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紋 > 俏公主的烏龍嫁事 | 上頁 下頁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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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早該成親的,只不過……」她頓了一下,決定省下這一段,反正逃婚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而後她又繼續說道:「在拜堂的前一晚,我的老嬤嬤早就告訴我一切了,在拜完堂的時候,要吃些東西。」她指了指桌上的十幾個小碟,碟的邊緣還繪著花草,上面放著看起來頗為精緻可口的小點心,「應該就是這些,我還知道吃這些東西是有意思的,不過我沒記那麼多,所以我們就跳過。」 她又在阿史那宣德好笑的目光底下,拿起放在一旁的青玉瓷瓶,倒出裡頭的琥珀色液體。「再來便是飲交杯酒,交杯酒不是你喝一杯我喝一杯就算了,難道你的嬤嬤沒有告訴你嗎?」 阿史那宣德輕咳了聲,藉以隱藏自己的笑意,他的年紀都已老大不小了,又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孩子,早就沒有什麼老嬤嬤,更重要的是,他明明記得他們剛剛還在為成親之事爭論不休,現在她竟然在跟他談——交杯酒。 他清了清喉嚨,半真半假,故作無知的說道:「事實上,我沒有什麼老嬤嬤,不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你教我怎麼飲交杯酒吧!」 詠晴嘟著嘴巴看著他,「你怎麼那麼煩啊!」 宣德對她聳聳肩,一副等著她「賜教」的樣子。 詠晴頓了頓,不疑有它地先拿起一隻小酒杯交到他的手中,自己又拿起另一隻,「就這樣。」 詠晴一下子把酒杯換到右手,一下子又把酒杯換到左手,其實她自己根本也不太懂,就是愛撐面子,宣德也很有耐心的看著她瞎忙。 詠晴皺著眉頭看著她手上的小酒杯,想想似乎把酒杯拿在右方比較順手,於是又把酒杯換回右手,這樣換來換去,就換去了好多時間,不過她也不在乎。 最後,她與他的右手臂交疊,心想,隨便喝喝就算了,反正應該就是如此了,距離太遠喝不到酒,詠晴只好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不可避免的與他的額頭輕觸,雙眸與他相交,詠晴拜然感到一股燥熱從腹部升起,她壓抑自己心悸的感覺,心一橫,飛快的把酒給飲盡,她皺起眉頭,還是不喜歡酒的苦澀滋味。看到宣德的目光盯著自己看,她連忙把自己的手給收回來。 「就是這樣。」詠晴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雙頰嫣紅,卻硬是惡聲惡氣的對阿史那宣德說:「現在你懂了吧!無知的人。」 「承蒙如此詳細的指導,當然懂。」宣德對她嘲諷的聲音不以為意,反而謙遜的回答,畢竟現在誰才是真正無知的人,已經是昭然若揭了,所以他也毋需浪費時間,去逞口舌之快。 宣傳對她露出一個笑容,詠晴拉開自己的上半身與他的距離,有點懷疑的打量著他,因為她覺得這個笑容有那麼一點詭異。 「講好話……」詠晴站了起身,指著阿支那宣德,「你無事獻殷勤,其中必定有詐。」 宣德搖搖頭,還是笑。 這個笑,笑的讓詠晴覺得自己是個呆子。「你到底在笑什麼意思?」 宣德見她已瀕臨爆炸邊緣,才淡淡的說道:「交杯酒飲完,我們就算是夫妻了。你要休夫——想都不要想。」 詠晴看著他,仿佛他長出了兩個頭,她沒有多想,立刻把手上的酒杯給丟在圓桌上,張開嘴巴,不停的用力按著自己的肚子。 「你在做什麼?」宣德看到她孩子氣的舉動,不覺地吃了一驚,不過吃驚的語調卻摻雜了更多的笑意。 「把跟你喝的交杯酒給吐出來,我才不要跟你飲交杯酒。」詠晴火大的回答,之後又轉過頭去繼續努力。 她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騙,而且還是騙過一次又一次,她實在是深感忿恨不平。 阿史那宣德歎了口氣,伸出手拉住她,阻止她的舉動,「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木已成舟,此事不容改變。」 「你——」 詠晴閉上嘴巴,發現自己跟他說不下去。立刻走到他的身邊,撩起自己長長的裙擺,也顧不得已露出了白的小腿,就是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宣德笨過一次,當然也不會再笨第二次,他的身體迅速地一轉,讓詠晴的腳踢了個空,整個人就這樣直直地往他的懷中倒。 詠晴被忽然轉變的情勢嚇了一跳,一時之間,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一味吃驚的看著他。 宣德凝神的望著她,正如她所雲,他太清楚他原本的妻子並不是她,但他並不覺得這有何不妥! 他才不管她是永嘉公主還是金儀郡主,反正稱號是死的,人才是活的,總歸就是一句話,「他是要定她了。」 「放開我!」 這是詠晴唯一想的到的一句話,他認為她是他的妻子,但是可不代表她就認定了他是她的丈夫,在她的心目中認為,如此的靠近與接觸,只能存在親密的夫妻之間,但是絕對不可能存在她與他這個小人之間。 宣德緊抱著她,他當然不會聽她的話把她給放開,讓她溜走,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我要你認清一件事,你已是我的妻子,至死方休。」他的口氣輕柔,卻也透露著強硬的味道。 詠晴聞言,睜大雙眸看著他,決定要再解釋一次,「你要我跟你說幾次,我不是金儀郡主,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 「你當然不是金儀郡主。」阿史那宣德輕鬆的打斷她的話,離開花廳,抱著她走進新床。仿佛她是個小孩子似的對她說話。「你已同我拜過堂,理所當然,你不是金儀郡主,而是君淩王妃。」 詠晴聞言,正想大大的反駁他一番,不過一意識到他把她往床上放,她的腦海中,霎時充滿危機意識,她急忙坐起身,一臉警覺的望著他,這一刻她才特別明顯的意識到,今晚可是他們倆的洞房花燭夜,既然阿史那宣德會小人到點她的麻穴,讓地無自主權的下嫁予他,想也知道,這種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而虛度春宵。 她不自在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還不停的跟阿史那宣德堅持著,「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不是……」 她的尾音,因為看到他在動手解衣衫而停住,她馬上很沒膽量的往床的內側靠,想找個離他最遠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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