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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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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小心什麼?舒掌櫃怎會莫名其妙蹦出這句話來?宮素心滿腹疑問,正待啟唇相問,卻愕然發覺一團黑影罩來,還來不及反應,兩瓣粉唇又被攫住…… 此次不再像先前那般輕柔啄吻,而是如狂風暴雨般席捲著她的唇,汲取豔紅小嘴裡的甘甜花蜜,糾纏著可愛而無措的丁香小舌…… 轟!宮素心只覺一陣熱氣上湧,全身無力癱軟在床榻上,洶湧而驚人的狂潮將她陷入舒仲所引起的風暴漩渦中,再也無法思考…… 良久,終於饜足的舒仲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氣喘吁吁的她,視線依然留戀在被吻得紅豔欲滴、十足誘人的朱唇上。 舒掌櫃怎麼可以又吻她呢?水眸尚帶著一絲迷蒙,宮素心努力想找回飛散的理智,既羞赧又困惑地沉靜了好一會兒後—— 「舒掌櫃,你這是在占我便宜嗎?」這種行為應該算是了吧?她該不該賞他一巴掌、大罵他是登徒子呢?好煩惱喔!以前沒經驗,實在很難去判斷,乾脆虛心求教比較快。 勾起一抹輕淡得幾乎教人瞧不見的詭笑,舒仲不疾不徐、一派正經地道:「我是占你便宜啊!」 叩叩叩…… 刷刷刷…… 鏘鏘鏘…… 紛亂吵雜的聲響此起彼落,互相唱和般地自「返璞樓」內傳出,三名健壯男人揮汗各據一方勤奮工作著,腳邊榔頭、釘子、木條……等等修理器具一應俱全,他們已經關起門來連續敲敲打打三天了,目的就為了早日整頓好飯館,早日開店作生意。 「怎麼不請木工師傅來整修呢?」被委派只能安坐一旁陪大夥兒聊聊天解悶的宮素心奇怪地問道。看他們這邊鋸一鋸,那邊補一補,她還真有些擔心屆時飯館內的牆壁會像乞丐裝一樣,到處是嚇人的補丁。 「呵呵……素心丫頭,你放心!」像是看穿她的擔憂,了凡笑得挺得意的。「這種算是小意思,我們熟練得很,自己來就成了。真要鬧到請木工師傅,那就得像半年前那種大破壞,連房子都快垮了的地步才需要啊!」聽話中意思,可見經驗挺豐富。 「可不是!半年前那回,姓管的差點連房子都拆了,搖搖欲墜得只差還沒倒塌罷了!」玄青搖頭歎氣,回想當初舒老大的神情,現在想來都還會做惡夢。 「喂喂喂!」揮舞著榔頭回身抗議,管菜刀極度不滿。「又不單只有我一人造成的,若無兩位鼎力『相助』,戰果哪會如此輝煌!」 「這麼說也對啦!果然我們三人是最佳組合啊!」了凡大光頭猛點,沉醉于往日的豐功偉業中。 聞言,宮素心除了歎笑還是只能歎笑。瞧他們半點反省意思也沒,甚至還挺引以為傲的,難怪舒掌櫃拿他們沒辦法……啊——想到舒掌櫃…… 腦海裡猛然竄出那瞅得人心慌的沉沉黑眸,與如今想來依然教人臉紅心跳的唇舌交纏……思及此,美麗暈紅悄悄渲染上粉頰,她知道自己此時定是雙頰燒熱,就算旁人沒發現,依然心虛地以手捂臉,深怕被人瞧出端倪。 唉!三日前她問了個蠢問題,卻怎麼也沒料到舒掌櫃會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承認自己確實是占她便宜,那一臉的正經、無辜、理所當然的神情找不出一滴滴的愧疚,反倒教她不知該作何反應才是最恰當。最終她竟也只是傻傻地點點頭,然後腦中一片空白地走了出去。 等回到自己房裡冷靜下來,思緒也清明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一般姑娘家被侵犯了,是有資格可以指著對方鼻子臭駡外加拳打腳踢一頓的,只可惜錯失了最佳撒潑時機,她可沒那種臉皮再回去要求行使自己的權利。 這些天她原本是想避開他,好免除自己的尷尬,但天偏不從人願,只因那身強力壯的三個男人閃人閃的緊,打死也不願自投羅網現身在他面前,而舒掌櫃的高燒卻又時熱時降,病情一直無法穩定,若連她也狠心不管,就怕他不病垮也要活生生餓死了。 所以這三天,她不僅無法躲開他,反而因為需要照顧他而比以前更加貼近,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亦倍增許多。幸好自那日舒掌櫃吻了她之後,再也沒這類的反常舉動,待她就如往日那般溫文有禮,仿佛兩人間從沒發生任何事般。 不諱言,他這樣若無其事的淡然使她有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但相反的確也讓她松了好大一口氣,只因現今的她實在無心力去應付任何形式的變化,她只想維持在這種像是朋友又像是主雇的安全關係上,然後安安分分、不引人注意地在這兒窩下來,就算一輩子幫這幾個愛胡鬧的男人打雜幫傭,也覺心滿意足…… 「素心丫頭!」 「什、什麼?」猛然回神,三張特寫大臉逼近眼前,當真是好大的壓迫感。 「丫頭,你發啥呆?」都扯著喉嚨喊好幾次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管菜刀忍不住懷疑這丫頭是怎麼了,最近常見她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習慣性地低頭,以發半掩容,低語柔問:「叫我有事嗎?」雖然臉上胎記之事已被舒掌櫃識破,但不知為何舒掌櫃卻保持緘默不曾告訴他人,好似這是兩人間特別的秘密,因此他們三人直至現今還不知曉。 如此正中她下懷,她就如同以往般,每日都在臉上精心繪製胎記,維持著陰沉而畏縮的印象,讓別人依舊無法瞧清她的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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