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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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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明白女兒是在拿他開涮,伍陽天頓時臉色慘綠,乾笑連連慌叫,「別開玩笑了!爹這把年紀還招什麼親?再說,從來沒聽說男人以比武招親選娘子的……」 「誰同您開玩笑?」斜橫一眼,伍春風揚聲喊道:「福伯,讓人趕緊搭擂臺去……」 「老奴馬上去辦!」笑呵呵的,福伯樂了。 「不要啊——」淒厲慘叫,伍陽天飛撲阻止福伯去勢,富含成熟中年男子魅力的眼眸可憐兮兮看著女兒,淚眼蒙矓哀求。「女兒,我對你娘至今深情不悔,你別讓爹失了貞潔啊……」嗚……他錯了!他不該異想天開說要幫女兒辦比武招親的,他認錯就是,別玩他了! 貞潔? 伍春風、福伯、雀兒三人相覷一眼,險些爆笑出來。 「那還辦不辦比武招親哪?」強斂住笑意,伍春風故意板著臉質問。 「不辦了!不辦了!」一顆頭搖得像博浪鼓,就怕比武招親真的一辦下去,娶親的會是他自己。 「真不辦了?」確定又問。 「不辦了!」重重點頭,不敢遲疑。 「不辦就算了。」故意歎了口氣,非常感歎。「我可是非常想幫爹再找個伴……」 「真的不用!」飛快搖頭,誓死捍衛貞潔。 「好吧!既然如此,女兒就不勉強了……」頓了頓,抬眸又笑。「爹,您還有什麼事要說的嗎?一次說完吧!」 「沒有!」伍陽天嚇死了,深怕她又出招,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忙」後,便屁滾尿流地奪門而出,眨眼間逃得不見人影。 「哈哈哈……」 瞬間,驚天爆笑轟然響起,屋內三人以瘋狂笑聲歡送竄逃而去的盟主大人,久久無法停止。 「小姐,你還是把莊主制得死死啊!」雀兒笑到眼淚直流,佩服得不得了。 「唉……我都當爹的女兒快二十年了,若沒法制他,伍家莊早敗光了!」裝模作樣歎了口氣,伍春風心底可得意了。 一旁,福伯同樣笑得很樂,不過要離去前,不忘給她補上一刀。「小姐,笑歸笑,福伯想問的是……何時幫你和千老闆籌備婚事啊?」丟下轟天雷,不負責任地笑眯眯閃人。 笑靨瞬間僵凝,瞪著老人家背影,伍春風氣急敗壞大吼,「八字都沒一撇,籌備什麼婚禮啊?」她好不容易短暫忘記那朵桃花了,福伯幹嘛又提起他來?可惡!可惡!福伯真可惡! 外頭,福伯笑呵呵地漸去漸遠,連回話也沒,似乎不把她的怒斥反駁當回事,倒是雀兒悄聲嘀咕了—— 「定情之吻都有了,八字還不算有一撇嗎?」不然是要怎樣才算有一撇? 「可惡!我是被輕薄的好不好?那算什麼定情之吻啊?」氣得又吼了起來,伍春風羞惱否認,可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假山後那一記如今想起,依然令人臉紅耳熱、心跳失序的火辣熱吻…… 八字,真的沒一撇嗎? 那廂,有人為了昨日那一唇舌交纏的激情熱吻而氣急敗壞,懊惱不已;這廂,有人卻因為偷得火辣香吻而心情暢快,開心得不得了。 愉悅哼著小曲,千歲眉眼嘴角淨是笑地走在庭園小徑上,正準備往墨竹苑去逗他那要「以身相許」的未來娘子時,卻見前方一抹略微眼熟的身影正和一名丫鬟走在一起,不知正在說些什麼,那丫鬟似乎笑得很開心。 有種莫名的怪異感,他正想悄悄跟上前去探個仔細時,一旁,另一條慌張的人影竄了出來,也斷了他想尾隨在後探人隱私的念頭。 「伍盟主?」詫異,不解他為何慌得像在逃命? 連忙端出正經威嚴相,伍陽天瞧了眼前這張桃花臉一眼,馬上認出人來。「這不是醉臥樓的千老闆嗎?」 「正是晚輩!」微笑拱手為禮,對於未來的老丈人,千歲可不敢太放肆。 原來與女兒「私定終身」的男人就是他啊! 想起福伯那一番話,伍陽天忍不住細細端詳了他好一會兒,發現他在自己淩厲注視下,依然噙著悠閒微笑,眸光清亮透澈,神態自然毫不閃躲,一看就知不是個簡單的年輕人,當下不禁好感大生。 「千老闆,有空否?」微笑詢問。 「當然!」雖不知他想幹什麼,但也沒啥好畏懼。 「我書房藏了甕陳年女兒紅,一起品嘗去?」邊喝酒邊閒聊,相信他是怎樣人品的男子,很快就能瞭解了。 「沒問題!」眉梢一揚,敏銳感覺到眼前這位盟主大人似乎知曉了些什麼,千歲笑了。「就怕一甕女兒紅是不夠看的。」呵……想要醉酒驗品行嗎?他可是千杯不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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