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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你做了什麼嗎?為什麼我要惱你?」皺眉,滿臉不解。

  看來不僅是完全沒有,而且是根本不知為何要發惱。

  心下一松,敖澔笑了。「沒事!你看書,我不擾你了。」

  他今兒個真的挺奇怪的,不過……既然他說沒事,那就算了!

  笑了笑,上官秋澄本就不是好奇性情之人,縱然覺得他古古怪怪的,也沒想要多問,繼續自己的書香世界。

  就這樣,一個看書,一個審帳,雖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兒,可流竄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卻顯得極為安寧和諧,仿佛是種老夫老妻般的契合。

  許久、許久過後,上官秋澄終於闔上書,一抬眸,卻見敖澔還在低頭看帳,可一隻手卻總是捏著自己的肩膀,好似頗為疲憊。

  偏首觀察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問了。「肩膀酸疼嗎?」

  敖澔微訝地抬頭對上她關切眸光,似乎有些驚訝她怎麼會知道?

  看出他眼中疑惑,上官秋澄比了比他的大掌,微笑解釋,「你剛剛一直在捏著肩。」

  「原來如此!」恍然大悟,隨即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也不知怎麼的,常覺得肩不舒服。」

  沒有多問,上官秋澄起身來到他身後,在他一臉詫異中,小手自動摸上他的寬肩按壓了下,柳眉不由得皺了起來。

  「很僵硬呢!」肯定是他老是長時間看帳,脖子、肩膀維持同一動作太久的關係。

  「所以才常犯酸犯疼。」苦笑,頗為無奈。

  想了想,上官秋澄忽道:「你等我一下。」話落,微跛著步伐很快往內房而去。

  咦?她是要做什麼?

  正當敖澔納悶之際,卻見她又緩緩走了出來,只是這會兒手上多了一個精緻的扁平木盒。

  「什麼東西?」忍不住好奇詢問。

  神秘地瞅著他笑了笑,上官秋澄將木盒打開,就見裡頭靜靜地躺著幾根細如牛毛的湛亮金針。

  「脫衣!」驀地,她開口命令。

  「脫衣?」敖澔愣住,懷疑地重複一次。她在想什麼?怎麼會突然要他脫衣?這……這真是她對他說過最大膽的話兒了。

  「你不脫衣,我怎麼幫你針灸,減輕你肩膀的酸疼?」心思澄明,上官秋澄可不知眼前的男人剛剛想歪了。

  原來……是要幫他針灸!

  恍然大悟的同時,敖澔竟然莫名覺得有些失落……真是的!他在失落什麼?幸好她不知自己方才的誤會,不然可尷尬了。

  搖頭甩去自己詭異的心思,他認真詢問:「真要我脫?」說起來,兩人雖有夫妻之名,卻從未有過夫妻之實,兩人一直以禮相待,別說脫衣了,就連手臂的肌膚都沒見過。

  察覺到他言中未臻之意,上官秋澄不禁笑了。「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呵……瞧他一個大男人的,平日器宇軒昂,見識多廣的樣子,甚至還在外頭養了個花魁姑娘,怎麼今兒個反倒古板起來了?

  既然她都說不介意了,他若還彆彆扭扭的,還算是個男人嗎?

  男人最是受不得激,當下,敖澔立即拉開衣襟,褪下上半身衣衫,露出削瘦結實的上身,就等著看她要怎麼弄?

  第一次見識到他袒胸露背的身子,上官秋澄不由得有些訝異他一個不懂武藝的平凡商人,身軀竟也如此的優美,毫無半點贅肉,完全不輸她記憶中多年前,有回師兄練完劍,褪下上衣拭汗時,被她不小心瞧見的精實身子……

  哎呀!她在想什麼?怎麼突然對他的身子評頭論足起來?難得的,她臉上微紅發熱,莫名的感到羞赧。

  幸好他一直背對著,沒發現她的異樣,否則豈不尷尬?

  心下暗忖,上官秋澄連忙鎮定心神,一手拈起一根金針後,另一手仔仔細細地在他寬肩上直摸索。

  她、她在幹什麼?感受到她柔嫩掌心的撫觸,敖澔不由得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自己的身子竟不受控制地微微起了騷動,讓他不由得尷尬地稍稍調整了下坐姿,就怕被她察覺。

  「我都還沒扎針,你抽什麼氣?」不解疑問。

  「你、你要紮就紮,還磨蹭什麼?」咬牙低吼,額上沁出豆大熱汗。可惡!他怎麼會對她有了反應?

  聞言,向來沉靜淡然的臉龐忽地閃過一抹心虛神色,上官秋澄強笑道:「我要紮了,你別亂動。」話落,相准一處穴位,手上金針義無反顧地紮下。

  「如何?」連忙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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