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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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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瞅人,會引人遐想的呐…… 壯士斷腕地接過藥碗,他悲壯地吞下藥汁,暗暗下了決定——以後絕不能再收容擁有這種眼神的姑娘了,因為他會被克得死死的。 幸好眼前這個還不清楚她擁有這項武器,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啊! 「哈哈哈……練武之人竟會被小小的風寒打敗?舒老大,你丟不丟臉啊?」 「嘻嘻嘻……竟然當眾昏倒?舒老大,你身體這麼虛啊?」 「呵呵呵……只有姑娘家才會這般地弱不禁風,舒老大,你確定你不是個姑娘?」 啐!這三人是吃飽撐著,大清早來他房裡上演一齣三重唱嗎?懶洋洋地坐躺在床頭的舒仲冷冷地瞥了圍繞榻邊、三抹欠揍的高大身影一眼,若非是病中手腳酸軟、無力,只怕早已飽以一頓老拳了。 「你們興致挺高的,是嗎?」唇角隱約勾笑,平淡、斯文臉龐叫人猜不出底下迂回千轉的心思。 老虎不發威真把他當成病貓了嗎?就算是病中的老虎,還是有幾分厲害的。舒仲哼哼冷笑,黑眸斜睨流轉著幾許詭譎惡氣,睞得三人心驚膽戰,警覺心大起,猖狂笑聲突兀頓止…… 「怎麼不說了?再繼續笑啊!你們不是挺閑的嗎?」雲淡風清的語調教三人打心底生出一股惡寒直竄腦門。 「嘿嘿……舒老大,你休養要緊,咱三人趕著忙飯館開張,就不打擾了……」管菜刀乾笑不已,隨便找了個藉口便打算溜之大吉。 玄青、了凡急忙附和,泛起最無辜的笑臉,一步一步地悄悄往房門口退去。他們可沒忘記,每當舒仲顯露出那種神情笑容,便是他們活該遭殃的前兆。 「站住!」挑起劍眉,舒仲瞅著三人僵硬的笑容,不輕不重地丟出殺招。「忙著飯館開張?哼哼,怎地昨日鬧成那樣,幾乎所有物品都被砸壞了,今兒個還能開店作生意嗎?」 霎時間,三人由方才的囂張在眨眼間轉成可憐兮兮的小媳婦,笑得好不尷尬。玄青、了凡則嗅怪地怒瞪管菜刀,怨他哪壺不開提哪壺,世上哪有這麼白目的人? 怎麼?不然你們自己找藉口溜啊!幹嘛還杵在這裡?回瞪一眼,管菜刀這才小心翼翼地巴結笑道:「嘿嘿,舒老大,你養病重要啊!這些小事就別擔心了……」反正砸店拆屋也不是第一回了,他與修復房子的師傅們熟得很,請他們在最短時間內將店內恢復原狀,應該不是啥問題。 若還摸不清他鬼頭鬼腦裡轉的鬼主意,舒仲就不叫舒仲了。只是那渾小子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請人來修得花多少銀兩?還有歇業這些天的損失……嗯嗯,讓我算算總共是多少呢……」驀地,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算盤,不顧三人青澹血色,五指飛舞在珠盤間,劈哩啪啦聲響聽得三人有如被打入地獄般淒慘。 媽呀!這舒老大竟連枕頭下也藏了個算盤,啊——完了! 「舒、舒老大,俗話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何須計較得如此清楚?再說咱們親如兄弟……」 「沒錯!」緩緩拾首凝睇,舒仲笑得可好險了。「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這筆賬兄弟我絕對會算得一清二楚。」 「嗚……不要啊……」了凡大光頭忽地撲上去抱住人,將他撞癱在床上,雙手雙腳狠狠地鉗制住他,臉上卻哭得好不淒慘。「人家已經欠你一屁股債,舒老大,你好毒的心腸,竟然還要雪上加霜……」 「死禿驢,你竟然敢……」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加上高燒無力,舒仲驚愕地發現自己完全被制死住。 「嗚……舒老大,你高抬貴手吧……嗚……」哀嚎聲響亮震天,完全掩蓋了他接下來的話。了凡悲淒哭求,俊目卻迅速閃過一絲頑劣,眼色稍稍一使,另兩人馬上會意過來,二話不說也撲上去,四個大男人像麻花卷般糾纏在一塊兒,其中以舒仲最為慘烈,被壓在最下層,連呼吸都快喘不過來了。 「渾小子,你們找死,等我病好了,看你們往哪跑……」好不容易擠出恐嚇之語,奈何出自被壓制住之人的嘴裡,實在一點威脅也無。 「嗚……我們好怕啊!」三人異口同聲地奸笑,還作戲十足的渾身抖了下。 「娘的!再不放開我,我保證日後你們會死得很難看!」難得向來談吐斯文有禮的人開口罵粗話,可見已經怒火大熾。 「嘿嘿……舒老大,落于下風的人該識相些,怎麼還這般硬氣?」磨拳霍霍,狠狠朝頭頂敲去,當真是完全不怕日後被人扁成豬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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