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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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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頓足,花宧飛啞口無言,萬分無奈地認栽。「是我的錯,你指路吧!」 忍俊不禁呵呵喘笑起來,容小小指示了正確的方向後,未久,他們終於回到了兩人在王府暫居的院落。 然而,一被抱回房間的床榻上,某人就驚慌尖叫了起來── 「花、花大公子,你……你想幹啥?」瞪著眼前逐漸伸來的「魔爪」,容小小緊抓著自己胸口衣襟,有股不好的預感。 「察看你胸口的傷勢啊!」回以一記「怎會問這種白癡問題」的眼神,花宧飛理所當然道,修長大掌往他胸口探去,一邊努力要扳開他緊揪住衣襟的小手,一邊忍不住嘀咕罵人。「小叫化,你快鬆手,好讓我幫你脫衣療傷。」 「不要……我不要……」原本力氣就差人一截,受傷後更是無力,然而容小小卻使出吃奶的力氣,打死也不肯鬆手。「花大公子,大爺我不用……不用你來關心,你出去,我等會兒自己會看……」 「小叫化,你快鬆手,我要親眼看過才放心……」不給拒絕,強要扒下他的衣衫。 「我……我才不給你看!出去……你出去啦……」容小小羞惱大叫,拳打腳踢,抵死不從。 沒料到他受了傷,明明體弱氣虛了,還拚命使勁頑抗,花宧飛身上衣衫被踢出好幾個腳印,不由得好氣又好笑,嘴上斥駡道:「你在抵抗些什麼?也不想想都受了傷,連打人也沒啥勁道,還不乖乖束手就範?小叫化,你最好不要讓我用蠻力把你剝光光!」 「你敢!」容小小驚叫,嗔怒叫駡。「我……我的身子不給人看,你出去啦!」 「什麼身子不給人看?你身上是多長了啥見不得人的東西嗎?」花宧飛聞言忍不住笑駡。 「你、你管我!不要臉!不要臉!怎麼可以硬要扒人家衣服,破壞人家名節……」惱怒抗辯。 「名節?你又不是娘們,還顧啥名節?」嗤笑一聲,眼看他臉色漸漸灰白,頑強抵抗的力道也逐漸不支,可見傷勢確實不輕。 花宧飛失去耐性,仗著身強體壯,硬是用蠻力將他緊抓住胸口衣襟的兩手給壓在頭上方,使勁扒開失去主人頑強捍衛的衣衫,以為會看到平坦胸口上的掌印,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 一截白晰的肌膚和一件……肚兜?一件湛藍的肚兜? 霎時,花宧飛一楞,下意識脫口道:「小叫化,你有偷穿姑娘家肚兜的怪癖不成?」 「哇──」驀地,一道足可震垮萬里長城的尖叫自容小小口中驚慌響起,他萬萬沒料到這路癡竟真的扒開他的衣服,又驚又怒下,也不知哪兒生來的力氣,大腳猛然一踹,將某個還沒反應過來的路癡給踢下床,同時兩手飛快抽來錦被,將自己給緊緊包住,漲紅的臉龐淨是羞惱之色。 就聽「砰」地一聲巨響,花宧飛跌坐在地上,呆愕的眼神看向床上紅雲滿布,眸底充斥驚惶、氣惱與羞赧情緒的人兒,終於恍然大悟了。 難怪!難怪小叫化不肯在他面前脫衣;難怪以往只要稍稍熱絡地和他勾肩搭臂,他就一臉不自然地要自己放開;難怪他十八歲了,卻長得比一般少年瘦弱;難怪他有時會不自覺做出跺腳撅嘴的女孩兒動作;難怪越來越覺得他像娘們,原來……他根本就是娘們! 驀然想通,花宧飛倏地跳了起來,瞪著床上用錦被將自己給裹成肉粽、氣到渾身發抖的某人,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幹了啥事,當下不禁尷尬地嘿嘿笑了起來,努力在因受到太大震撼而空白成一片的渾沌腦袋瓜裡找話打破僵凝。 「那個……」有些手足無措地搔著頭,他試圖彌補犯下的「滔天大錯」。「其實你的肚兜挺美的……」 咻── 一隻破爛鞋子自錦被底下快、狠、准朝某個路癡臉上砸去! 千均一發,才狼狽甩門竄逃而出,就聽「啪答」的一聲巨響,隨即門板一陣晃動,想必是某只破爛鞋子在砸不到某個閃得快的路癡後,房門便無辜地成了替罪羔羊。 房門外,花宧飛無力地靠在緊閉的門板上,心跳在此時才開始加劇狂跳,俊臉被熱浪襲擊…… 老天!小叫化竟然是個娘們!他……不,應該是她!她竟然真是個娘們,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呵呵……她是個娘們……是個娘們啊…… 大掌微掩爆紅的俊臉,花宧飛莫名傻笑起來,從來沒這麼好心情過……呵呵呵!娘們呢!這下可好,他沒有龍陽之癖,也不用「墮落」了,還可以理直氣壯地和她成雙成對,嘿嘿嘿…… 「我就說嘛!本公子怎可能會對個男的亂發情,原來是我的本能早偵測出小叫化是個娘們,所以才會對她有反應啦……」傻笑地喃喃自語,他亂佩服自己一把的。 先前以為小叫化是男的,不好太光明正大出招,如今既然知道她是娘們……當然要給她「痛下殺手」! 嘿嘿嘿!誰教她能和他又打又鬧又鬥嘴的,實在很對他的胃!這種能對胃的娘們實在少見,套一句未來想喊聲爹的男人講的──有幸遇見,先拐回家當老婆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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