剁斷的意味。 「救人要緊!再說在場誰有資格出手取藥?」反掌一翻,甩掉阻擋的大手,越原反瞪回去。 沒長腦子!「白髮魔刹」嗤哼,不理他的瞪視,沉聲大喝。「銀歡!」 「我、我在這兒!」從打鬥一發生,就被人給拖離竹屋,一直到現在還被人給擠在後頭的銀歡這會兒可出頭了,急忙撥開層層人牆,終於讓她給擠到任圓身邊來。 「幫你家小姐取藥!」「白髮魔刹」一臉冷然地命令。 「是!」應了聲,銀歡總算在兩個男人的瞪視下,探手入任圓懷裡取出藥瓶,飛快地倒出丹藥喂她服下。 一會兒後,但見任圓原本痙攣、僵直的發寒身軀在服藥後,情況逐漸好轉,身子雖然依然冰涼,卻沒了方才那種可怕的寒洌。 「小姐,你覺得怎樣?」銀歡小臉上充滿憂慮。 「好……好多了……沒事的……」氣息微弱不穩,任圓卻還出言安慰。 沒事?這女人在逞什麼強?越原擰眉,認為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睡上一覺來恢復精神。 心中想定,二話不說將人抱起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想帶丫頭去哪兒?」「白髮魔刹」再次閃身截住他的步伐。 「回我那兒休養。」這老魔頭是怎回事?連連阻止他的行動! 「我不准!」將清清白白的姑娘帶回自己住處過夜,不怕引人非議嗎?不由分說,「白髮魔刹」冷聲阻止。 「請問閣下是以何身分說不準?」又不是圓兒的什麼人,他有何資格阻止?越原危險地眯起眼眸。 「你……你們這是在……在做什麼……」感受到兩個男人之間火花亂竄的凝重氣氛,任圓精神、體力尚未復原,卻仍勉強出言,不想讓這兩人一言不合地打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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