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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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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只能心急的跟在她身後。 李昱與她的房裡,平靜一如往常,她用力的將門推開沖了進去。 「我要你跟我把話說清楚!」她怒火中燒,也不管李昱已躺在床上,逕自爬上去直接坐到他身上,「欺負人也得有個限度!」 李昱有些意外的看著她闖進來,他原本已經熄燈正要就寢,沒想到她就突然跑了進來。 「王爺。」看到房裡的場面,李福大驚失色,「王妃?!」 李昱將手一抬,「福伯,下去。」 心中雖然有遲疑,但李福還是躬身退下,順便將門闔上。 「你回來了。」等到門關上,他立刻揚起嘴角看著她,「不是說要在山上住幾日嗎?」 「原本是這樣。」她的手直接鎖住他的脖子,「但我慶倖自己回來了,這才讓我看清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他瞄了瞄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點都不將這舉動放在眼裡,因為他很確定她不可能會傷害他,「什麼意思?」 「你怎麼可以這麼問?」唐德禎的眼底有著受傷。 看著她,他霎時明白一切。 「將燭火點亮吧!」他打算起身跟她把話說明。 「不需要。」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她的雙眸閃著怒火,「說,為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李昱伸手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但被她憤怒的拍開。 他只好無奈的收回手,「你都知道了?」 「屋外那麼熱鬧,我不是瞎子。」唐德禎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為什麼騙我?」 她的使力已經令他感到有些不適,但李昱沒有開口阻止,只說道:「我並沒有騙你,只是事情來得突然,德妃娘娘在兩天前才告知,本來想要親口告訴你,但一直苦無機會。」 「藉口!」她火大的吼,「只不過是一句話,會沒有機會嗎?」 李昱抬起手,不顧她反對,撫上她的臉頰,「如果真的只是單單一句話就可以解決,我早就說了。」 看著他,她感到既生氣又心痛,最後她的手一松,翻身下床。 他眼明手快的下床拉住她,「別走!聽我說完。」 「聽你說再多也沒用。」唐德禎硬是將自己的手抽回,「你還是會娶別人不是嗎?」 人家是堂堂的公主,而她呢?不過是個小小風水算命師的女兒,拿什麼跟人家爭? 她早該看開,還以為自己會是特別的,但說到底她不過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縱使他一開始對她再眷戀,最後還是會移開視線,去追隨另外一個女人。 早知道她就在越州隨便找一個人嫁了,即便嫁給一個凡夫俗子,最起碼夫君可以只守著她過完一生,這深宅大院……終究不適合她。 看著她進門時順手扔在一旁的葫蘆,今天她的所作所為想來實在諷刺,她彎下腰氣憤的撿起,然後衝動的往李昱的方向丟過去。 他被砸中胸膛,不禁悶哼了一聲。 「李昱!」她轉身瞪著他,「我跟你的夫妻情份到此恩斷義絕。」 在她邁步離開前,他一把拉住了她,「要走可以,但你得先聽我把話說完。」 「還要聽什麼?」她諷刺的看著他,「反倒是你聽我說才對吧!我告訴你,一直以來我都只有一個名字叫唐德禎!至於那個你該娶的王妃夏文甯其實是另外一個女人,從來就不是我,你聽清楚了嗎?所以你放手讓我走吧!是我錯了,是我太天真了,我們從來就不該有關係。」 她的話令他感到難過,明白今日是他令她傷心了,李昱不禁幽幽的歎了口氣,「我知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唐德禎,越州人士唐文賢之女,你爹是個在越州城內紫雲寺前擺攤的算命師。」 她臉色微變的聽著他說。 「但不論你是唐德禎還是夏文寧,」他的手撫著她的臉頰,深情的望著她,「這些對我都不會有影響,因為與我拜堂的是你、我的妻子也只有你。」 「別說得那麼好聽。」她的眼淚很不爭氣的流下來,「你現在還不是要去跟別的女人拜堂了。」 「我也百般不願。」不顧她的掙扎,李昱硬是吻上她淚濕的臉頰,「但是我們身在皇室,有很多事身不由己,你冒名代嫁是事實,一旦事情爆發,不單是你,就連你遠在越州的爹和夏家一門都難逃一死,這點你可明白?」 她當然明白,所以她才希望這件事能一輩子都是個秘密,不被任何人知道。 「若你一開始就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娶我?」唐德禎激動的問。 「或許這是我的自私吧!原本上越州是要傳聖旨,但我也有意先告知夏大人我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娶妻,所以應該會退了與夏家這門親事。」他露出苦笑,「但因為遇見你我才打消這個念頭,你吸引了我,讓我想娶你進門,所以在夏府見到你時,我才會說不管你是誰,我只認你一個人。你是我的妻,你叫什麼名字,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 「我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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