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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仿佛接收到愛徒的疑惑,陽雪天只是對她笑了笑,「別擔心,有你月師伯在,那小子死不了的。」

  月銀嵐懶得聽他廢言,火速將陽雪天抓到桌案前,取出匕首俐落在他手腕處劃下一刀,瞬間血液順腕滴落……

  「拿杯子來!」月銀嵐大喝,總算看呆了的眾人回神,月芽兒更是馬上取杯奉上,隨即被他奪去承接豔紅鮮血。

  低垂的眼瞧著自己手腕上那只緊抓著他的大掌,陽雪天眸底隱含難言激切,心神為之一蕩……

  「師兄……」

  「閉嘴!」截口怒斥,月銀嵐大掌一翻,直伸到他眼前。「銀葉雪蘭呢?」

  陽雪天此時漾出一抹嫵媚動人至極的笑。「你怎知我有?」

  「憑你那種婆媽性子,我不相信你真想毒死臭小子,肯定身上有啥靈丹妙藥能立即解開你下的毒,而那種東西下多不少,世上只有一種,名字就叫——銀葉雪蘭。」斜橫一眼,冷冷哼笑。

  哇!月師伯好瞭解師父喔!連師父的婆媽性子都一清二楚耶!陽豔歌不禁懷疑這兩人感情到底算好還是不好?

  「師兄,世上唯有你最知我。」陽雪天笑歎,心甘情願地拿出銀葉雪蘭。

  瞧他那股子柔媚樣,月銀嵐忍下住打寒顫,故作不知地轉身研製起解藥。

  就見他東轉西忙,掏出身上瓶瓶罐罐裡的各式丹藥丟在藥缽裡搗碎,最後才將方才那杯鮮血與銀葉雪蘭丟進去,只見銀葉雪蘭丟進混雜藥性的鮮血後,瞬間化為清香的透明液體,不一會兒便和鮮紅血液混合了。

  扶起月星魂,月銀嵐一匙一匙地將藥缽裡的解藥喂進他嘴裡,直到缽裡無一滴殘留,他才起身微笑宣佈。「算那小子福大命大,沒事了!」

  聞言,陽豔歌驚喜萬分地沖到床邊,果然見到月星魂原本發黑臉色正一點一滴、慢慢地回復正常血色。

  「太好了、太好了……嗚……」焦慮自責的心一旦放鬆,她禁不住哭了。

  「怎……怎又哭了?」月銀嵐頭大不已,不過心底也有點高興。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臭小子了。

  月芽兒聳了聳肩,好奇笑問:「爹,為啥您要用陽師叔的血?其他人的血不行嗎?」

  「當然不行!姓陽的這怪胎喜歡在自己身上煉毒,他身上的血隨便一滴便可毒殺一人,用他的血正好可以引出銀葉雪蘭特殊藥性,別人取代不了的。」

  「原來如此……」

  正當父女兩人叨叨絮絮說著話兒,沒人注意到陽雪天竟悄悄來到月銀嵐身後。

  「師兄……」

  「幹啥?」沒好氣地轉頭。

  就在霎那間,一件讓眾人青天霹靂、目瞪口呆的事兒發生了——

  但見陽雪天傾身攀上月銀嵐毫無防備的偉岸身軀,迅疾而柔情萬分地覆唇吻上驚愕微啟的薄唇,隨即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前,如流星般翻窗竄逃而出,只留下一串陰柔媚笑……

  「陽雪天,我要宰了你——」飄怒狂吼追殺出去,留下一房間嚇掉下巴的人。

  月芽兒算是最快回神過來的人,瞧了眼還在震驚中的夫婿、兒子一眼,決定不予理會,直接轉頭問那個此刻一臉恍然大悟的人。

  「豔歌,師叔他……」語氣有點兒尷尬。

  「師父他是喜歡男人沒錯啊!」陽豔歌理所當然地點頭,仿佛這件事兒她早就知道。「所以之前師父說月師伯拐跑他的未婚妻,我才會覺得奇怪。不過現在我總算明白了,其實師父並下喜歡他的未婚妻,原來他喜歡的是月師伯,所以這些年來才一直在尋找著月師伯的下落。唉!師父還真是個癡情人呢!」

  嗯……師父的愛情好偉大喔,只為了求一個吻,竟然耗了這麼多年,費了這麼多工夫,真是教人感動啊!

  唉……月芽兒此刻也只能啼笑皆非的歎氣了。

  原來陽師叔的目標是爹,而不是娘啊!

  「陽——豔——歌——還——我——命——來——」拖曳老長、哀怨至極的淒厲鬼嚎飄散。

  「你發癲啊!」刮了裝神弄鬼的人後腦勺一記,陽豔歌笑啐,手上捧著梅花糕在他床邊坐下。

  「打我?我可是病人耶!」月星魂憤憤抗議,

  「哪個病人像你這般有精神的?」吃一口梅花糕。嗯……真不錯!

  見她紅濫濫的小嘴邊沾了塊餅屑,月星魂邪魅一笑,傾身將它舔掉,一語雙關笑得曖昧,「不錯,真是好吃!」

  俏臉暈紅,她羞赧嗔怒。「你、你又亂來!人家又不是你什麼人,你別亂佔便宜啦!」這個人真是過分,清醒後這些天動不動就吃她豆腐。

  見她沒啥推拒,只是礙於姑娘家的矜持,口頭上抗議一下,月星魂索性將她擁入懷中,不正經的笑問:「那要不要當我的什麼人?」

  「你、你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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