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紋 > 火爆保母 | 上頁 下頁
十四


  他的呼吸不甚順暢,於是他強迫自己放開了她。

  她看著他,竟意外的發現自己有點遺憾他鬆開了她,她的臉一紅,趁著他不注意,連忙躲過他,往樓梯的方向疾步走去。

  「不准走,我還有話沒說完。」耿納文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微吃了一驚,皺眉大步的跟在她的身後。

  她的樣子就如同有魔鬼在追著她似的,他不願去想是什麼使她反應如此激烈,因為他的吻?!說什麼他也不能接受。

  聽到他的腳步聲,舒岑婕懦弱的連頭都不敢回,只一味的往前走,最後心念一轉,閃進自己的房裡,將門給鎖上。

  落鎖的聲音使她松了一口氣,至少她可以暫時不用面對他的怒氣或是——渴望。

  現在她只希望等他下班的時候,他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兩個人能像文明人好好談談。

  §第五章

  入夜之後,舒岑婕越來越緊張,她不停的瞄著時鐘,就連耿亞軒都察覺了她的不對勁。

  「阿姨,你怎麼了?」

  「沒有!」她急急的送他上床,「阿姨只是有點累,軒軒乖,趕快睡覺,阿姨也要睡覺了。」

  他的眼底有著不解的困惑,但還是乖乖的上床,沒多久便睡去了。

  一看到他睡著,舒岑婕不敢有遲疑,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將門給鎖了起來。

  誰知道耿納文什麼時候會回來,老實說,內心深處,她很怕他會來找她,所以她還是躲他幾天比較好。

  與其面對他的吻,她還比較情願面對他的怒氣,她歎了口氣,走進浴室,準備洗個澡之後便上床睡覺。

  老實說,幻想跟他成為一對,比真的跟他成為一對安全多了,畢竟幻想並不會傷害到她,但若真的跟耿納文發生了關係,她可不敢保證最後說再見的時候自己能不能夠全身而退。

  他是個不會承諾永遠的男人,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給她的感覺卻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令她恐懼。

  對一個不給承諾的男人,她是不可能與他有太多牽扯,縱使自己自詡是個時代新女性,但她還是希望能夠擁有平凡的未來與婚姻生活,他若不能給,她就該跟他保持距離。

  洗好澡之後,她將蓮蓬頭的水關上,探索的伸出手拿浴巾,等用浴巾將自己的身體圍住,她突然一楞——

  浴巾似乎是有人遞給她的,可是浴室裡明明就只有她一個人,不是嗎?一思及此,她立刻抬頭,只見浴簾外頭有個人影,她驚呼了一聲,差點跌坐在浴缸裡。

  她微定了下神,真是該死!她竟然沒有察覺有人進來,他到底來多久了?她真想大聲尖叫。

  「你怎麼敢?!」舒岑婕忍不住火大的大聲嚷嚷,「耿納文,你這個色情狂立刻給我滾出去。」

  她若以為他會聽話那她就太天真了,當浴簾當著她的面拉開來時,她立刻向後靠在牆邊。

  「你想幹麼?」她昂起下巴,一臉的防備,要自己的聲音不可以顫抖。

  耿納文仔細的打量起她,浴巾雖然圍在她身上,不過只要他輕輕一扯就掉了。

  她意識到他的目光,將浴巾抓得更緊。

  「若我嚇到你了,」他懶洋洋的開口,「我道歉!我只不過是要跟你談談。」

  「你可以等我洗好澡再跟我談!」她恨恨的看著他。

  「你確定你會跟我談嗎?」耿納文諷刺的看著她,「你現在應該是躲我都來不及吧!」

  他再一次看穿了她的想法,這使舒岑婕感到惱怒。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不悅的問。

  「這是我的房子,我當然有鑰匙!」他簡短的回答。

  「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

  她話還沒有說完,他便伸出手把她從浴缸中抱出來。

  她驚呼了一聲,不由得抓住他,「你要幹麼?」

  「你這麼站著跟我說話會感冒的!」他將她抱出浴室才將她放下,「我可不想看你病懨懨的樣子。」

  「你若不要那麼不要臉的闖進來,這種事才不會發生!」浴巾差點掉下來,她手忙腳亂的抓住,「你真是個王八蛋。」

  她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偷看她洗澡。

  雖然兩人之間隔著浴簾,但那是透明的,有用等於沒用一樣,她的身體竟然就這麼被人看光了,真是可恨。

  「反應何必那麼激烈。」耿納文似乎對她氣衝衝的樣子感到有趣,他盯著她的眼睛,將她攬近,「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的樣子擺明瞭想看她出糗,她抓著浴巾的手緊護在自己胸前,不讓自己太過接近他,不過沒用,他們的下半身幾乎貼在一起。

  「我可看不出有什麼好。」她空著的手推了推他,「別把我抱得那麼緊。」

  「怎麼?」他嘲弄的問,「這使你不自在嗎?我們早上的時候靠得更近,我怎麼沒聽到你抱怨!」

  舒岑婕臉一紅,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聽他提醒她這個。

  「少跟我說早上!」她忍不住啐道,「如果現在是你被個討厭鬼抱著,你會覺得自在嗎?」

  他的眼眯了起來。

  看到他的表情,她心中暗暗叫苦,她嘴巴的反應總是比腦子快,現在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好時刻。

  他的手滑到她的背部,湊近嘴在她的耳邊低喃,「別再有第二次,不要替我給任何承諾,不然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聽清楚了嗎?」

  「你是什麼意思?」她忍不住全身顫抖著,他將她抱得更緊,全身都貼在一起,心跳如擂鼓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講哪件事。

  「你擅自做主讓軒軒留在臺灣這件事!」他提醒她,「聽清楚了嗎?」他的手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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