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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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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禮勿聽,沒聽過嗎?」驀地,月星魂懶洋洋的音調從裡頭傳來,當下讓陽豔歌駭了一跳,臉色不由自主的羞紅起來。 真糗!生平第一次當壁腳竟被當場抓包。不過,可不能就這麼認了,不然日後在他面前怎拾得起頭來? 「我、我剛好路過,可沒要偷聽你啥麼!」強詞辯解,絕不承認。 方才就察覺到她的氣息了還死不承認!房裡的月星魂白眼猛翻,原本煩躁的心緒在聽見她的聲音後,競出奇的沉穩下來。下過,因為還沒有心情與她鬥嘴,便也懶得再多說什麼。 等了老半天,沒得到預期中的毒辣回嘴,陽豔歌竟感到些微失望,幾度話到嘴邊想開口,卻又吞了回去, 就這樣在房門外蹭了許久,最後終於鼓起勇氣質問:「喂!你啞了嗎?怎麼不回嘴了?」 怪了!難得想修身養息一下,她倒自動送上門來找架吵!月星魂既覺莫名其妙又感好笑,原本今夜打算停火的賤嘴又被挑起了興致。 「陽大姑娘,你有毛病啊!非得讓人罵一罵才睡得著嗎?」呵……真沒見過這種人。 「你才有病!」火氣瞬間點燃,神采奕奕地反譏。「對了!你身上麻癢難耐的毛病好點了沒?需不需要本姑娘替你瞧瞧?」哼哼,如果他肯低頭求饒認錯,那她會考慮給他解藥的。 「嘿嘿……癢啊、癢啊,癢得少爺我舒服極了,最好再多來幾下,少爺我會更開心。」毫不示弱,擺明絕下低頭。 「你、你真的有毛病!」那種麻癢會讓人血淋淋抓破自己全身肌膚,陽豔歌不相信他會沒事。 「你才瘋了咧!」不瘋怎會毒害未來親夫?害他從小就得接受非人磨練。 「算了!懶得理你!」既然不接受好意,那就讓他癢死吧!陽豔歌惡毒地想,甩門回房去了。 「瘋女人!」房內的月星魂喃喃自語,擁被翻身逕自睡覺去。 這一夜,不知是否因有睡前的一番嘴皮子運動,兩人皆睡得很香很沉,一夜好夢到天明…… 正午,天氣晴朗、陽光普照,耀眼的金芒映照在結霜的樹枝花葉上,閃爍出一圈又一圈的炫麗光芒。如此的好天氣讓月芽兒高興的抓來夫婿、兒子陪她在園子的涼亭裡品茗談心。 未久,就連從昨夜兒就躲起來不見人的月星魂也自動現身,加入吃吃喝喝的行列。 「有臉見人啦?」南靖璿面無表情,語中卻暗藏調侃諷笑,頗有冷面笑匠之架式。 將一張完好無瑕的俊秀臉孔自糕點美食中抬起,月星魂先是責難瞥向笑得詭異的親姊姊——肯定是她將他的慘狀當笑話說給親人分享。而後才狠瞪南靖璿,皮笑肉不笑的扯高嘴角。 「璿小子,長輩的事,小孩子不懂就別亂發言,當然小舅我是不會介意啦,就怕被外頭不知情的人誤會,以為堂堂定遠王府內如此沒規炬。」聽懂沒?乖乖閉上嘴吧! 沒規炬?月、南兩家就屬他最沒規炬了,他還有臉說別人?南靖璿聞言冷笑,臉上神情可諷刺了。不過,向來懶得與他作口舌之爭,逕自安靜啜飲熱茶。 深知兩個同齡的甥舅向來愛在言語上互討便宜,實質上兩人感情深厚,南宸顥僅是微微一笑,安靜溫和、充滿慈柔光芒的為眾人沏茶。就在此時,只見月芽兒怱地笑了起來,一雙杏眼直往月星魂身後瞧去, 「呵呵……你那小冤家偕同她師父來了!」滿眼看好戲的狡黠光芒。 聞言,月星魂只覺惡寒上身,臉色轉綠。老天爺啊!為啥走到哪兒都會碰上那惡毒女人?難道就不能讓他歇息一天嗎? 「果然是命定的,逃也逃不了呢!」南靖璿眯眼嘲笑,冷冷補上一腳。 「你們……唉!做啥笑話星魂呢?」亦知其中詳情,南宸顥卻沒有其他兩位親人的壞心眼。 嗚……果然是修佛之人,心地總是較良善的,不像另外兩個沒心沒肺。月星魂悲切暗想。 「哈!月星魂原來你在這兒!」遠遠就瞧見那熟悉的背影,陽豔歌有些不敢置信地拋下師父,一個竄身飛掠進亭內。待她瞧見他安然無恙、毫無損傷的外表,先是呆愣,隨即驚叫。「你、你怎會沒事?」原本是想來笑話他肯定頂著一張大花臉,沒想到竟大出她意料之外。 「因為你使毒功夫太差!」拋出兩記白果眼,他嘿嘿冷笑。 「噗!」明明昨夜兒還慘不忍睹,今兒個倒有臉來嫌棄人家毒下的不好,虧他說的出口!月芽兒忍禁不俊地笑了出來,卻換來月星魂警告性的一記狠瞪。 月芽兒哪理會他,逕自招呼還處於驚愕中的陽豔歌坐落,同時陽雪天也漫步踱進亭內落坐。 「師叔,來,這安溪鐵觀音,您嘗嘗看怎樣?」由於總覺爹娘對他有所虧欠,月芽兒見著陽雪天總會有種想補償的心理,不自覺的就會特別熱切招呼。 接過她送來的青瓷杯,只見杯中茶水色澤褐綠,再嗅其味芳香四溢,恍若天然馥鬱的蘭花清香,還未飲下,陽雪天已欣然叫道:「好茶!」再飲下其茶,只覺頰齒留香,入喉回甘,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他情不自禁閉眼品嘗其韻味。 眼見師父許久未露出如此陶醉神色,陽豔歌不由得笑道:「師父生平最大的興致便是飲茶品茗,南夫人,你這一著可真對了師父的味了。」 「叫啥南夫人,多生疏啊!喚聲芽兒或姊姊不是親切多了。」月芽兒笑眯眯地糾正。 姊姊?和他們月家、南家似乎沒熟稔到這種程度吧! 陽豔歌浮現尷尬神色,略想了下,這才提出折衷回答。「不如我喚你聲師姊如何?」反正師父與月銀嵐是師兄弟,她們以師姊妹互稱並無不可。 「呃……好吧!」有些失落,但月芽兒並不氣餒,反正日後將她拐來當弟媳,這聲姊姊還是得叫,逃不了的。 何嘗不知她打的是啥心思,月星魂石桌底下的腳跟踢向月芽兒,要她別太過分了,誰知—— 「喂!你幹麼踢我?」陽豔歌小腿吃痛,嗔怒責怪唯一可能私下動腳的卑劣小人——月星魂。 糟!踢錯人了!月星魂心下叫慘,表面卻是一副毫不知情的無辜樣。 看你再怎麼裝蒜!惱極怒橫他一眼,桌面下的小蠻靴奮力朝他方位一踹—— 「啊——」南宸顥慘烈痛呼,疼得差點兒飆出男兒淚。 「怎麼了?」心系夫婿的月芽兒馬上低下身來探查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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