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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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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沈待君只是淡覷他一眼,不輕不重的刺了一下。 「別取笑人!若真要說起「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以前我和你不也是可以用這句來形容嗎?」 瞬間,華丹楓冒冷汗了,深怕她憶起過往情傷,當下連忙討好叫道:「師姐,那怎麼一樣?以前是我遲鈍不懂事,根本不識男女情愛;可現在不同了!如今我最喜歡師姐了,我對你的情意可是如那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啊!」 這明顯拍馬屁的話,頓時讓華妙蝶做出張口欲嘔的表情,至於沈待君雖明知他太過誇張,卻也被逗笑了。 好險!終於笑了,危機總算解除了。 暗暗抹去冷汗,華丹楓這下屁也不敢再吭一聲,就怕不小心又捅著了馬蜂窩,那就真的叫引火自焚,太不划算了! 沈雲生可不管他們在一旁竊竊私語著什麼,逕自哼聲道:「我那師侄不願受邀,各位請吧?」 此話一出,那群冷豔女子霎時臉色一變,口氣也兇狠起來。 「這麼說,四位是硬要插手此事了?」 懶得與她們多廢話,沈雲生不耐煩的揮揮手。 「蠢貨,把這群女人解決了。」 話落,仿佛此事已解決般的逕自鑽進馬車裡。 於是華丹楓笑嘻嘻的跳上前去開打,花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便將那群美豔女子給點了穴,隨即招呼著師姐、師妹上馬車,留下一句「一個時辰後,穴道自解」的話,便輕鬆愜意的駕車走人。 哐隆哐隆的車輪滾動聲再次響起,馬車內,三雙眼饒有興味的皆往好似在養神的應孤鴻臉上瞄去,灼灼的目光讓他縱然雙目緊閉,依然可以強烈感受到那像是要把人看穿出一個洞來的詭異視線,所以最後他終於忍不住睜眼瞪人。 「怎麼?」冷聲反問,應孤鴻的表情很難看。 「沒什麼!」語氣輕飄瓢的,沈雲生雲淡風輕的使出撒手鐧。 「只是想瞧瞧被個女人傾心戀慕,甚至不惜下×藥,並派下屬窮追不捨的強邀作客的奇男子,和我們一般人有什麼不同罷了!」 好吧!他承認他是在報復,報復應孤鴻曾傷了女兒,可偏偏又因為是師兄的孩子,也不好出手教訓人。 而今日,是這小子自己撞上門來,他當然就不客氣的開涮了。 「噗——」華妙蝶才剛塞進嘴裡的柑橘噴了出來。 「原來如此……」沈待君恍然大悟了,呵……難怪他今日的神色有異,與以往大不相同,原來是被下了×藥啦! 「哈哈哈哈哈……」這是在前頭駕車,卻依然不錯過馬車內任何一句對話的華丹楓的瘋狂笑聲。 該死!他根本不該為了得到師叔的幫助,而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他。 瞬間黑了臉,應孤鴻恨恨咬牙,暗自立誓待他好轉後,定要踏破「凝月宮」,將那莫名其妙的凝月宮主給一掌打死。 「呃……需要我幫應師兄診診脈嗎?或許可以幫你早些解開藥性。」終究是四人中最有良心的那一個,沈待君好心詢問。 「不用!」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應孤鴻再次閉目運功去了。 「別理會他!」搖了搖頭,沈雲生可不擔心。 「只是×藥而已,自行運功化去便行,先前他會被那幫女子追著不放,難以出手,只不過是因為沒時間化去藥性,若妄動真氣與人動武,反倒激化藥性,那就真的要被打包送上凝月宮宮主的床上了。」 原來如此!難怪他方才始終不動手,一點也不像他平日的個性。 恍然大悟的點頭,沈待君總算明白了。 「說不得姓應的其實很想被打包送上床呢!我們不該破壞了人家一樁好姻緣的。」車頭處,華丹楓揶揄笑語傳了進來。 咻—— 一顆柑橘其勢如電的朝車頭處急射而去,應孤鴻縱然在運功化解藥性中,依然不吝於空出手來教訓多嘴之人。 而華丹楓則是笑嘻嘻的接下「暗器」,一邊駕車,一邊撥開柑橘,開開心心的吃了起來,直到全部填進肚子裡後,他才樂呵呵的開口相邀—— 「姓應的,今日巧遇也算是有緣,念在你爹和我師爹是同門師兄弟,不如你就代替你爹和我們回紫雲峰,參加我和師姐的婚禮吧!」 他這話一出,沈待君、華妙蝶不由得互覷一眼,皆猜測以應孤鴻的性情,肯定不會答應,哪知他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然後給予了出乎意料的回答—— 「好!」 紫雲峰上,雅致竹舍被妝點得喜氣洋洋,各個門窗皆被貼上了大大的「喜」字,顯得極為喜氣。 而屋旁的楓樹下,沈雲生換上新衣,一臉肅穆的端坐在愛妻墳旁,嚴厲的眼神在那個樂呵呵傻笑的新郎倌臉上轉了一圈後,最後眸光漾柔,充滿慈愛的落在一身紅衣嫁裳的女兒身上。 是的!今日是華丹楓、沈待君兩人成親的大喜之日,不過觀禮者除了身為爹親的沈雲生外,就只有華妙蝶、應孤鴻兩人,若要再硬加上一個,那麼墳裡的華芸娘也可勉強算上。 「一拜天地——」良辰已到,兼任婚禮司儀的華妙蝶連忙拉長了噪音喊著。新郎、新娘面向天地,不疾不徐的跪拜下去。 「二拜高堂——」拉長的嗓音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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