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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留聲機上坐著一道透明小身影,荷米絲的笑有一些些欣慰、一些些落寞和羡慕,她和雷米爾也曾如此打打鬧鬧的共有幸福的時光啊……

  思緒拉得好遠,她回憶著和前世情人相處的點滴。她一定要讓眼前這對人兒幸福,對著雷米爾送她的對聲機,她發誓般的道。

  婚禮前夕,依羅家舉辦了溫馨的晚餐宴。

  熱鬧的舞曲在客廳響著,米修斯拉著不情願的海爾大跳佛朗明哥舞步。

  紫童和希古則開心的坐著看兩人耍寶。

  原本該是守衛森嚴的依羅家,有絕大部份的人手都去教堂佈置,以期明天的婚禮一切順利。

  留下來的只有馬克和米諾兩個人——

  「要結婚的是你,我幹麼要跟你一起瘋?」跳得氣喘如牛的海爾推了米修斯一把,坐到沙發上。

  「這樣不是很好玩嗎?」米修斯說道,「我們小時候還常一起跳踢踏舞,你該記得的,是吧?」

  是有那麼一回事,不過感覺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海爾一口喝下馬克送上來的啤酒,舒服的呼出一口氣。

  「米修斯,給你。」馬克也倒了杯啤酒給他。

  「謝謝!」他仰頭灌了一大口,「米諾,你也來一杯!」

  米諾本來要拒絕,但馬克已經倒了杯遞給他,他也只好喝了。

  希古開心的啜著可可亞,米修斯要結婚了,他也可以安心了。

  紫童微笑的仰起頭,讓米修斯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兩人的甜蜜令旁人看來羡慕不已。

  「海爾,你看他們恩愛的模樣,你自己——」

  「我看到了,」海爾打斷祖父的話,「祝福他們百年好合。」

  希古沒好氣的看著他,這小子也挺會四兩撥千斤的。

  海爾故意對祖父的話裝傻,喝光啤酒,他站起身,腳步不意踉蹌了下,呃,他喝得不多,怎麼就醉了嗎?

  米修斯注意到他的不對勁,立刻站起身,卻也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兩兄弟同時對視一眼,不對勁!然他們的手腳已不聽使喚。

  「米諾!」米修斯急急的喚道。

  米諾連忙上前扶住他。

  「怎麼回事?」希古有些驚訝的看著孫子,「醉了嗎?」

  米諾沒有回答希古,扶著米修斯的手突然一松,整個人無力的摔倒在地。

  「該死!」米諾試圖站起來,但是沒有辦法,他啐了一聲,然後往後一躺,沒了知覺。

  「米諾?!」

  紫童惶恐的看著他倒了下去,接著連海爾和米修斯都倒下了,就連希古也慢慢閉上眼,像是睡著般。

  「米修斯?!」紫童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焦急的拍著他的臉頰。

  「快走!」米修斯甩著頭要自己清醒點,「我被下藥,快點走!不然來不及了——快點!」

  「我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她搖著頭,抬頭看著唯一清醒的馬克,「快叫救護車。」

  馬克走進廚房,然後又走了回來。

  「你做什麼?」她困惑的看著去而複返的他。

  他瞄了桌上一眼,給紫童的飲料看來她動也沒動過,「你沒有喝咖啡?」

  「我不喜歡喝咖啡。」

  「是我失策了。」他意謂深長的瞄了她一眼,「抱著你的愛人吧,下了地獄你們也可以是一對。」

  紫童撫著米修斯的手在發抖,「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對不對?」

  他淡淡的笑了。

  「為什麼?」她聞到從廚房飄出來的瓦斯味,心急了起來,「你到底是誰?」

  「我也是依羅家的一員。」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咖啡,遞到她面前,「跟海爾是兄弟。」

  她的眼中滑過震驚。

  「那男人拋棄了我媽,娶了海爾他媽那個賤女人。」他蹲下身,要她喝下咖啡,「我媽媽到死都恨依羅家毀了她的一生,我也恨,恨海爾得到了一切,那我算什麼?那男人死時,甚至連一塊錢都沒留給我。」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馬克的黑眸,他瘋了,長久以來的仇恨讓他瘋了。

  「這些年來我在依羅家,看著米修斯和海爾享盡原本也該有我一份的財富,但我知道,只要他們在的一天,這些就不可能全都屬於我。」

  「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她恐懼的說:「你沒有必要殺人。」

  「我不用你來教我。」他怒視著她,「把咖啡喝下去,這會讓你舒服一點,明天的報紙將會報導你們意外死亡,而我則會以第一順位繼承人姿態,接收這原本就屬於我的一切。」

  空氣中的瓦斯味越來越重,他逼著她喝下咖啡。

  她不願意,他索性將嬌小的她整個從地上抓起來,試圖將咖啡灌進她嘴裡。

  「放開她!」馬克在聽到身後的聲音時身軀一顫。

  他的手一松,紫童立刻趁這個機會甩開他,跑進米修斯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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