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紋 > 小農女當家 | 上頁 下頁 |
六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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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散發出淡淡沉寂的氣息,程欣月便知他動怒了,正要開口解釋,卻被他一把抱住。 「你半個月前便來了,卻未來尋我?」他聲音有些沙啞,還隱隱聽出些許失落。 程欣月被他委屈的模樣催得眼角微微發熱,不論在外人面前如何,他始終對自己小心翼翼。 「是我錯了。」她沒有為自己辯解,她確實不該輕信他將娶陶家姑娘的流言,故意不去尋他。 狄華天很少見阿姊低頭,心中一驚,忙說:「阿姊沒有錯!是我錯——不!是多多的錯。」 程欣月忍不住笑了,「還真是個沒心肝的,多多為了讓你我早日團圓,在書院做了不少努力,不然憑他的年紀,未必有機會能進太學上舍。」 狄華天自知這個道理,只是他已經太習慣,若有錯,就推到最小的多多身上。 他低頭吻了她,帶著讓人難以抑制的急切。程欣月心跳如雷,手攀著他的腰,回應著他的吻。 得到回應,狄華天心裡一陣激動,又啃又咬,還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跟兩年前分離時相比,雖然依然嬌小,但該發育的地方似乎發育了不少。 程欣月被他吻得暈乎乎,推了推他的手,即使她向來視禮教為無物,但再下去可不行。 他微鬆開她,額頭靠著她的,「下次斷不能再聽你的,答應我爹那什麼鬼條件,讓我平白無故多等了這麼些時候。」 程欣月抬手輕撫他的耳朵,不得不承認當時確實托大,對多多太有自信,卻忘了千算萬算沒算贏老天爺,多多在鄉試前染了風寒。 他被她的手撫得一陣酥麻,在她的手離開時,硬拉著她的手不放,「你再多摸摸我。」 看他像個孩子似的,她傾身在他臉上輕輕一吻,「跟我說說你跟陶家小姐的婚約。」 狄華天原本被她親得飄飄然,但一聽到她的話,急切的表達忠心,就怕她誤會,「沒有婚約,壓根沒這回事。」 程欣月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無風不起浪,我半個月前就已經來到京城,落腳多福客棧,跟店家隨口打聽狄家二少,就知道咱們阿福出息了,成了大人物,家財萬貫不說,還要迎娶美嬌娘。」 狄華天眉頭皺起,「是哪個沒腦的在你面前亂嚼舌根,回頭我把他發落了。」 程欣月嘖了一聲,「不許胡鬧。議論此事的不止一人,我在京城內外聽得可多了,若要發落,可是大半京城的人。」 狄華天一惱,這些無事挑事的碎嘴人真是該死! 「你就是因為聽到流言才沒來找我?」 她沒有隱瞞的點頭。 狄華天氣天氣地,卻絕不會把氣撒在她身上。 「這一切都是我爹一廂情願,我已經跟他表明心意,若是他堅持要娶,就由他自己去娶。」 程欣月輕挑了下眉,雖說她稱不上喜歡狄中予,卻知他對阿福多有縱容,不該為了這事鬧得父子離心。「既然你已表明心意,為何還會鬧得滿城皆知?」 狄華天被她問得神情微變。 自他返京,他便忙得整肅將軍府內外,圖的是讓程欣月進京時將軍府已沒糟心事煩她心,所以手段難免雷厲風行,惹來不少閑言閑言。 從小他周遭便充斥太多針對他的議論,這幾年與程欣月在一起,他早學著如她一般,不理會旁人目光的活著,所以對於傳聞,他冷淡以對。對陶府婚事,他的態度亦同,只認為事實勝於雄辯,最終他絕不會娶陶家閨女。 他也不是不明白陶府和他爹的盤算,京城內外,下至販夫走卒,上至世家大院都重名聲,所以兩府當家人都抱持著任流言流傳之後逼他因顧忌顏面而接受,卻未曾想過,他根本不在乎名聲顏面。 所以流言傳得再廣對他無妨,陶家自己想要敗壞自家閨女的名聲是陶家自個兒的事,他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只是面對程欣月時,他懊惱不已。 「這件事確實是我疏忽了,明日我就上陶家說清楚。」 若是以前,程欣月肯定點頭同意,但現在可不成。進京數日,她已看清情勢,這裡與邊疆終究不同,名聲比金錢財寶更為重要。性命可以不要,名聲卻不能毀。 他們可以依然故我,凡事漠然置之,但只要想到日後的麻煩,她決定為點好名聲做妥協。 「世家大族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上門也無用。事情既是長輩商量決定的,就交由長輩決斷。」 狄華天雖然覺得多此一舉,但也習慣不反駁她,「我爹過幾日便會返京,我叫他去解決就是。」 聽他一副叫喚小弟、奴才似的口氣,程欣月忍不住一笑,「你真該慶倖你有一個疼你的爹。」狄華天自小確實受到不少委屈,但無法磨滅狄中予疼愛他的事實。 「這事羡慕不來。」狄華天倒是大言不慚,「慶師父提過我長得像我娘,我爹是對著我這張臉,不得不心軟幾分。」 程欣月並不懷疑,想起狄中予談及髮妻的神情,狄華天這張臉確實是個很好逼迫他妥協的武器。硬要說的話,她跟狄中予也是半斤八兩,當初也是看上他好看的臉。 「這事,你別往心裡去。」狄華天不願不相干的人事物影響程欣月,「這裡雖然舒適,但畢竟來往複雜,等會兒收拾行李,跟我回將軍府。你若不喜將軍府人多嘴雜也成,我在將軍府附近還有個小院,平時也常待在那處。」 他對程欣月早有安排,只要一句話就能安置妥當。 「別忙,」程欣月倒沒打算聽從他的安排,「我倒忘了告訴你一聲,今日我運氣好,在城外看中一間鋪子,用來賣小點合適。兩層的屋子,底下可以做買賣,樓上能住人。」 對她而言是好運,對他則是惡運,他抿了抿唇,想要說服她,但看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又捨不得駁了她,內外煎熬,最後問道:「怎麼不見多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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