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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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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這小子故作啥神秘?沒見她正忙著察看守衛們的傷勢嗎?月芽兒大略檢查昏迷的守衛,發現除了些小內傷不無大礙,可見來人下手不重,並無惡意。 她招手讓其他下人將人抬去治傷後,月星魂又黏了過來,在她耳邊笑眯眯低語。「那個穿紅衣的就是第一個對我下毒的姑娘。」 月芽兒一愣,興沖沖找尋目標,可惜一堆黑壓壓的守衛將人給包圍,讓身形嬌小的她完全找不到空隙看人。 「大家住手!」這下她可急了,未來的弟媳可千萬不能有損傷啊! 「夫人?」守衛們不解,疑惑瞧著快步沖來的主子, 撥開層層人牆,她還不忘回頭警告一看就知在打壞主意的月星魂。「我可警告你,快快打消你那可笑的弘願,你姊姊我可還想要有個弟媳婦,別想在我這兒搞自相殘殺的戲碼,我可不愛看。』 耶?她、她說什麼?月星魂臉綠了大半。為啥大家都說要兒媳婦、弟媳婦的,怎麼就沒人想說他有可能會死在那惡毒女人的手下?難道先下手為強也有錯? 懶得理會他瞬間垮下的可笑表情,月芽兒鑽入守衛群中,熱呼地一把捉起陽豔歌的手,沖著她親切直笑。「呵呵……姑娘,該怎稱呼你?方才可有傷著……」 陽豔歌傻眼,不知這看起來身分頗為高貴的夫人做啥對她這般熱切?照道理她與師父打了人家的守衛,合該會遭到白眼伺候,怎反而還被熱情招呼? 不知所措向師父求救,哪知此時的陽雪天竟神情呆然直瞪著月芽兒,修長的手在怔忡中伸了出去…… 「慢慢慢!」隱含警告的帶笑嗓音驟響,月星魂身形一閃從中截人擋在親姊身前,頓止了陽雪天的動作,也驅散了他眼底的迷蒙。「非禮勿動有沒有聽過?」 回神的陽雪天飄然一笑,輕聲致歉。「是我失禮了!」語落,話鋒一轉。「小子,咱們又見面了。」 「可不是!」唉,孽緣啊!不要也不行呢!不過他們瞧起來似乎沒啥歹意,應該可以放心了。 「你……你……你怎會在這?」陽豔歌也瞧見了,驚怒之下竟結巴了。 「我……我……我在這裡不行啊?」惡劣的再次現學現賣。 看他痞樣依舊,老喜歡學她口氣,陽豔歌不由得再次憶起白頭山的羞人回憶,俏臉瞬間染紅,只是不知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 瞧她粉頰酡紅,依月星魂那種鬼頭心眼,眼珠子一轉便知她心思,因而故意裝出邪笑,賊溜溜地在她身上瞥了幾回…… 「你……你瞧啥麼?」彷佛被剝光衣服審視,陽豔歌反射性的雙臂抱胸,氣惱問道。 「沒有啊……」見她不自覺的動作,月星魂暗自好笑,捉弄之心頓時高揚,扭頭就對月芽兒朗笑道:「姊,你知道嗎?上回我在白頭山……」 「哇——你住嘴!」心慌地以為他要抖出將會破壞她名節的事來,陽豔歌不管這是人家地盤上,惱得撲殺了過去。「我殺了你!」 「哈哈哈……」早料到她暴怒下的舉動,月星魂旋身躲過她的攻擊,笑得很欠揍的直誘她。「來啊!來啊!追得上就來啊!」 「我殺了你——』吞不下這口氣,紅影翻飛直追。 「這種輕功太遜了喔……」前頭被追殺的人邊跑邊閃邊搖頭,擺明要氣死人。 就這樣,只見兩條人影二剛一後竄往王府內院,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兩個年輕人是怎回事?」這下子連陽雪天也滿頭霧水。 「年輕人的事由他們自己解決,」月芽兒笑呵呵,好奇盯著這個鶴髮童顏、陰美異常的男子。「前輩,不知您前來有何指教?」實在猜不出年齡,看在他一頭白髮的分上就稱呼聲前輩吧! 「你是月芽兒?」瞧那眉鼻唇幾乎能肯定了,再多此一問只為更加確定。 點點頭,月芽兒不解他找自己有何事?畢竟他們似乎未曾謀面,彼此應該不相識才是。 「你爹是月銀嵐,你娘是秋若水?」 奇了!連她爹娘叫啥都一清二楚。月芽兒只好再次點頭。 「那麼……」陽雪天漂亮的唇角綻出一朵陰柔笑花。「你該喚我聲師叔或表舅才是。我陽雪天——是你爹的師弟、你娘的表哥。」 「不好意思,因為在下吃齋,連累各位也得一起吃素菜。」夜晚的洗塵宴上,南宸顥數十年如一日的溫暖、平和嗓音,讓人聽了如沐春風般舒爽。 「甥婿言重了!偶吃齋菜清清腸胃,亦是件好事。」陽雪天柔雅輕笑,側首瞧了眼正悶著一肚子氣、低頭攻擊碗中飯菜的徒兒,若有意似無意調侃。「瞧!我那徒兒多喜歡吃。」 「師父!」陽豔歌低叫,暗暗責怪他。明知她現在滿心的彆扭,還將話鋒引來她身上。 「那真是太好了!星魂,還不快些幫豔歌布菜。說起來你們倆也算是同門師兄妹,更該彼此照應才是。」掩嘴輕笑,月芽兒使弄眼色要她那滿臉老大不願的弟弟乖乖照話做。 唉!娘還真是雞婆啊!南靖璿同情地瞅他一眼,為這沒品沒性的小舅致上無上哀悼。 我的娘喂!為啥這種慘事會落在他頭上?老柹也真是的,明知他們有心結,還特地安排兩人座位相鄰,搞得他渾身的不自在。月星魂很是哀怨,可也不好當場發作,隨便夾了一筷子菜,瞄也不瞄便往她碗裡丟。 「啪!」力道太大,菜汁飛濺,當場將陽豔歌低垂的臉蛋噴成五花臉。 「……」一陣尷尬沉默,沒人敢先打破僵局,就連月星魂也沒料到自己會這麼准,力道掌握的這般好,當下只能心虛的無聲傻笑,連屁也不敢放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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