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子紋 > 姑娘好想嫁 | 上頁 下頁 |
六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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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一僵,抬頭看他,「你想起了什麼?」 他靜了一下,最後搖頭,「沒有,只是順口道出。」 「看來有些念頭在你的思緒之中已是根深柢固,縱使失憶也不會忘記。」 「就像我對你的感情。」 明明她很正經,他就是有辦法扯到一邊去,她好氣又好笑的說:「現在看來是走不了,等恭王來的時候,我們要怎麼跟他說?」 「見機行事。」對顧晨希而言,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他對恭王的印象全無,只隱約從土狼他們口中知道他是個待他極好之人,受他父親和外祖所托,照顧了他十五個年頭。 「如果他真要你娶易琴才肯放過我,你怎麼辦?」她仰起頭,看著他問。 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不可能。」 她一臉甜蜜,「如果真要動手,你的勝算如何?」 「應當不大。」 「為什麼?」 「土狼說,他是我師父,他的身手了得,所以應該在我之上。」 「這也未必,青出於藍也說不定,像我是薛三叔教的,現在認真打起來,我也未必會輸,事實上,我還勝過他幾次。」 「跟薛三叔動手,你勝了未必是勝。」 「什麼意思?」 「因為疼惜你,怕你受傷,所以會讓你。」 她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好強的說:「我是憑著真才實學勝的,不是薛三叔相讓。」 「或許。」 這個回答實在令人不快,她的眼神帶著淡淡的挑畔,「若說相讓是疼惜,當年第一次在三不管的擂臺上交手,你折斷了我的手骨怎麼解釋?」 「娘子,我失憶了。」他無辜的看著她,「而且第一次交手,我可能根本不知你是誰,我知道我們終會走在一起,當初我情願讓你打斷我的手也不會傷了你。」 他的回答取悅了她,她又問:「那第二次在=不管,你把我打暈了又是什麼意思?」 「娘子,」他肯定的看著她,「我相信事情一定有緣由,而且一定是為你好。」 這話她確實無法反駁,畢竟當時情況,他的手段確實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但一想到……??她突然抬起頭,往他的脖子上一咬。 他「嘶」了一聲,這一咬可真是疼,「娘子,你……」 「我咬你這一下算客氣,你可知那日你在擂臺上壓著我,就往我後頸一咬,像要咬掉我一塊肉,都見了血。我帶著傷入北域,好些天才好,現在你看,」她露出自己的頸子,「是不是還有疤?」 確實有個疤,但痕跡已淡。他的手輕撫而過,「這樣也好,我不在你身旁的時候,你摸摸疤痕就能想到我。」 原來還有這一招!她立刻不客氣張口再次咬向他的頸子。 她的舉動換來他哈哈一笑,用力將她抱緊。 隔天天一亮,於詠賢和顧晨希就帶著小七去看看于民豐的身子。 小七最終還是搖搖頭,于民豐並沒有好轉,反而因為吐了幾口血,氣血損耗得更厲害。小七離開後,於詠賢也沒有進去看于民豐,知道現在老人家看到她,身子不會好轉,反而會變得更差。 她不像又晴,不論面對多惡意的言詞或傷害都能處之泰然,她若忍不住反嗆,將老人家氣死了,她就真的罪過了,索性還是圖個清靜,待在屋外,放過自己也放過于民豐。 「想什麼?」 她搖頭,看到他手中的百合酥,不客氣的拿了一個咬一口,「我姑姑做的最好吃。」 「吃慢些。」 她將咬了一口的百合酥放到他的嘴邊,他也沒有遲疑的吃了下去。 「好吃吧?」 他點頭。 「我姑姑最厲害。」 聽著她一臉驕傲的說,他的眼神一柔,「為什麼不改口叫娘呢?」 「以前是因為姑姑還在於家當下人,等到離開於家之後,姑姑去了普陀寺,畢竟姑姑沒出嫁,我要替我姑姑的名聲著想,所以不叫娘。」 最不在意名聲的南陵母夜叉現在竟然跟人說名聲?! 「我是我,姑姑是姑姑,有人欺負我,我有能力欺負回去,但我姑姑不行,若讓人家知道我姑姑沒個名分跟人生了個娃兒,以為我姑姑是個隨便的人怎麼辦?」 他好笑的看著她,「你想的還真多。」 「聰明人總是想的比常人多一點。」 顧晨希揉了揉她的頭,他的娘子臉皮真的厚得無人能及,不知道這份自信是哪兒來的。 「走!」於詠賢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跳了起來,對顧晨希伸出手,「我們上普陀山去。」 「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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