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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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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冷厲一笑,徐展元抓住她皓腕的手勁加重,眼底閃過兇殘戾色。「是我該問你才對!說!我家主子人呢?」 手腕吃痛,古叮噹俏臉微微一皺,不過倒也沒痛叫出聲,只是滿臉的莫名其妙。「你家主子不見了,做啥來問我?我怎麼會知道呢?」 以他方才那一抓的手勁,別說一般女子,就算是個大男人也免不了痛叫求饒,她卻只是眉頭微皺而已,這可疑的小姑娘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確定她絕非尋常人,徐展元戒心更甚,對皇甫少凡的下落更加擔憂,當下殺機立現,厲聲大喝;「昨夜是我親自服侍我家主子上床休息,如今床上不見我主子身影,反倒是你這可疑生客睡在上頭,不問你能問誰? 「你既有膽大剌剌的睡在這房內等人發現,肯定是有恃無恐想和我談條件吧?我警告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但你最好祈禱我家主子無任何損傷,否則我保證你將會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聽他疾言厲色一大串,古叮噹卻毫無驚懼之色,只是慵懶地又打了個大呵欠,隨即凝著他的水亮眼眸在轉瞬間顯得妖魅異常,原本清亮慧黠的眸光奇異地透出絲絲媚態,似要將人勾魂攝魄而去…… 「展元?」 忽地,一道輕喚乍響,驚醒了神志在短暫間恍惚了下的徐展元,直覺回頭,就見一身白衫的皇甫少凡緩步進房,讓他下意識放開了古叮噹,飛快迎上前去,絲毫沒察覺到自己曾有瞬間的失神。 「主子,您還好嗎?我進房沒見到您,正擔心著呢!」急切檢視他全身上下一遍,確定沒事才暗暗松了口氣。 「沒事,我很好!」安撫下屬的憂慮,皇甫少凡視線移到床榻上的纖細身影,唇畔噙著淡笑打招呼。「叮噹姑娘,你早。昨夜睡得好嗎?」 「若沒被吵醒,我想大致上還不錯吧!」聳聳肩,古叮噹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擾人清夢的人,眸底的妖魅光彩已不復見,仿佛方才那瞬間的異狀只是一場錯覺。 「不好意思!」抱歉一笑,皇甫少凡解釋道:「展元他每天清早都會來看我,我本想在他進房前攔他,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這才擾了你清眠,請見諒。」 「算了!反正醒都醒了,就早點起床吧!」跳下床,她俏皮地沖到他身前,嘰嘰喳喳好奇笑問:「大叔,你昨晚沒睡這兒嗎?一大早不見你人,究竟是上哪兒去了?」 「叮噹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在下豈可與你同睡一房?我昨夜到隔壁書房休憩去了。」約略知道這小姑娘並無一些世俗的禮教觀念,皇甫少凡不由得正經告誡,怕她日後遇上心懷不軌之人而吃大虧。 「大叔,你規矩還真多哪!」自小到大從沒被教過「禮教」這玩意是啥東西,古叮噹笑嘻嘻調侃,絲毫不把他的告誡放在心上。 「話不是這樣說!」殷殷勸導,斯文俊臉正色道:「姑娘家的名節何其重要,在下雖不才,也不敢壞了叮噹姑娘你的閨譽。」 古叮噹不由得噗哧笑了出來,淘氣反問:「大叔,若我們同睡一房,你會對我胡來嗎?」 「當然不會!」義正辭嚴否認。 「既然不會,那就代表我們是清清白白的,那又怎會壞我的名節閨譽?」笑盈盈反駁,無視禮教的她根本不覺這有什麼好避嫌的。 被駁得一窒,皇甫少凡搖頭不已,實在不知該怎麼跟她說「人言可畏」這四個字絕對比字面上的還可怕。 一旁,見皇甫少凡似乎與這面生小姑娘熟識,徐展元微訝詢問:「主子,您認識這姑娘?」 注意力總算回到下屬身上,皇甫少凡頷首微笑,幫兩人互相介紹過後,又大略敘述了他和古叮噹一個月前在野店內相識的經過。 「一個月前既已在野店分開,為何古姑娘今晨又在綠波山莊出現?」徐展元不是糊塗蛋,當下馬上點出關鍵之處。 早知他處事謹慎,肯定會提出這質疑,皇甫少凡苦笑了下,正想著該怎麼解釋她出現在綠波山莊會比較好之際,古叮噹卻搶先開口了—— 「我本來是想來殺大叔的……」 「你想殺主子,首先就得先踏過我的屍體!」一聽她想對皇甫少凡不利,徐展元瞬間臉色大變,話還沒聽完,人已護在主子身前,黝黑的國字臉滿布殺氣,淩厲的眼神緊緊盯著她,似乎只要她稍一動,他就會毫不客氣出手。 「大叔,你家總管對你好忠心哪!」無視他的敵意,古叮噹逕自格格直笑,把眼前這緊張狀態當成欣賞到一出忠誠護主的好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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