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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聞言,連永喜不由得臉一紅。

  “我先去樓上喝點東西。”看到溫亦傑走過來,羅瑤淨識趣的把空間留給小倆口。

  “這次我要去越南兩個星期。”他揉了揉女友的頭髮,“你得要乖乖的,別再捅樓子。”

  連永喜有些惱怒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吧!過幾天我就要開學了,整天只能上學、放學,能捅什麼樓子。”

  “最好是這樣。”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很惋惜的歎氣,“真想帶你一起去。”

  她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伸手勾住了他的頸項。

  對他動真心的同時,也希望他能對自己有一點感情,而今感覺像是美夢成真,誰能想像他們一開始就像兩個冤家?

  “你會想我吧?”她露出恐嚇的目光。

  “傻瓜。”他輕敲了下她的頭。

  “這是什麼意思?”她壞壞的踮起腳尖在他的耳畔輕輕吹氣,“是會還是不會?”

  “你真是越來越大膽!”被這番挑逗搞得心猿意馬,溫亦傑頭一側,吻了下她的唇。“你乖乖待在家裡,等我回來,知道嗎?”

  “知道。”她緊緊的抱著他。

  她微笑的送他出關,眷戀的視線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心驚的發現他才離開,她已經開始想念。

  上學第一天,連永喜放學之後,先回房洗了個澡,準備到廚房去幫媽媽準備晚餐,卻聽到外頭庭院的嘻笑聲。

  她一邊綁頭髮,一邊將好奇的目光看向外頭,從落地窗望出去,卻發現這一看可不得了,也顧不得沒有穿鞋,她一馬當先就沖了出去。

  “瑤淨、泉哥,你們在幹麼?”明明放在屋後的腳踏車,現在竟然被這一老一少給牽了出來。

  “泉哥在教我騎車!”羅瑤淨的俏臉因為興奮而紅撲撲的。

  羅瑤淨真的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會,不過也沒人指望她要會什麼,只是——

  “別騎了!”連永喜雙手合掌,祈求的討饒,“若你們兩個有任何一個人受傷,我就死定了!”

  “不會有事的。”溫金泉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示,“在這裡,誰敢說我一句不是。”

  是沒人敢說他,但不代表她也有同樣的待遇啊!連永喜搖頭看著他扶著載著羅瑤淨的腳踏車,緩緩移動。

  “泉哥,不是這樣。”連永喜拗不過他們,只得在旁邊提醒,“你要扶在後頭座位那裡,讓瑤淨自己控制方向。”

  溫金泉聞言,立刻照著做。

  在夕陽餘輝照射下,庭院裡和樂一片。

  但俗話說的好,好的不靈,壞的靈——

  羅瑤淨突然重心不穩,腳踏車硬生生的往右側倒。

  不遠處的連永喜連忙要上前去扶住,但較近的溫金泉卻比她快了一步,可因為力量不夠大,不僅沒把人給扶住,反而被倒下的腳踏車和羅瑤淨給撞倒在地,額頭還硬生生的撞在地上。

  連永喜見了,心臟幾乎停掉。

  “泉哥?!”她馬上沖到了他們的身旁,“瑤淨,你們沒事吧?”

  羅瑤淨呻吟了一聲,“我的腳好痛!”她的左腳被壓在腳踏車下,而溫金泉則一動也不動的趴在一旁。

  “泉哥?!”連永喜臉一下慘白,輕觸了下溫金泉,一把將他翻過來,就見他緊閉著雙眼,額頭上有一道醒目的傷痕,鮮血滿布他的臉。

  羅瑤淨倒抽了一口冷氣。

  因為懸心于昏迷的溫金泉,所以連永喜根本還沒想到溫亦傑知道這件事之後隨之而來的怒氣。

  當她在醫院裡看到風塵僕僕走進來的男人,她的眼底閃過驚訝,也顧不得自己的媽媽在一旁,快速的沖向他。

  “我在機場的時候說過什麼話?”溫亦傑喘息著,一下飛機,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一看到她,無法抑制的怒火狂燒。

  他盛怒的神情使她不由自主在離他一步之遙的距離停了下來,“我……”看著他,她驚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答應我不會闖禍,不會捅樓子,”他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那我爺爺現在躺在醫院裡是怎麼一回事?

  “我可以解釋……”她的音量顯得微弱而心虛。

  “你最好是有!”他嚴厲的看著她,“可是我現在沒空聽。”

  憤憤的甩開她的手,看著走向他的詹玉蓮,他沉著臉問:“現在情況如何?”

  他的怒氣幾乎使詹玉蓮發寒,“老爺子還是昏迷不醒,不過醫生說傷口沒什麼大礙,等一下應該會醒,只不過,”她擔心的說,“瑤淨她的腳也被壓傷,聽醫生說,得臥床一個月左右才能下床。”

  溫亦傑的臉一凝,對連永喜視而不見的進入病房。

  詹玉蓮也不認同的看了她一眼,才跟著離去。

  咬著下唇,連永喜委屈的想哭。這件事錯不在她,為何她得要承受一切的責任?

  “永喜。”呂幸珠安慰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剛才她已經聽女兒講過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也知道錯不在永喜的身上,只是人家好像不肯聽她們母女的解釋。

  “媽……”

  “我們回去吧。”呂幸珠輕聲說。

  她搖頭,“可是我想等泉哥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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