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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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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雷意一臉熱切,代表著他現在說的一點都不可靠。 「我一向不是愛道人長短的人。」靳偌文高雅的一揚首。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最喜歡放送八卦消息。 「你們要去講也無所謂,」他斂下自己的黑眸,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反正明天她就不做了。」 「她辭職了嗎?」 關於這點,他並不想交代,反正為達目的,他通常是不擇手段,在公事上如此,對永喜——也不會例外。 目光看向落地窗外的黑暗,相信待會,便會有人如同火車頭似的氣憤跑回來吧。 晚上十點,就見連永喜一臉殺氣,一路狂飆自己可憐得快要解體的腳踏車,沖進溫家大宅。 她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上通往二樓的樓梯,火大的握住房門門把,用力一轉—— 很好!連天都幫她!沒落鎖。 「該死的溫亦傑!」一沖進他房裡,她立刻破口大駡,「難道都不怕遭天譴嗎?」 溫亦傑不在意的抬起頭,鼻樑上戴著眼鏡的他多了一絲書卷氣,看來顯得斯文瀟灑。 一發現自己又不自覺的讚歎他的英俊,連永喜立刻在心中唾棄自己。 想起了他的所做所為,她的雙眸冒著熊熊怒火瞪著他。 「進來,把門關上。」他輕靠在床頭,將手中的書擺在一旁,「很晚了,不要吵到別人。」 「你還怕吵到別人嗎?」雖然嘴巴是這麼說,但她還是聽話的把門給帶上,原則上,她也不想要自己跑進溫亦傑房間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你這個超級大爛人!」 他像被罵得很無辜,「又怎麼了?」 該死!他竟然還用容忍的目光看著她,那個樣子仿佛此刻無理取鬧的人是她似的! 「你害我失業了!」她氣憤難平的指責。 他的黑眸高傲的掃了她一眼,徹底奉行睜眼說瞎話,「我沒有。」 「還說沒有!」她為之氣結,「明明就有!剛才我去加油站,他們說我昨天休假的時候,有人幫我打電話去辭職了,所以他們立刻請了另一個工讀生來上班,現在我沒有工作了!」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他微側著頭看她,「你能證明那通電話是我打的嗎?」 這個問題使她一時語塞。是啊,她如何證明電話是他打的? 「全世界只有你跟我有仇,」她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除了你會這麼做以外,我想不到第二人選。」 他對她勾勾手,要她走近一點。 「做什麼?」 他納悶的看著她,「只是困惑,我怎麼不知道我跟你有仇?」 「你不知道?」她很懷疑,腳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方向移動,「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弄壞了你的車。」 他點頭,這應該算是他倒楣,跟她有仇這種事似乎扯不上邊。 「接著,你又自大的批評我的名字、我的長相。」她不高興的瞪他。 溫亦傑覺得有些委屈。他不過是指出一個不爭的事實…… 「接著你又讓我丟了替泉哥講一個故事可以賺一萬塊的工作,逼得我只能去加油站打工。」她一副快要瘋了似的揚高語調。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沒逼你。」後來他要她重拾為爺爺講故事的工作,是她自己不肯的。 「你有!」她不滿的以眼神要他不准反駁,「因為你,我在二十歲的花樣年紀就背上一筆二十幾萬的債務,你說,我悲慘人生的開始,難道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嗎?」 「那是因為你自己不遵守交通規則,弄壞了我的車。」這丫頭現在根本就本末倒置,反因為果,實在有欠公允。 「才怪!」她不客氣的指控,「你現在又害我失業了,我跟你能沒仇嗎?我的命真苦,認識你之後沒有半件好事。」 「你命苦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揚了揚眉,非常高興見到那張因氣憤又變得紅潤的小臉,「那是因為你八字不好。」 她要吐血了!這傢伙難道不知道說點好聽話來安撫她嗎? 她立刻拉下臉,「對啦!你八字最好,不過你也不要得意,憑你這輩子做人的傲慢自大,我敢以我的頭做擔保,下輩子你會投胎當豬!我討厭你的指數直逼百分之兩千!」 「再說一次。」一句討厭,讓他俊美的臉倏地鐵青。 「你那麼凶幹麼?就算當豬也是下輩子的事,你氣什麼?」她的語調還是聽得出一絲不服氣,但氣焰明顯降低不少。 為什麼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她,但她卻連諷刺他一下的權利都沒有?她沮喪的垮下肩。 「你說你討厭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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