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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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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玄青不敢置信。那姓舒的啥時變得這麼慷慨了? 「酒都送來了,老頭兒我還會騙你們不成?」丟了一記白果眼,杜老頭氣呼呼地說。 這倒是!杜老頭的確沒理由騙他們,再說酒確實也都送來了。三人互瞄一眼,總算是相信了。 見他們信服了,杜老頭這才又笑了起來,滿嘴的酒經。「告訴你們三個兔崽子,我這『英雄倒』可是酒如其名,味醇而甘美,入喉的烈隱帶芳香,後勁極強,就算那些自稱千杯不醉的酒國英雄,只要喝了我這『英雄倒』,肯定逃不過醉倒命運。」嘿嘿……這可是他嘔心瀝血的傑作呢! 瞧著大廳中被堆疊成小山高的美酒,三人本就極好杯中物,這下聽他這麼說,肚中酒蟲蠢蠢欲動,恨不得即刻打開一壇來解饞。管菜刀滿臉的垂涎,迫不及待地先抱來一壇「英雄倒」,喜叫道:「先讓我嘗口試試……」 「做你的春秋大夢!」淩空橫來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劫走酒罈,同時大腳將人踹飛出去。 依多年被踹經驗,富有如此踹人勁道與韻律的,非那人莫屬。管菜刀以慘不忍睹的姿勢被兩名戰友接住,才站穩就裝出可憐樣博取同情。 「舒、舒老大,你怎麼下來了?」唉!真是天要亡他啊!舒老大不是窩在房裡頭嗎? 「再不下來,明白大概只會剩下『三人倒』了。」安放下酒罈,舒仲斜睨道。 「哎呀!我們會是那種不知節制的人嗎?」三人異口同聲乾笑,默契好得不得了。 就是會!撇了撇嘴,舒仲索性大方道:「放心!明日重新開張,會讓你們和大夥兒同樂盡興喝個夠的……」 「哇——舒老大英明……」、「果然是兄弟啊……」、「老大,請接受我仰慕的一吻……」 霎時間,三人樂得手舞足蹈,蜂擁而上抱住舒仲以表激動之情,玄青更是堅決要獻上珍貴的初吻來回報,連日來提心吊膽深怕被報復的緊張情緒一掃而空,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噁心死了!」嫌惡地撥開三隻八爪章魚,驚濤駭浪險險躲過狼吻,舒仲叫駡。「別再來了,不然連酒香都沒得聞。」 「吻——舒老大害羞了!」儘管笑得花枝亂顫故作嬌羞調侃,為了明日的幸福,三人倒也真不敢再作怪。 杜老頭像在看戲班子演戲似的,雖笑得合不攏嘴,正經事倒也沒忘記做。對著密密麻麻的酒罈子清點貨量無誤,向舒仲示意了下便離開了。 「素心妮子呢?」待閒雜人等一一走個精光後,舒仲這才發現都沒瞧見她,不免質問三名閒人。 「舒掌櫃找我有事?」才提了桶水進來,準備將修復完整的桌椅擦拭乾淨,就聽他在找人,宮素心連忙出聲應和。 「想請你同我去辦件事兒。」沉沉眼眸笑瞅,舒仲走近她,隨手接過小手裡的水桶。 宮素心還來不及回答呢,管菜刀就笑著巴結。「有事吩咐下來就成了,何必舒老大你親自出馬?」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多多逢迎討好准沒錯。 冷笑一聲,將水桶抹布塞進他懷裡。「那就麻煩了!」順勢牽起嫩白小手往門口走去,臨離去前,舒仲回頭笑亮一口白牙。「回來時我要看到一塵不染、窗明几淨的飯館,注意:一、塵、不、染。」 哈哈……馬屁拍到馬腳上去了,真是活該啊!目送舒仲二人遠去,了凡、玄青滿臉的惡意卻又故作不勝唏噓,拍拍已然僵化的可憐人肩膀。 「好好擦吧!」話才說完,兩人已然轟然大笑,只因他們都清楚知道舒仲口中說的一塵不染就是真如字面上的解釋,絕對不打折的。 「嗚……我、我怎那麼倒黴啊我……」哭天搶地的痛泣,手腳卻不慢地一手一個勾住人,語氣非常危險。「……是兄弟就該有難同當……」 「禿驢,你怎麼說?」小鬍子抖的挺凶,笑睇大光頭。 大光頭悲傷點點頭。「唉……牛鼻子,今日是該——」 「割袍斷義的時候了!」兩聲暴喝同時吼出,聲音主人有志一同脫離惡人鉗制,手牽手大笑跑得不見人影,徒留下一名暴怒男人氣極的惡咒聲…… 「舒、舒掌櫃,你要帶我上哪兒?」迷迷糊糊一路被牽到市井街道上,宮素心這才大夢初醒地問身旁那個看起來心情很好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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