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紋 > 守株待郎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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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過你心情不好,我不建議你喝酒。」 她淡淡一笑,「但我只想喝酒。」 「你該明白,借酒澆愁愁更愁。」嘴巴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倒了杯酒給她。 「我明白。」透過杯沿,她對著他一笑,「但我現在需要一點酒精麻痹一下自己。」 「那請便吧!」他索性將酒櫃裡的一瓶白蘭地拿出來,「反正,我這裡酒很多。」 「你真是個好人。」 他坐到她的身旁,看著她消極的喝著問酒。 「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看她靜靜的喝著酒,他打破了沉默。 她聳聳肩,不置可否。 「張思雯跟你說了些什麼?」 喝了口酒,她含糊的說:「也沒什麼,只是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 「什麼身份?」 「水蛭!」 他皺起了眉頭,「她說你是水蛭?」 她露出一抹苦笑,「不是她說的,是我說的。難道你不覺得我像嗎?黏著人不放,讓人覺得煩,自己卻不自知……人家早就想除之而後快,只是不想明講而已。」拍了拍自己的臉,她的口氣有著心酸的自嘲。 「別讓那個女人影響你。」他功道。 她將酒一口飲盡。 「你會因為我出身不好而嫌棄我嗎?」她問。 他搖頭,「如果我真的愛你,我不在乎什麼出身不出身的問題。」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不知不覺中,她自己一個人已喝了半瓶酒,「我媽媽是個妓女,當初拿了唐家六十萬把我給了唐家人。阿姨很漂亮,對我很好,她說我可以在唐家好好過日子,可是她死了。 「柏均說他會娶我,可是那時候他只有十一歲,他根本把誓言當玩笑看,但我沒有!我一直以為他有一天會娶我,但我在作夢,因為我媽媽是個妓女,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娶我。他要娶的人是張思雯那種千金大小姐。」 「你媽媽是妓女又不是你是妓女。」他看她這麼消極,連忙安慰著,「這又不關你的事,更何況,你們不是好多年沒有聯絡了嗎?」 「但事實就是事實啊!」她撫著發疼的太陽穴,覺得胃很不舒服,很想吐,但她還是大口大口的灌酒。 突然,她倚進他的懷裡,然後大膽的拉著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 「幹嘛?」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她的舉動。 「跟我上床!」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聽到了嗎?」見他沒有動作,她有些苦惱。 「聽是聽到了,但是我太意外了。」他在心中歎了口氣。 他承認自己是挺喜歡她的,但是要是他們上了床,他認為自己會被柏均大卸八塊。 自己的命跟一時的歡愉,當然是前者比較重要。 「喝酒吧!」他又替她倒了杯酒。 印象中,她的酒量不佳,運氣好的話,或許他可以把她灌醉,然後叫亞均來把她帶走。 「我不要喝了!我頭好痛。」她拒絕他遞過來的酒,「你不願意跟我上床是不是?」 他有些為難的看著她,「這種事是要憑感覺的,喝完酒或許會有感覺吧!」 他自己也囫圖的吞下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體滑入喉嚨,令他的臉色有一點不自在。 「是嗎?」她也有樣學樣的喝了一大口,就這樣,他倆把一瓶烈酒給喝個精光。 然後,他趁著她沖進廁所抱著馬桶大吐特吐之際,打了通電話到唐家找唐亞均。 不過顯然他的運氣不佳,因為接電話的是唐柏均。 唐柏均只問了幾句話,便氣急敗壞的掛了他的電話。廖牧凡無奈的放下話筒,想也知道,他以後的日子難過了。 他搖搖晃晃的走進廁所裡,就見她已癱在地板上。 「老實說,就算再漂亮的女人,吐成這副德行也吸引不了人了。」他將她橫抱起,她的晚禮服滿是臭酒味,於是他自認體貼的幫她換了件衣服。 反正不看白不看,廖牧凡心想,他可也算是當今的柳下惠,美女當前坐懷不亂,只是幫她換衣服而已。 才幫她穿好自己的大襯衫,他家門鈴在同一時刻就如同催命符似的響個不停。 「來了、來了!」他不耐煩的從房間走出來,將大門打開,「按別人家的門鈴只要一聲就好,有人在,自然會來應門的。」 唐柏均才沒空理會他,他沖進門,目光在客廳理轉了一圈,「人呢?」 「房間裡。」他指了指房間的方向。 唐柏均想也不想的沖了進去,然後一臉鐵青的又走了出來。 「幹嘛?」廖牧凡看著他的表情,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你做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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