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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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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之後,茹荻感到羞辱,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女人?虧她還口口聲聲向他表示她在倫敦有個未婚夫正等著她。 她想不動聲色的趁著他講電話時離開,她需要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思緒,但她才移動半步,他的手便佔有的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 她驚訝的看著他,他在講電話的同時,分心的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不准她離開。 莫爾頓不耐煩的將電話收線,說了半天,也聽不出紐曼的重點何在,不過他知道好管閒事的小弟,是來打探他與茹荻之間的相處情況。 「你想去哪裡?」 她清了清喉嚨,不敢直視他,第一次覺得,其實他也有溫柔的一面,應付他的壞脾氣與驕傲可比這容易多了。 「我想回屋裡去。」她囁嚅的表示。 「我也是。」她的話似乎正中他的下懷。 「我以為你要看看你的馬。」她提醒他,「若我沒記錯,下個星期不是有場比賽嗎?」 「那些事情可以等。」他毫不在乎。 茹荻的喉頭縮緊,「你該知道,」她懦弱的開口、「方才的事是錯誤的。」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身軀明顯一僵,她怯生生的瞄了他一眼,她知道她再次激怒了他。 「我倒認為方才的事再正確不過。」他挑釁的盯著她,似乎等著她的反駁。 「可是……我不是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 她也不曉得該如何解釋,「你明知道我有個未婚夫,你不該吻我。」她的口氣有著指控。 「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的。」他諷刺的看著她,聽她提到她的未婚夫使他的心情更加惡劣。 「你——」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她也無從反駁起,她咬緊下唇轉身離去。「反正這是錯誤的。」 離去前,她不忘對他強調這一點,她對這種露水姻緣可不感興趣,她有個感覺,若情況繼續下去,她將會受到比當初傑生離開她時更大的傷害。 莫爾頓緊握著雙手,看著她的背影。他壓根不把她的未婚夫看在眼底,以他的條件,那個不知名的男人根本不是問題,重點是茹荻本身。 「該死的!」他詛咒了一聲,將新買的黑馬牽出柵欄,未安上馬鞍便一把抓住它的馬鬃,俐落的翻身上馬,飛快的沖了出去。 他第一次覺得女人果然是個難懂的動物! 當晚梳洗過後,茹荻爬上床準備就寢,但她卻發現腦海裡不斷的浮現一對深邃又帶著高傲的黑眸。 她忍不住沮喪呻吟的出聲,她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不放過她。 儘管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能喜歡他,但他的影像卻如此鮮明,好像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似的。 像是對自己生氣似的,她重重的躺在床上,將臉壓向枕頭,男人應該要溫和有禮才適合她,她這麼對自己說道。雖然理智這麼想,但,她之前又替自己選了什麼樣的男人? 她再次沮喪的歎了口氣。她不願再想起傑生,更不願再去想莫爾頓這個男人,但腦海中卻不自覺的拿這兩個男人做比較,她非常疑惑自己之前怎麼會愛上傑生那種男人。 莫爾頓的臉又再次在她的腦海浮現,儘管他十分的無禮,但他的俊美是絕對不可否認的。 她意識到自己又想到了莫爾頓,立刻皺起眉頭,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滿腦子都繞著這個男人打轉,一定是早上那一段激情的插曲,她才會有這麼失常的反應。一定是的! 他絕對不會是她感興趣的男人,因為他太有魁力、太過精明、太過以自我為中心,不過這一切她所厭惡的,也使她意識到自己在不自覺中受他所蠱惑,且強烈的不安衝擊著她的心房。 茹荻緩緩的坐起身,雙眼不能克制的看著兩人緊連的房門,再這麼下去,她可不敢保證哪天自己不會失控。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她驚訝的瞪著門,如同看到鬼魅般,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先生,已經很晚了。」她強迫自己開口。 「我知道。」莫爾頓簡單的說道,「但是我睡不著。」他跛著腳,面無表情的走向她的床。 她連忙將被單拉到脖子下方,「先生,你若睡不著,或許我可以幫你泡杯溫熱的牛奶,這將會幫助你入睡。」語畢,她連忙從另外一側下床。 「不用忙了。」他躺在她的床上,「事實上,我的腿有點痛, 或許你可以使我好過一點。」 他的話令她停下步伐,懷疑的看著他。 「腳痛?」 他點點頭。 看他的模樣不像說謊,於是她緩緩的走回床鋪,坐在他身旁。 「你要我怎麼做?」她是個容易心軟的女人,不能放任他痛苦,雖然他健康的膚色一點都看不出他正為腳痛所苦。 「按摩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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