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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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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詩——」 「反正我本來就跟柏均說好了,」她有些不安的說,「他知道的。」 「我懷疑。」唐亞均不認同,「等柏均洗好澡再走也不遲。」 「不了。」丁沛詩想也不想的拒絕,她不願意再面對柏均,不說再見的告別或許是最好的。「牧凡,我們走。」 可廖牧凡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該走或是不走,老實說,他一點底都沒有。 「丁沛詩,你給我上來。」樓上傳來大如洪鐘的聲音,使得客廳的三個人為之一震。 「喂!他叫你!」唐亞均推了推噤若寒蟬的她。 丁沛詩一臉的不自在,腳步卻沒有移動的意思。 「沛詩,柏均叫你。」廖牧凡也提醒道。 「我不是聾子,我有聽到。」她沒好氣的回嘴。 「有聽到,那還不去!」唐亞均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不是說他要洗澡嗎?」腳步不情願的動了動,她突然想起他剛剛的話。 「對啊!」 「那我上去幹嘛?」 「不一定是要你幫他洗!」唐亞均和廖牧凡兩人交換一個曖昧的笑容。 「你們很無聊。」她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 他們只笑了笑,沒再消遣她。 「快上去吧!」 她只好硬著頭皮上樓去了。 他的房裡沒人! 她打量著他的房間,裡頭充斥著純粹男性的味道,浴室有聲音,不用猜,也知道他正在洗澡。 她躊躇了半天,坐在床上,但想想不妥,又站起身,坐在梳粧檯前,但看到鏡子裡自己手足無措的模樣更是討厭。她詛咒了一聲,她真不知道,他到底還想對她怎麼樣? 跟他單獨在房間裡面對面真不是個好主意,昨晚的一切是因為他喝醉了,不一定他現在是想跟她道歉,若真是這樣,她會受不了,在她心目中,一切是那麼美好,她不要他的道歉。 她慌亂的站起身,她應該不跟他打照面就此離開,一輩子不再相見才是最正確的事。 她不該等他,她慌張的將椅子給撞倒,幾乎在同時,唐柏均也洗好澡,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兩人四目相交。 「你要去哪裡?」他的口氣有點冷。 「沒有!」她立刻將椅子給扶好,然後坐了下來,目光不自知的校巡著他的眼睛和裸露的胸膛。 「說謊!」他冷冷的反駁她,「你打算趁著我洗澡的時候離開。」 她是有這個打算,但她不認為現在是承認這句話的好時機。她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他。 他與她保持了一小段的距離,高高在上的看著她,而他全身上下只隨便的圍了條浴巾。 「天氣有點冷了。」她猛然站起身,「你該穿上衣服,小心感冒。牧凡在樓下等我,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 提到廖牧凡是件愚蠢的事,他突然沖到她的面前。 她尖叫了一聲。 他收緊雙臂,用力的擁著她,幾乎使她發疼,然後低頭狠狠地吻住她。 「你——」 昨夜的一切可以說是意外,但現在呢?他很清醒,他對她表現得是百分之百的佔有。 他把她給搞糊塗了。 「昨夜我已經說了.我不准你嫁給牧凡。」他難掩怒氣的指責著她。 「你記得?」她有些驚訝,她還以為他會忘了他昨天說過什麼話。 「廢話!」他啐了一聲,「為什麼要走?」 「我以為這樣對我們兩個人才是最好的。」 「什麼叫做對我們才是最好的?」他無法阻止上升的肝火,「這是手段之一嗎?」 她的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要我正視你的手段,還是要我給你承諾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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