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紋 > 侯爺你被看上了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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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捨不得她難受,於是看了謝元惲一眼,要他適可而止。 謝元惲拉著齊初彤坐到一旁,正色的給方念容一個良心建議,「丫頭,若為了一生的幸福,將來無論婚配誰,都別動不動就拿出身分來。說句不中聽的,你生為公主,不過就是比人家會投胎,有個至高無上的父皇而已。人生之中,不是靠自己得來的身分地位都不值得炫耀。」 方念容雖然心中還有不快,但畢竟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知道謝元惲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只是—— 「我真配不上狀元郎嗎?」她有些悶悶不樂,不死心的問。 謝元惲同情的看著她,「長相勉強可以。」 她一臉的沮喪。 「侯爺,玩笑別開過了頭。」齊初彤看公主都快哭了,一股同情心油然升起,連忙說道:「我跟奶奶是逗著公主玩的,公主婚配是何等大事,怎麼會讓我們這幾人在屋子裡就訂下。公主金枝玉葉,齊府高攀不起。」 「你也別客氣了,你哥哥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佳婿,縱使是公主,人家也未必看得上眼,你別惱,」謝元惲拉著她的手,很實際的問:「你自己捫心自問,撇開她的身分不談,你真認為她配你哥嗎?」 「這……」雖說齊初彤很喜歡公主,但是她哥哥的性子悶,只怕公主沒幾天就會受不了,哥哥的日子也會過得辛苦,所以不得不承認,「仔細想來,似乎是不配。」 「對吧!」謝元惲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你跟著我幾天,果然長點智慧。所以以後多跟像我這種聰明的在一起,至於公主——能免則免。這就叫近朱則赤,近墨者黑。」 方念容覺得面子掛不住,雖然自己確實並非精通琴棋書畫,比不上一個狀元郎,但也沒他們夫妻倆口中說的那麼差勁,她霸道的說:「表嫂,我不管,你回府去拿一枝你哥哥的筆給我。」 「怎麼好端端的要我哥哥的筆?」 「因為聽說用狀元用過的筆,可以變聰明,所以表嫂,」她一臉憤慨,「你回府去給我拿一枝來。拿到他的筆之後,我就有學問了。」 「拿了筆之後,就會有學問嗎?」齊初彤倒是第一次聽到,她看著謝元惲,「夫君可有其事?」 這種蠢問題還要問嗎?謝元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理她。」 「表哥,不是向你討東西,你別說話。」方念容很堅持,「嫂嫂記得回齊府要枝狀元筆給我就是了。」 「好。」齊初彤心中半信半疑,但是方念容都開了口,她自然就照做,「夫君,其實我也可以順便跟哥哥討枝筆來對吧?」 「你夠了。你真信她?」謝元惲忍不住歎息,拿狀元用的筆就會變聰明算是哪門子的論調,偏偏自己的妻子還信以為真。 「反正不過就是枝筆,」齊初彤想得很單純,「試試也無妨。」 「隨你吧。」謝元惲揮了揮手,不予置評。「被你們弄得頭都痛了。」 「元惲,」陳氏原本聽著幾個小輩說話,被逗得開心,但一聽到謝元惲的話,臉上浮現擔憂,「多日未上朝,今日該是累了吧?」 「有一點。」謝元惲也沒有隱瞞陳氏,他確實是累了,七早八早天還沒亮就起床進宮,真不知道是誰訂的規矩,睡飽點再上朝不成嗎?看來他得要花些時間才能真正習慣這樣的作息。「但無妨,身子還行。」 「別撐著,快回去歇會兒。」好不容易看他身子好轉,陳氏就怕他累著,連忙說道:「初彤,快陪著侯爺回房,好好侍候著。」 「是。」齊初彤跟謝元惲告別了陳氏,才走出寶月樓沒多久,她便耐不住性子的開了口,「奶奶剛才雖然沒問,但心裡卻擔心夫君在朝堂上扯進太子之爭。」 謝元惲聳了聳肩,「這點小事,要奶奶不用放在心上。」他瞄了她一眼,「你也一樣。」 她一愣,最後露出一笑,「我不想騙你,但我確實擔憂。」 「傻瓜,只要相信我就行了。」他伸出手將她摟進懷裡。 在他溫暖的懷抱裡,雖然安心多了,但是心底深處的擔憂始終無法消失,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越來越有這樣患得患失的心情。 他向來善於察言觀色,在他面前,她就像本攤開的書本,一目了然——知道她依然掛心。 「走吧!回敬誠閣,」他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先陪我吃點東西,然後陪我小睡會兒,晚上我帶你出府,去個有趣的地方。只是要有些膽子才能去,你行嗎?」 他的話勾起她的興趣,她用力的點點頭,「當然,我要去。」 「尋芳居」這個地方,對齊初彤來說,是充滿許多衝擊和驚嚇的地方。 從進屋子看著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尋歡作樂,她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在的蒼白。 「怕了?」謝元惲微側著身,嘲弄的在她的耳際問。 她也沒隱瞞的點頭,「這太……」看著五、六個幾乎一絲不掛的女人斜臥在男人的身上,她用力的吞了下口水,「放浪形骸。」 「好一句放浪形骸。」謝元惲一笑,小心的護著她不讓尋歡客撞著。 在出平陽侯府前,他親手把她打扮成男子,現在跟在他身旁就像個不起眼的小廝。帶著自己妻子上妓院,在外人眼中看來不可思議,但他畢竟不是活在這個時代,自然也不被這裡的禮教所束縛,妓院在他眼中看來也不過如同現代的酒店一般,複雜的從來不是地點,而是進出的人。 他帶著她走向通往二樓的階梯,齊初彤看到謝慶瑜跟個女人勾肩搭背的從一個房裡走出來,她匆匆的看了謝元惲一眼。 謝元惲沒有說話,趁著沒被謝慶瑜發現,連忙拉著她閃進一間空房裡,將門關上,也稍稍把外頭的聲響給掩在房外。 「夫君,你瞧見了嗎?」 「瞧見了。」看著她大驚失色的神情,他覺得好笑。 「原來小叔……」她搖了搖頭,「瞧他平日一副斯文有禮的樣子,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她躡手躡腳推開窗,賊頭賊腦的看著外頭的景象。就見謝慶瑜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看來他是常來這個地方,真是難以置信。突然她聽到門外有動靜,有人推開了門,齊初彤連忙端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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