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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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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木那小子當然什麼都不說啊!」她忍不住嗤之以鼻,「我還知道,他打算請你做看護,拜託,他巴不得你不要工作,專門服侍他一個人。難道你還不瞭解叫男人這種兩隻腳的生物都很自私嗎?」 法儀聳了聳肩,對她的高談闊論不予置評,說不提良木,她還不是三句不離他? 「其實我覺得啊,」夏子瑜故作深思狀,「你去當良木的看護,也不失為一個好點子啊!」 法儀懷疑的看著她,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好吧,我相信你對良木沒有所謂的非分之想,但好歹可以在他的身上撈一筆錢,這樣也不錯啊。」 法儀謹慎的看了夏子瑜一眼,好奇她口中所謂的撈一筆錢,是怎麼個撈法。 「別想歪了,」她露出一臉要不得的表情,「聰明的女人,不用上床,就可以賺到錢。」 「例如……」 夏子瑜說得很理所當然,「趁他迫切需要你當他看護之時,海削他一頓啊。」 法儀在心中歎了口氣,眼前這個富家千金說話的模樣,還當真讓她大開了眼界,「海削?!」她重複了一次。 夏子瑜點了點頭,「是啊!例如要求個十來萬的月薪之類的。」 聽到這種話,法儀差點沒把口中的咖啡全噴了出來,她想也不想的搖搖頭,良木又不是個呆子,他若真願意花個十來萬的薪水來請她,那才有鬼。 「去試試看嘛!」夏子瑜猛力鼓吹,「反正你也沒工作,沒工作是會餓死的耶,這是很現實的一件事。」 子瑜似乎很清楚她的處境似的,她思索了一會,最後——「不可能。」法儀仍是拒絕,她可不希望他的病癒養愈嚴重。 「你真的是……」夏子瑜已經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了,「我告訴你,原本你跟良木是兩條平行線,他不會注意到你,縱使你長得很漂亮,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畢竟他周遭充斥著太多比你美的女人……」 看到她臉色沉下來,夏子瑜頓了一下,「我承認我的話很傷人……」 「可那是事實。」法儀瞭解的接口。 「很高興你明白這一點,」她松了口氣,她只是想幫忙,可不想愈幫愈忙,「但你知道他為什麼現在緊追著你不放嗎?」 老實說,法儀自己也不是很瞭解。 「就是因為你口中的災難。」夏子瑜說道,「他是個不信邪的人,你愈躲他,他就愈纏你。他可以接受你因為不喜歡他而離開他,但他不可能接受你以災難為由來逃避他,你懂嗎?」 她沉吟了會,「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跟他說,我不喜歡他,他就會忘了我?」 夏子瑜愣住了,「你還真是死腦筋耶,我不是這個 意思,是因為……總之,你去做他的看護,我跟你打包票,很多事都會否極泰來。還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建議的說道:「去學日語。」 她聽得滿頭露水,「學日語?」 夏子瑜肯定的點點頭,「總有一天,你一定會用到,畢竟良木是個日本人。」 法儀直視著夏子瑜,眼神閃爍著困惑,她的心還是搖擺不定,原本只想約只金龜婿,看能不能飛上枝頭當鳳凰,沒想到這過程並不好受。 硬著頭皮,法儀騎著機車來到良木位在外雙溪的家。 她在門口躊躇了許久,一方面是不知道他是否在家,一方面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活做為開場白。 算了!她一鼓作氣的按下門鈴,反正人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又原路折返吧! 她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個有著黑色長髮的嬌小女子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 她走路的姿態十分優雅,穿著白色的緊身皮褲同色系的套頭毛衣,蹦蹦跳跳的來開門。 「請問你是……」她閃著明亮的美目,好奇的望著法儀。 「我……」法儀看著她,竟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 「你找良木?」 她的中文有著奇怪的腔調,法儀望著她,雖然立體的五官不似日本人,但是那頭黑得發亮的頭髮…… 「你是日本人?」 對方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住,最後她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搖了搖頭,「我不是,硬要說的話,我是個美國人,我叫藍月。」 「喔。」法儀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藍月疑惑的望著眼前有些失神的法儀,「你找良木嗎?」她又重複了一次。 她點點頭,「若他在忙,就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藍月連忙搖了搖手,「我們裡面很熱鬧,你也一起來吧!」她打開了鏤空的黑鐵門。 幾乎在同時,她身後竟出現了兩個壯漢,一個有著棕發,一個則有著明亮的金髮。 法儀心一驚。 「她是良木的朋友。」藍月不悅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嚇到她了。」 「對不起,王妃。」棕發男子率先開口,不過眼神依然警覺的望著法儀。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王妃……法儀在心中歎了口氣,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藍月熱絡的拉著她的手,仿佛與她相識許久似的,領著她進門。 不過緊跟在兩人身後的男子,那種眼神實在令人不舒服,法儀在心中猜測著藍月的身份,她顯然也與良木來自同樣的階級、同樣的社會。 「良木呢?」一進客廳,藍月便沖著一個背對著兩人的黑髮男子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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