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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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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武仲連也暗覺訝異,甚至懷疑那小姑娘是怎麼與黑風堡化敵為友,其師姐、師兄又怎麼不見人影?後來幾回明敲暗擊下,這才探聽出原來那頭戴白紗竹笠的瘸腿男人是她師爹,而那男人又是應無赦的故人,所以她與應孤鴻化敵為友也屬正常。 至於小姑娘的師姐及師兄好像忙著辦其他事去了,會晚一點才來到武家莊與他們會合。 將來龍去脈探聽了個仔細後,武仲連便不再起疑心,很快便將此事拋到腦後,忙著去應酬其他賓客了。 這日,武林大會即將開始的前一天,武家莊來了兩個風塵僕僕的客人,只見兩人一踏入熱鬧滾滾的莊內,馬上互覷一眼,眼中滿是納悶與狐疑。 「這是幹嘛?有人一年過兩次壽誕的嗎?」搔著腦袋,華丹楓滿心疑惑。 搖了搖頭,沈待君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事實上,他們兩人出了石洞後便急急忙忙的朝武家莊趕路,一路上也沒心思去探聽什麼消息,所以從頭至尾都不清楚有場武林大會即將在武家莊舉行。 正當兩人呆站在大廳,猶疑著該怎麼聯繫上沈雲生——畢竟當初他只說要在武家莊會合,可卻沒說究竟要如何找到人! 他倆想找人探聽,卻又怕不小心洩漏了沈雲生的身份而讓武仲連有所警覺與防備,所以一時之間,兩人皆有些茫然與無措。 所幸正當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清脆嗓音驀地自人群中響起—— 「師姐、師兄,你們可來了!」飛快的沖到兩人面前,華妙蝶歡快叫笑。 乍見她,華丹楓、沈待君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三人聊了幾句久別之情後,華丹楓忽地壓低了嗓門悄聲探問—— 「師妹,你和師爹住在武家莊嗎?還有,眼前這是怎麼一回事?」 眨巴著大眼,華妙蝶笑著點了點頭,不待他追問,忙不迭的小聲道:「此處不方便說話,我們回師爹那兒去,再詳詳細細的說給你們聽。」 既然她這麼說,兩人當下也沒有二話,馬上跟著她往內院走去;在她的帶領下左拐右彎的,最後來到一處偏靜的院落。 院中明顯有黑衣人在戒備守衛,而他們兩人則在華妙蝶的帶領下,一路無阻的來到了花廳,而廳內的方桌前,就見沈雲生、應無赦、應孤鴻三人正在品茗。 「爹!」 「師爹!」 「君兒!」 三道喜悅的叫喚聲同時響起,同時人也圍成了一團,開心的叨絮話家常。 沈雲生細細打量著分別三個月後,自家女兒是否有少掉一了點肉,否則就要唯某個蠢貨是問。 幸好在他的明察秋毫不,發現女兒不僅完好如初,而且還神采奕奕,氣色極佳,所以最後他橫了某人一眼—— 「你這蠢貨還算把君兒照顧得不錯!」冷冷哼聲,他似乎有些不甘心沒理由找某人麻煩了。 「那是自然!」華丹楓得意的昂著頭。 「就算師姐只是掉根頭髮,我也不捨得呢!」 「胡說八道些什麼?」倏地羞紅了臉,沈待君力持鎮定,不想讓人看出異常。 只可惜在場眾人中,沈雲生、應孤鴻皆對她的情思早已知情,而應無赦是個閱歷豐富的人精,哪有可能看不出兩個年輕小輩之間的暖昧,只有大而化之的華妙蝶還被蒙在鼓裡。 「哪有胡說八道……」小聲嘟囔,華丹楓有種見不得光的委屈感。 一旁,沈雲生先是瞪了他一眼,隨即滿心歡喜的拉著女兒來到應無赦面前。 「師兄,這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女兒——待君;君兒,這位是……」 「應師伯是吧?」沈待君微笑接腔,雖是疑問句,可口氣卻是肯定的。 微笑質首示意,應無赦讚賞道:「師弟真是好福氣,有個這麼秀外慧中、慧質蘭心的好閨女,不像我那孽子性子強、脾氣臭,若因此而傷了侄女,還盼侄女莫與他一般見怪才是。」 這話一出,應孤鴻頓時不悅的冷哼了一聲。 而沈待君則大概能猜出應無赦應該已知曉雙方先前的小過節,是以當下連忙開口,「應師伯千萬別這麼說,其實應師兄……」頓了頓,她試圖找出委婉的形容,但最後還是宣告失敗,索性直爽笑道:「是真小人,還挺可愛的。」 她這話當場讓早已聽過這種評論的華丹楓、華妙蝶兩人悶笑在心;而應無赦則先是詫異瞠目,隨即開懷的仰天大笑,直贊她說得好。 至於沈雲生則不管女兒說什麼,他皆一概點頭贊同;唯獨應孤鴻在瞬間黑了臉,差點沒拍桌而起。 真小人,他欣然接受,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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