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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貝鬱琦臉上一僵,殺人似的目光瞪向白艾清。想她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迷倒眾生之相,竟然被他批了個「老」字?!

  他媽的,士可殺不可辱。她從地上爬起來,握緊拳頭想揍他。

  但偏偏人家身強體健,拳頭又比她大,只要一個揮手就可以把她掃到一邊去,真跟他打起來是自不量力,權衡之後,她只能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我警告你,」白艾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金福,「下次不要再擋在她前面,不然我會更不留情,明白嗎?」

  金福看著他駭人的神情,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屈服在淫威底下,懼怕的輕點了下頭。

  他緩緩鬆開手,金福一得到自由,立刻跑到貝鬱琦身邊,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很掛心她,現在看她安然無事,心中大石也放下了。

  「貝貝,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放心吧,我受傷的只有自尊!」她怎麼也想不到堂堂神明竟打輸一個凡人,心中鬱悶得很。

  「你不要跟他打架,他很厲害。」金福說。

  貝郁琦聞言,心裡更糾結。

  「她是個女人,動手要有點節制。」白艾帆警告自己的弟弟。

  「她打架的狠勁哪裡像女人!」白艾清嘴一撇,目光死盯著緊靠在一起的貝郁琦和金福。

  要不是知道這傢伙的脾氣不好,發起脾氣來連他都敢動手,他還真想用力的打他的後腦杓。「你可別忘了,若是你懷疑貝鬱琦有問題,你的寶貝金福也有問題。畢竟他們是一起出現的,所以你別偏心只針對一個人,你堂堂松鶴會館的副館主,喜歡男人也就算了,處事態度不公,說出去會笑死人的。」

  白艾清黑眸微沉,不悅的瞪著自己的兄長。「金福很單純!」

  「在我眼中,貝鬱琦也不算複雜。」白艾帆好笑的回嘴,「她在賭場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保護友誠,單憑這一點,你就可以信她了。」

  「友誠為什麼會去賭場?」他在意的不是貝鬱琦護著友誠,而是友誠為何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關於這一點白艾帆也無法回答,他們兩兄弟都知道傅友誠對賭博這件事一竅不通。

  「因為我無聊,」貝鬱琦在一旁懶懶的答腔,「我家老大疼我,所以就帶我去玩,你有什麼意見嗎?」

  白艾清皺起眉。他打心底厭惡貝郁琦這個女人,一方面是因為她來路不明,一方面則是她與金福之間的互動太過親密,他看了礙眼。

  「艾清,咱們是做正當生意的,別小家子氣的跟個女人過不去!」白艾帆語重心長的說。

  白艾清不以為然的掃了兄長一眼。正當生意?真不知道這話他怎麼說得出來,他們開賭場、走私貨、買賣軍火,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絕對不是正當生意。

  白艾帆可一點都不心虛,反正只要弟弟不再對貝鬱琦動手,什麼鬼話他都說得出來。

  「友誠現在怎麼樣?」白艾帆問。

  「子彈擦過手臂,血雖然流得多了點,但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他松了口氣,若讓環游世界的爸媽知道他們把人給看到受傷,肯定會第一時間沖回來讓他們兄弟倆死得很慘。

  看著白艾帆往裡頭移動,貝鬱琦立刻拖著金福跟上去。

  礙於她身上掛著金福這個免死金牌,白艾清縱使不悅也沒有再阻止她。

  來到傅友誠的房間,他還在醫治,門緊緊的關著。

  盯著那扇緊閉的門,貝郁琦生平第一次嘗到了心痛的滋味,心滾燙的疼。他居然拿自己的命保護她,讓她毫髮無傷,這個白癡,有沒有必要這麼愛她啊?

  「下次別再帶他亂跑!」白艾帆輕聲說這一句。「外頭不安全。」

  簡單的幾句話瞬間讓貝鬱琦瞭解了某些事,原來傅友誠除了工作室、製造場和家裡三個地方之外,幾乎不出門的最主要原因是一直有人想要傷害他!

  「是誰下的手?」貝郁琦的眼神冷了。

  白艾帆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她一笑,笑意卻沒達到眼底,「憑你們的能耐,一定知道是誰,姓顧的嗎?」

  「去問友誠吧。」看她想要殺人的模樣,白艾帆臉上的笑意加深,「我無可奉告。」

  她不喜歡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但她很清楚無論怎麼問,白艾帆都會守口如瓶,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看著他開門走進去,貝郁琦原想跟上去,卻被白艾清擋住。

  她臉色一沉,不悅的瞪視著他。

  金福小心翼翼的看著貝鬱琦,印象中的她總是笑臉迎人,現在卻充滿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沉,令人覺得陌生,「貝貝,你還好吧?」

  貝鬱綺眼睛一轉,臉上的陰沉瞬間抹去,再度換上一臉迷人的笑。

  「我好極了!」白艾清讓她見不到傅友誠,若不報仇,她就不是貝鬱琦。

  她轉身,雙手勾住金福的脖子,故意挑釁的說:「小金福,你到底是去哪裡招惹上白艾清這個妖怪?」

  提到這個,金福也很糾結,「松鶴會館掌管傅氏的安全部門,任何一間傅氏公司的保全都是由松鶴會館打理,馥華會館自然也不會例外,」他看了白艾清一眼,壓低聲音,「那一天他也在馥華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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