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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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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雖然她笑得嬌柔,但傅友誠一眼就注意到她手背上的紅腫和脖子不正常的勒痕,「一個女人家,別動不動就跟人家打架。」 她撒嬌的窩在他懷裡,小心避開他手臂上的傷口,「是「愛卿」先動手的!」 傅友誠目光移到白艾清身上,沉聲交代,「別再對她動手。」 他知道艾清是個直性子的人,喜歡討厭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只要他高興,殺人他也不會覺得內疚,道德在他眼中就跟垃圾一樣不值錢,他可不希望有一天他脾氣一來,真的傷害了貝貝。 白艾清冷冷一哼,「你是傻了嗎?今天你為她受了傷,還替她說話,你不怕哪一天真死在她手裡?」他實在很看不慣貝鬱琦不顧好幾雙眼睛還盯著,大剌剌對傅友誠親密調情的動作。 「這是意外。」他很清楚這件事跟貝鬱琦無關。 白艾清從鼻子哼了一聲。「她若不要把你帶出去,這件意外根本不會發生。」 「下次出門前我會記得先知會你一聲!」傅友誠不想引起無端的爭執,「我累了,先回去了。」 他看了一旁的白艾帆一眼,要他搞定自己的兄弟。 白艾帆輕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會看著辦,卻還是難掩擔憂的看著他,「反正天都快亮了,你不如就在會館休息吧。」 傅友誠還沒開口,貝鬱琦就搶先道:「好啊!我有好多話要跟我的小金福說,金福,快告訴姊姊,你的房間是哪一間?」 傅友誠低頭看著貝鬱琦明豔的五官,無奈的斜睨了她一眼,「我認床,這裡睡不慣!」 白艾帆露出驚訝的神情。友誠小時候幾乎在這裡長大,竟然會睡不著?!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太過接近就明講,何必找這麼蹩腳的理由? 「貝貝,跟我回家,我累了。」傅友誠淡淡的說,貝鬱琦有些為難,看著被白艾清緊拉著的金福。要帶金福走看來是不可能了,傅友誠又受了傷,身體虛弱……她想了遍,很快做了決定,「好吧,我們走。」 「貝貝?!」金福眼巴巴的看著她。 貝鬱琦對他柔柔一笑,「乖,我的小金福,等我送老大回去,休息一下之後再來看你。」 金福苦著一張臉,只能不舍的看著白艾帆送他們走出去。 「你想跟她走?」白艾清突然開口。 金福立刻用力的點著頭。老實說,現在的情況令他沒來由的感到恐懼,或許一開始私自下凡就錯了,隔了這麼久,他因為酒精而失的靈力還沒恢復,總是不離身的金鎖片也不見了,而且總是隱約覺得有事不對勁,他實在害怕,怕接下來會發生自己壓根無法控制的事,跟在貝貝身邊至少有個照應,他的心多少也會踏實一點。 「你該知道,」白艾清用手點住他的唇,「讓我遇上了,除非我放你走,不然你一輩子只能留在我身邊。」 金福一楞。他不可能留在他身邊,他早晚得回天上去。「為什麼只有你放我走我才能走?」他雖然沒什麼用,但好歹也是神,只要恢復靈力,白艾清就算想留也留不住他。 「你說呢?」他專注的看著他。 「我不懂……」金福露出困惑的神情。「我想走不是就可以走了嗎?」 聞言,白艾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算了,你不懂也怪不了你,畢竟智商高低是天生的。」 若是貝鬱琦聽到有人這麼批評她,肯定氣得跳腳,但他是金福,天生少根筋的生物,所以只是搔著頭,一臉困惑。 送完人回來的白艾帆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忍不住輕歎了口氣。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弟弟不亂搞男女關係是潔身自愛,誰能料到原來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雖然他有點驚愕,但看在金福長得還不賴,還算符合他審美觀的分上,就由著自己的弟弟了,反正他們那對爽朗的父母向來想法開放,應該不會介意媳婦是個男人。 *** 貝鬱琦小心翼翼的扶著傅友誠回家,拉開被子,讓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小心避開他的傷口,再拉上被子。 她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他,「天都亮了,快點睡吧。」 「你沒有話想問我嗎?」他躺在床上,淡淡的說。 貝鬱琦側著頭,有些不解。 「關於金福在松鶴會館的事。」 她恍然大悟,「我確實好奇,但現在更在乎你的傷,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一點再來談。」 他拉住了她的手,「你關心我?」 關心嗎?對一個可拿身子擋在她前面,不顧性命救她的男人,她能不關心嗎? 原本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人,不知何時慢慢融入在她的生命裡,她擔心他,更害怕他出一丁點的事,原本自我的世界裡顯然在她還來不及思索前就已經多了一個人。 她垂下眼,掩去思緒,「老大,人家向來都關心你,一顆心都在你的身上。」 傅友誠揚了下嘴角,「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貝鬱琦沒有回答他,只是靠入他的懷裡,一抹憂愁掠過眸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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