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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什麼『閻王教頭』?沒禮貌!叫夏叔叔!」橫睨一記,淩雲失笑教訓。

  「我也只敢在夏叔叔背後叫這綽號啊!」故作心驚地打個顫,淩揚繼續追問:「爸,你說!為什麼把我丟給夏叔叔?」而且一丟就丟那麼多年,而他自己寧願在百忙中,每個禮拜搭兩、三次飛機南下看兒子。

  「因為你小時脾氣太壞、太惡霸了!」

  「我現在依然脾氣壞、依然惡霸啊!」這也算「棄子」的理由?

  「不一樣!」想到啥似的,淩雲不禁輕聲笑了起來。「你小時,身邊的人都想藉由你來討好我,故而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你可還記得,有一回你放火燒公司的事?」

  「呃……沒啥印象了!」淩揚一臉尷尬。「沒真燒起來吧?」糟!他小時候真有那麼惡劣?怎麼完全沒這段記憶呢?

  「幸虧發現得早,還沒釀成大災就被大家滅了火。還記得當我心驚地趕到時,卻聽到你死不認錯,還對著職員罵說『燒了就燒了,有啥大不了?我爸錢好多,燒了再蓋一間給大家就好了』等等之類的話。」想到兒子小時候的無法無天,淩雲到現在仍忍不住會皺眉。

  「我真那麼壞?不會是你編的吧?簡直像古裝戲裡的殺人放火、強搶民女的國舅爺。」淩揚懷疑一切都是自家老爸捏造,故意誆他的。

  「我沒事編我兒子做惡的戲碼幹啥?」淩雲笑駡,隨即又繼續道:「當時我聽了你那些渾話後,當真是震驚不已,真怕你長大後變本加厲,終有一天,我必須到監獄去看你,所以便狠下心決定把你帶離這個每個人都寵壞你的環境,讓我那好兄弟好好管教你。」

  「真相……大白!」喃喃自語,某惡霸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我那慘綠童年是這樣造成的。」一放火成千古恨,當年他的手怎會那麼賤,沒事去放啥火,搞得自己那幾年過得那麼悲慘。

  「當年無法無天敢放火的小惡霸,如今成了頂多吼一吼人的有分寸惡霸。我從來不曾到監獄探望過你,這表示我把你交給你夏叔叔管教的決定很正確,不是嗎?」沉穩嗓音帶著些微得意。

  什麼叫「頂多吼一吼人的有分寸惡霸」?老爸是在污辱他是只紙老虎嗎?

  淩揚對這種形容很不滿意,正想出言抗議之際,大門突然被人猛力打開,一顆圓滾滾的糯米丸竄了進來,高興地舉高手中的塑膠袋。

  「羊咩咩,你看我買什麼回來了……耶?淩伯伯?」夏予彤的炫耀聲頓止,隨即興奮地沖到許久不見的淩雲面前直叫笑。「淩伯伯,你怎也在這裡?我好久不見你了呢!」

  「是啊!好久不見了。」乍見夏予彤出現在兒子住所,淩雲亦感驚訝,但臉上依然掛著沉穩微笑。「予彤,你怎會在淩揚這兒?」

  「爸,此事說來話長,等會兒我再慢慢告訴你。現在,請把時間交給我!」嘴角露出殘笑,想到她和姓李的吃個飯吃那麼久,淩揚心火大起,大手往她白胖臉頰用力一掐,雷吼再起。「糯米丸,敢混到現在才回來?你死定了!」

  「哇……我做錯了什麼啊?」

  霎時,咆哮和慘叫交相響起,合奏出一曲淒厲悲壯的奏鳴曲,聽得某長輩津津有味,一臉若有所悟的興味神色。

  晚飯時間,餐桌上,淩雲邊微笑用餐、邊聽著兩個年輕人相互指責,不一會兒,已經完全瞭解夏予彤這趟「意外的旅程」,以致流落到自家兒子住處窩著的全部經過。

  「額頭上的傷恢復的如何了?」看著宛如自己女兒的夏予彤,淩雲關心詢問。

  「很好!淩伯伯,你看!已經只剩一條疤了。」連忙撥開劉海給他審視額頭上的淡色疤痕,夏予彤笑眯眯的。

  「那就好!」寬慰點頭。

  「喂!老爸,誰才是你的孩子啊?」聞言,淩揚一臉不甘。「怎麼你兒子被摔成腦震盪沒聽你關心一句,開口閉口就只問糯米丸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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