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紋 > 窮神當家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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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如珍仍是不客氣的開口,「你不娶她也行,把從爸爸那裡拿到的財產全都吐出來。」 對於自己的父親,她的心中滿是怨懟,當年就因為父親的一句話,她就把自己剛出生的次子送進傅家,誰知道孩子卻在抱回傅家的當天晚上被人闖入抱走,最後找回來時,只剩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那時孩子才不到一歲,就因為與傅友誠差不多時候出生,所以替他擋了這個死劫,據說當時死的該是傅友誠,而不是他的兒子,她去詢問父親,誰知道她父親也沒有多做解釋,只說是那孩子運氣不好,怪不了人,就不再追究,最後他甚至還把傅家的一切都留給了傅友誠,她還得苦哈哈的看這個害死自己兒子的兇手臉色,伸手跟他拿錢,活像個乞丐似的。 「關於這點,我愛莫能助,」傅友誠沒什麼耐性理會傅如珍的無理取鬧,「爺爺將財產交給我打理,姑姑若看不順眼,大可以去找他老人家談。」 她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人都死了怎麼談?你咒我去死嗎?!」 傅友誠懶得跟她爭論,給羅治偉一個眼神,後者很快從口袋裡拿出支票。 其實說到底就是要錢,拿錢之後就會走了。花錢買清靜,這是他一貫的作法。傅如珍見了支票,立刻不客氣的收起來,不過腦筋還是在傅友誠的作品上頭。 這個外甥是天才琉璃藝術家,雖然作品不多,但個個都深具風格,在業界備受推崇,只要是他的作品,在市場總能賣得高價,只要能左右傅友誠,他就是個提款機,因此她巴不得他把所有的作品都交給她處理。 「好吧!」看在支票的分上,傅如珍退讓一步,「你的婚事可以等過些時間再談,只不過這次在美國的展覽我們也要去。」 傅友誠沒有多大反應,他向來不跟這些親戚打交道,這次要不是因為貝鬱琦,他根本不會跟他們打照面。 「我會將邀請函親自送過去。」羅治偉很快接手處理。 傅友誠沒有停留,直接拉著貝鬱琦就走。 「走慢點,老大。」一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貝鬱琦忍不住嬌嗔,「人家會跌倒。」 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不過腳步卻放慢了些。 「老大,」貝郁琦神情愉悅的甩著他的手,「對不起嘛,你別生氣。」 傅友誠斜睨了她一眼,故意問道:「你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要是知道你這麼不喜歡你那些親戚,我就不會跟他們打交道了,讓你走這一趟,看了心裡不舒服。」 她敏銳的察覺到傅友誠的臉色就很不好,卻又不是全然厭惡,或許在他不在乎的態度底下,多少帶著一絲說不出口的遺憾,畢竟那幾個眼中只有錢的顧家人本該是他最親近的人,但是他們卻把他當搖錢樹、提款機,以他這麼高傲性格的人,心中肯定失落。 擁有財富的無敵福氣,卻不代表擁有家庭的溫暖。貝鬱琦突然有了這層體悟,這人世間的幸與不幸,實在很難單看一方面就下定論。 傅友誠被看穿內心,有些僵硬的悶著聲音,「以後離顧又森遠一點。」 「老大,」她俏皮的挑著眉,「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叫做吃醋啊?」 他蹙眉。吃醋在他的人生字典中從沒出現過,心頭不舒服倒是真的。看著她的盈盈笑意,他心頭一悸,甩開了她的手。 「無聊!」他啐了一聲,逕自走向地下室。 「老大若是覺得無聊的話,我們就談點有趣的。」沒把他那副生人勿近的神色看在眼裡,緊跟著他的腳步進了辦公室,「聊些什麼好呢?」 她的眼睛在他身上打轉,傅友誠又恢復沒什麼情緒的表情,她也不以為意,只手撐著下巴,坐到他面前,「我們就聊聊你的未婚妻吧?她是怎麼樣的人?」 傅友誠彷佛沒有聽到她的話,坐回辦公桌逕自翻著手中的賬目。每個月他最討厭的就是得看這一些數字,偏偏這女人還在一旁吵得要命。 貝鬱琦不死心,繼續追問著,「老大,你若不回答我,我怕我會因為好奇而吃不下、睡不著,到時候只好更死命的纏著你不放,而你可能會跟我一樣日子不好過嘍。」她就連威脅人臉上也帶著嫵媚的笑。 傅友誠淡淡掃了她一眼,語氣帶著無奈,「她不是我未婚妻。」 「我知道,但她是你爺爺生前決定、你姑姑一口咬定要塞給你的女人,別這麼小氣嘛,」她狀似戲謔的笑問:「告訴我,她溫柔嗎?」 他收回視線,翻著文件。跟野田靜子好幾年沒見,對她的印象實在已經模糊,不過……他眼底閃過一絲興味,故意沒什麼起伏的回答,「比你溫柔。」 貝鬱琦有點被打擊到,眼睛骨碌碌一轉,繼續問道:「她的脾氣好嗎?」 「比你好。」 她心中糾結,笑容有點僵了,「她漂亮嗎?」 翻著文件的手一停,他終於抬頭看她,「你比較漂亮。」 聞言,貝鬱琦心中陰霾一掃,笑得燦爛,「我就知道!憑我的花容月貌,沒幾個人比得上,老大你真是太上道了。」 這女人真是自戀過了頭,只要外貌勝過人就樂翻天。不過她確實很美,他也不想說謊騙她。 「我還有不少東西要看,現在滿足了你的好奇心,可以讓我安靜一下了吧?」 「哼,你是在逃避跟我談你的未婚妻吧?」她輕哼了一聲,伸手拿走他桌上已經空了的茶杯,扭腰便要走出去。 「等一下。」 貝鬱琦聽到聲音,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傅友誠拉住。 「坐著。」他輕推了她一下,讓她坐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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