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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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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頤關聞言,搖頭失笑,對於軍調查他的事,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你也一樣,一切好運。」他呼了口氣,縱使是男人,但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說再見的氣氛,他看著四個人中年紀最小的凱文,「衷心希望你與你的妻子一切順利,我想,你有勇氣帶著太太離開辛家,應該也要有能力養活她,這點應該不用我告訴你吧!」 「當然!」凱文信心十足的表示,「雖然我不敢說自己能給她錦衣玉食,但至少不會餓到她。更何況。我愛她,我會疼她一輩子。」 「哇!」楊頤關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現在看來,你真的是下定決心脫離辛家了。」 「我已經不小了。」凱文保留的說道。接著退了一步,對他揮了揮手,「一切順利。」 「嗯!」楊頤關點點頭,轉身離去。 「下次見面,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了!」一直到楊頤關的身影消失,凱文才有感而發的開口。 「想那麼多幹麼?」安慰似的拍了拍凱文的背,於軍開朗的說道,「反正總會有見面的一天的。」 看著於軍,凱文的心中沒由來得感到一絲惆悵。 他與律爵都已經結婚,有了妻子、有了責任,漸漸的定了下來。而于軍與頤關卻還在尋覓。 或許人各有志,但看著自己兩個好友,偶爾──他真的希望他們也能定下來,就如同他和律爵一般。 「孫子兵法──」絲琪仔細的玩味著凱文的話,靠在凱文的懷裡,喃喃的念道,「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楊頤關是風,你是林,刑於軍是火。而律爵是山。」 漸漸的,從凱文的口中,她知道了四個人相識的經過,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的背後。竟然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看著現在的他們,實在很難想像他們進過少年監獄。曾經有過一段荒唐的過去。 「這麼說來。楊頤關因為進過少年監獄而被趕出家門嘍!」絲琪實在好奇,她不懂怎樣的父親會不能接受這樣的孩子。就如同凱文,縱使他進過少監。但辛家依然承認他是辛家人。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楊頤關的家人卻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他的父母都是服務在教育界。」凱文淡淡的陳述。「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風的荒唐顯然讓他們心死,所以他們才會那麼絕情吧!但我想,他的父母應該不會是那麼狠心的人,只不過……我不知道,這種事,我們外人似乎沒有什麼權利去置啄些什麼。」 「刑於軍呢?」她又問,「他總不會又是因為進了少年監獄,所以又被逐出家門吧?」 凱文聞言,不由哈哈一笑,「不是!火是個孤兒,被一個姓刑的神父養大,刑於軍──這是刑神父給他的名字,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孤兒?!」沒想到這麼一個開朗的人竟然是個孤兒。她有點驚訝。 「我沒騙你,」凱文點點頭,「我以前也不相信的,但事實擺在眼前,教我不得不信。」 「那大冰庫呢?」 「山的背景,或許是我們裡頭最複雜的一個,」凱文的手無意識的撫著絲琪的蜜色頭髮,感覺髮絲滑過指間的滑膩感觸,「他亦正亦邪、亦黑亦白。他的父親是黑道大哥,但祖父卻是個商場大亨,不過現在,他的父親和祖父都已經去世了。曾經過去的是是非非,他一直忘不了,不過我看,他現在應該已經不會去計較,我也不想多談了。」 絲琪因為他的話而陷入沉思,與這些人相較,或許她的人生,真的只能用平淡無奇四個字來形容。 「這麼說來,你背後的刺青也有特殊的含意嘍!」絲琪敏銳的說道。 凱文點點頭。「可以這麼說。我們背後都有代表我們自己的圖騰。」 絲琪聞言靜了一下,最後從床上坐起身,翻身下床。但一想到自己渾身赤裸,便拿起散落在一地的衣服。飛快的穿上。 「你在幹麼?」凱文吃驚的看著她的動作,一時之間不知道有何反應。 最後他想,他知道她想做什麼了,他跟著飛快的起身。隨意套了件褲子便趕緊跑向她,想阻止她。 「把衣服脫掉!」絲琪站定在於軍的面前說道,「雖然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無理,但是還是請你把衣服脫掉!」 于軍被她突然冒出來的身影嚇了一跳,一聽到她的要求。更是一愣。 「對不起!」隨後起來的凱文立刻拉著絲琪,開口道歉。 於軍一笑,揮了揮手,「無所謂。不過,我還是得說,隨便就對個男人要他脫衣服,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絲琪聞言赫然的一笑。衝動過後。她亦發覺到自己的唐突。就算是為了好奇,自己也是逾矩了。 「你應該也知道的。」無奈的看了絲琪一眼,凱文說道,「她的個性就是這個樣子。」 「不要說得好像你對我很不滿。」知道自己錯了是一回事,聽到自己的丈夫這麼說她又是另外一回事,絲琪語帶警告的瞄了凱文一眼,「我只是好奇他背後的刺青是長得怎麼樣而已。」 「我知道,但是。」他對她似乎總是充滿著無力感,「人家應該有權利拒絕你的要求,不是嗎?」 「可是我沒聽到拒絕的聲音。」她實事求是的說道。 「你……」凱文覺得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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