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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遊手好閒的貴客是這樣當的!

  從混進荊家莊開始,谷懷白就大剌剌的在莊內到處閒逛,甚至見到忙碌的奴僕們,還會笑眯眯的主動揮手打招呼,要吃要喝的也從不會客氣,其行為舉止宛如自己是莊裡的主子般,看得一旁的童紅袖都忍不住感到尷尬丟臉。

  就這樣作威作福了三天,終於在這天的午後,兩人閑晃至某偏僻處時,眼看四下無人,稍微有點羞恥之心的人終於忍不住質問了——

  「小師叔,我們還要當多久的『貴客』?」悄聲嘀咕,童紅袖深怕有人忘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怎麼?當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用像在穀裡那般整日張羅三餐的貴客,你不喜歡嗎?」一臉無辜的反問,谷懷白自己倒是覺得這種生活挺愜意的。

  「啪!」二話不說,小手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他的腦袋呼了過去,下手完全不留情。

  「嗚……你打我?」吃痛抱著腦袋,他委屈的泛出淚光,萬分悲切的控訴, 「我有說錯什麼嗎?你說啊!你說啊……」嗚……雖然常常挨她揍,但不代表自己就得逆來順受啊!

  「誰教你顧左右而言他,和我扯些有的沒的,」冷哼一聲,童紅袖眼露凶光低喝,「小師叔,你該不會忘了四師叔還在等我們營救吧?」

  哼!瞧他整天閑晃,根本看不出來有救人的計畫。

  委屈的淚光神奇的在瞬間縮了回去,谷懷白摸著鼻子尷尬地連忙否認。「沒忘!沒忘!我這兩三天不就在踩盤嗎?」

  嘿嘿,雖然是有故意拖延些時間,但是他打死不會招認的,免得又挨揍。

  「踩盤?」狐疑眯眼。

  「可不是!」飛快點頭以示不假,咧嘴笑得很是得意。「我這幾天可是借閑晃之名,行探查之實。要救人,也得先摸清人家巢穴,找出地牢位置吧?」

  「那你找出來沒?」斜睨反問,看不出他有任何找到地牢方位的跡象。

  「呃……」被堵得一窒,得意笑容凍結,谷懷白再次尷尬摸鼻,滿臉的心虛樣。「還、還沒……」

  果然!

  完全料中,以著「我就知道」的表情瞪人,童紅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之際,卻見他驀地神色微凜,拉著她迅速閃至假山後,由於空間太過狹小,她整個人全貼在那溫暖厚實的胸懷中。

  「咦?」駭了一跳,下意識地輕咦出聲。

  「噓!」一手輕摟懷中人兒,一手以指輕觸唇瓣示意她噤聲。

  知他察覺有異,她乖乖閉上了嘴,果然不多久,一道幾近落地無聲的細微足音由遠而近自前方小徑而來。

  迅速朝假山外瞥了一眼,當小徑上那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時,谷懷白飛快縮回頭,可黑亮眼眸卻霎時盈滿了濃濃的玩味笑意。

  誰?

  以著好奇的眸光瞅著他,童紅袖無聲詢問。

  不愧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兩人可說是默契十足、心靈相通,就算不出聲,光看表情也明白對方心底在想些什麼,當下谷懷白很快的在白嫩手心上寫下兩個字——荊天!

  是他,

  眨了眨眼,童紅袖心中的疑惑方解之際,另一道較為沉重的足音卻自另一端急匆匆而來,隨即,王總管的聲音響了起來——

  「莊主,程公子、程姑娘已轉醒了。」

  「是嗎?」滿腔怒火的自地牢出來,荊天的臉色依舊鐵青難看得緊,聽完王總管的報告後,這才神色稍霽,不過也沒好看到哪兒去,嗓音低沉的問道:「可問清楚那對師侄的身分了?」

  這話一出,躲在假山後的某對師侄不約而同互顱一眼,眸底皆是滿滿的笑意與默契……

  原來人家還在懷疑我們呢!

  偎在厚實的溫暖胸懷,鼻間淨是熟悉且令人安心的男性氣息,童紅袖粉頰微紅,杏眼間著晶亮光芒,唇瓣微啟,無聲笑道——

  所以說多疑的男人惹人嫌嘛!

  同樣以嘴型無聲嘀咕,谷懷白做出一臉的嫌棄狀,惹得懷中人兒忍俊不禁, 「噗」地就要笑出聲來,幸虧他機警,早一步將她的臉飛快往自己胸前按去,讓那細微的噗笑聲全數埋藏在自己的胸懷裡,免得露出馬腳被發現藏身處。

  微紅發燙的臉蛋緊貼著溫厚的胸膛,嗅聞著屬於小師叔身上獨特的清新青草氣味,童紅袖的心跳突然有些失序,臉上有著少女的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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