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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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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告訴你,還叫作驚喜嗎?」睨覷一眼,直接擺明──問也是白問,還是甭問了! 「不說就不說,神氣啊!」俏鼻一皺,負氣撇過臉,表明自己也是有骨氣的。 見狀,花宧飛竊笑不已,飛快跳起來拉著她,企圖轉移話題:「小叫化,走!本公子帶你去看冰蠶吐絲。」 「你說的是當初你用來綁我、讓我怎麼也解不開的冰蠶絲?」果然,注意力馬上被轉移,眼兒發亮逼問。 點點頭,他笑得很逗人。「如何?有沒有興趣啊?」 「有!」好大聲應答,她一臉興匆匆,語帶威脅叫道:「花大公子,等會兒冰蠶吐出來的絲,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聰明的就別要我明說!」哼哼!一定要拐過來據為己有,以後這路癡若太過分,她就可以如法炮製,用冰蠶絲將他綁起來,直接吊在柱子上鞭打。 哪會看不出她心中的報復想法,花宧飛嘿嘿笑了……小叫化想要冰蠶絲有啥問題!只不過冰蠶一年只吐那麼一丁點長的蠶絲,若她耐性夠,待二十年後,就會有一條勉強夠長的冰蠶絲讓她玩兒了! 呵呵……慢慢等吧! 三日後── 白玉掌心自男人背後緩緩收起,花靜波收功起身下榻,小心翼翼地扶著昏迷男人安躺在床榻上,隨即自男人嘴裡取出原本雪白晶瑩,如今卻泛著紫黑之氣的凝露珠。 瞧著珠子上的絲絲紫黑色澤,她眼露滿意之色,將凝露珠放進床邊矮幾上盛著清澈淨水的玉缽裡,好讓珠子能釋出所吸收的毒性,回復原來的潔白。 收拾好一切,她重新坐回床畔,水眸凝睇男人中毒後消瘦不少的清峻臉龐,靜靜等待著他的轉醒。 時間緩緩流逝,她一直未曾離開,就這麼靜靜坐著瞧他,也不知過了多久,忽地,男人隱隱勾笑的優美薄唇逸出極輕的呻吟,緊閉的眼皮也微微顫動著,隨即,千斤重似的眼皮終於被主人給撐開了。 「靜……靜波……」由昏迷恍惚中漸漸轉醒,才睜開眼,她隱隱含憂的清麗臉龐就映入眼簾,宇文曜下意識地揚起笑,故意逗人。「我還沒死成,你別急著給我哭喪啊!」 「又胡言亂語些什麼!」她斥駡繃臉,不高興聽他說這種話。剛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才清醒就死啊死的掛嘴上,這男人一點都不知她的擔心。 見她冷然板臉,宇文曜不禁微楞。怎麼了?以前這般說笑,也沒見她如此不悅啊! 心下不解,他想起身說話,卻發現身子僵硬得很,動作因而顯得遲緩、不自然。 將他方才的愕楞皆看在眼底,花靜波小心幫他扶坐起來,神情沉靜未起波動,可嘴裡卻輕歎了口氣,輕聲責難,「你嚇到我了。」 相識二十年,從未曾聽過她如此明白的道出對自己的牽掛,宇文曜不禁一怔,隨即心口一熱,強忍激動玩笑道:「能嚇到你,我這二十年來也算有收穫了。」她性子淡然清冷,若非是心中極具分量之人,無人可以嚇到她、影響到她。 呵……自己終於也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位了,是嗎?可喜可賀!真是可喜可賀啊! 深深瞅著他隱忍激動的玩笑俊臉,花靜波繃著的臉終於忍不住輕笑起來。「宇文,你真是塊狗皮膏藥!」一黏就黏了二十年啊! 「花宮主,你能不能有好一點的形容?」歎氣抗議,認為被形容為狗皮膏藥實在有損他美好形象。 「不過,我真的讓你給粘上了……」不理會他的抗議,花靜波逕自歎笑,醉紅朱唇自動覆上男人柔軟的薄唇,低柔嗓音消失在兩張密合的唇齒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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