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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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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責備你們,只是……只是希望能快點將這件事給解決!」好似怕對方翻臉,口吻不禁軟了下來,但卻仍難掩其浮躁。 「他身邊的人武功不錯,幾次皆栽在那個人手中。接下來我們將會派出樓主級的殺手,相信很快就可以給你交代。」 「如此甚好,我等好消息。」 「我走了!沒事別找我,除非你想讓對方查出你是連續刺殺行動的幕後主使者。」對方不是省油的燈,早已派出探子在探查,今天他可是費盡心力甩掉了人才來的。 「我知道了!你走吧!」 倏地一陣風聲離去,輕巧足音再起,由近而遠漸漸遠去,終至消失不見。從頭至尾,沒有人發現不遠處的花叢中醉臥了一名少女…… 良久、良久後…… 「唔……」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少女睡眼惺忪地爬起身,納悶地左右張望。「我剛剛明明好似聽見有人在說話,怎麼一起來卻不見人?難道是我發白日夢……算了!不想了,可能是我睡迷糊……」 搖擺不穩地抱著酒罈子,她邊喝著酒、邊跌跌撞撞地離開這偏僻無人的小院落,口中還快樂地高唱著——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呵……夜影,看來咱們的貴客很是自得其樂哪!」書房內,案桌前的北宮曄停下了手中正在批閱的公事,聽著那遠處斷斷續續傳來的醉酒高歌,心底竟莫名地輕鬆了起來。 「難聽!」正安坐一旁擦拭隨身佩劍的夜影冷淡批評。 聞言,北宮曄淡笑不語。事實上,除了姊姊哄他入睡的歌聲外,夜影從沒贊過誰的歌聲好聽的。 「為何留她在府內?」總算問出這些天心底的疑惑。要知道這一年來,他屢次遭逢刺殺,豈可隨便讓一個來歷不明之人留在府內增添風險——雖然那小姑娘看來無害,但人不可貌相,不可不防。 「別介意她!她沒扮戲耍心機的本事的。」若那整日只想喝酒的醉醺醺丫頭真是刺客,那也只能佩服她確實高明了。北宮曄笑著點破夜影的疑慮,卻換來他沉聲警告。 「小心駛得萬年船。」倘若王爺出了事,他日後如何有面目去見小姐? 「夜影……」輕歎了口氣,北宮曄不是不明白他的心事,卻也只能一再規勸。「我不是你的責任!」 「你當然是我的責任!」長劍一挽入了劍鞘,夜影沉聲冷道,不容別人剝奪小姐交付給他的任務——就連北宮曄本人亦不行。 「別惱。」連忙雙手高舉,宣告投降。每回談到這個話題,這死心眼的男人就 是這種反應,讓他實在沒辦法。 「我釀酒去!」話落,身形一閃躍窗而出,轉眼間不見蹤影。 每回發怒、不悅後的一百零一種反應哪!瞅著須臾間空蕩蕩的紫檀椅,北宮曄搖頭笑歎。然而此時那陣被評為難聽的醉酒高歌,卻由遠而近地逐漸接近中……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咦?你在這兒啊?」窗外,醉態可掬的阿醨路經回廊下,發現書房內有人,不禁熱情地探頭進來打招呼,還大方地奉送出懷中酒罈。「要不要來點?」 「阿醨姑娘,你又喝醉了?」起身來到窗口邊,看她醉眼迷蒙的模樣,北宮曄輕笑不已,接過酒罈仰頭也喝了一口。 「我沒醉!」搖頭糾正,阿醨捧回酒罈,又喝了一大口後,這才咂舌憨笑。「還有,別叫我阿醨姑娘,聽來怪彆扭的!叫我阿醨就可以了。」 「阿醨。」立刻從善如流,北宮曄輕笑。「在府內住得可舒坦?如有何需要請儘管說,我會讓人幫你準備。」 「不用了,我很舒坦了!」連忙搖頭,阿醨自覺在這兒白吃、白住又白喝,若還有不滿足可要遭到天打雷劈了。「對了,那個「醉馨釀」……」 「放心!我讓人去打聽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你安心地等。」回應得又溜又順,完全沒一絲心虛。 「呵……你人真好。」醉眼眯眯淨是真誠讚美,她滿心誠意想貢獻己力來報答。「以後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喔!」雖然不知自己能幫人家什麼啦,但總是一番心意,要讓人家知道她是很知恩圖報的。 「我會的。」微微一笑,北宮曄眸光顯得詭譎難測。 不知為何,阿醨突然莫名感到一陣寒,怪怪地搓搓手臂,連忙又灌了一口酒想禦寒。就在此時,後頭傳來細碎腳步聲引起兩人注意,不約而同地轉頭瞧去—— 「表哥——」隨著嬌嗔黏膩撒嬌聲,趙姍姍如一陣狂風般掃進書房。「人家費了一早上的工夫熬煮的蓮子湯,你可得嘗嘗……」手上描繪精緻的瓷碗已端到他嘴邊。 糟!怎麼寒意更重?聽那嬌嗲嗲的做作聲,阿醨忍不住渾身冒起雞皮疙瘩、寒毛直豎。這是她進王府作客數天來,第一次見到趙氏姊妹。 「先放一旁吧!」小心翼翼地推開瓷碗,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表哥,人家辛苦熬的,你就嘗一口試試嘛!」趙姍姍跺腳不依,硬是要他嘗,嬌嫩豐滿的身子也靠了上去,根本不在意回廊下、窗口邊還有第三人。 「我……」北宮曄想拉下臉,卻又強自忍著,可臉色實在不怎麼好看。 「表哥,你嘗嘗人家特地為你泡的參茶……」第二道嬌嗓插入,趙妲妲也來參一腳。他一進入屋內,招呼話還沒說完,卻見心頭大敵早一步來討好心上人,這下氣得牙根暗咬,強笑道:「怎麼姊姊也來這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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