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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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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嫣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說著,心有不平的看著樓子棠,有些咬牙切齒道:「你不說點什麼嗎?」 樓子棠嘴角一揚,「如三爺所言,你小時候的事,我不會計較。」 真要吐出一口老血了!偏偏秦悅已經站起身,還不忘拉了趙嫣一把,忙不迭的說道:「郎君心善,感激不盡。」 趙嫣看著樓子棠,看他全然沒打算解釋的模樣,氣惱不已,只是當他將面前的桂花糕推向她的方向,她的嘴角一抽,很沒節操的放棄反駁。反正害他落水的黑鍋背了多年,再說什麼也是多餘。 「多謝郎君。」丟下這句話,她就坐了下來,一手拿起桂花糕,塞進自己的嘴巴裡。 秦悅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 「你這丫頭就個不知羞的,」葉齊雲被趙嫣逗笑了,「性子還真不知隨了誰,跟你姨母截然不同。」 趙嫣將桂花糕吞下,「我隨了我娘親,不像我姨母心好。」 葉齊雲失笑,「你這是說你自己的心不好?」 「我的心也好,只是這個世道不好,所以我能做個好心人,卻不能做個好人。」 葉齊雲挑了挑眉,與樓子棠對視一眼,注意到他也是聽得專注。「這話有點兒意思,能做好心人,卻不能做好人。」 「我能做個好心人,不害人、不算計他人,但別人想害我、算計我,所以我不當好人,輕輕放過別人。」 葉齊雲眼底閃過讚賞,「有道理。」 「我說的自然有道理。」一盤桂花糕不過三塊,趙嫣一下子吃了兩塊,不滿足的舔蔬嘴,伸手拿了最後一塊—— 「巧巧姑娘,我家二郎君今天沒用什麼吃食。」李大壯並不是不讓趙嫣吃,而是想起了之前在寶慶樓的事,忍不住出聲。 果然趙嫣原要送進自己嘴裡的桂花糕,轉了個方向,直接拿到樓子棠面前,「吃。」 樓子棠垂眸看了眼,「你可有淨手?」 趙嫣微愣了下,手一轉,塞進自己的嘴裡,給他吃,還嫌她手不乾淨。 她說了聲「失陪」,蹦跳著去淨了手。 等她回來,寶慶樓的酒菜也送來了,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 趙嫣一邊忙著看戲,手和嘴也沒停下,一桌子的酒菜就她吃得最歡,她一邊給秦悅夾菜,怕樓子棠還是不吃,更是不忘給他夾點放在他碗裡,但同桌的葉齊雲就沒這種待遇。 葉齊雲將趙嫣的舉動看在眼裡,這陣子樓子棠痩了不少,他心中擔憂,他自然清楚,樓子棠的消瘦是因為在大漠失蹤的兄長,樓子沁不單單是侯府世子,更是他大哥手下最看重的副將。 想起如今京城永安侯府的局面,葉齊雲輕飄飄的丟下一句,「二郎,你未來的小姨子待你這個姊夫不錯啊!巧巧出身趙家,而你未來的妻子可是趙家的三姑娘。」 趙嫣正咬著肘子,戲臺上明明鑼鼓喧天,但葉齊雲的話依然清清楚楚的傳進她的耳裡,她愣愣的轉頭,不顧吃得一嘴油光,圓滾滾的大眼對上了樓子棠的雙陣。 樓子棠看著她一張肉嘟嘟的臉,不用胭脂就透出粉嫩紅暈的雙頰,不禁揚起了嘴角。 這一笑令趙嫣閃花了眼,只是她方才聽到了什麼?!她的心突然堵得厲害。 出身永安侯府的樓子棠,長得如論仙一般的二郎君,竟然要娶魏氏的女兒,她的嫡姊,趙家的三姑娘。 樓子棠吃了一口她舀進他碗裡的豆腐羹,沒有多做解釋。 這是默認了! 耗子舔貓,自己想不開找死,別人也攔不住——不知像在對誰生氣似的,她瞪了瞪眼,化憤怒為食欲,狠狠的吃肘子! 這日,葉齊雲去見了康嬤嬤,兩人在屋內私下談了好一會兒話,直到葉嬤嬤累了睡去,葉齊雲這才出了屋。 時節入秋,但滿園子的花草依然生機勃勃,飄散馨香,看得出被打理得極好。 他的目光落在蹲在角落,背對著自己的秦悅身上,好奇的走上前。 秦悅蹲在地上,輕觸著喝呼草,看著葉片開啟又閉合,看似無聊至極的遊戲,她自顧自的玩得挺樂的。 察覺到秦悅的愉快,葉齊雲心中有些五味雜陳,這樣的與世無爭,易於滿足的活在這個小院子裡,是幸,還是不幸? 原想不打擾她自在的天地,但不經意的踩到了地上的樹枝,清脆的聲響驚了她。 秦悅猛一抬頭,看到葉齊雲連忙站起身,低下頭,恭敬的喊了一聲,「三爺。」 「莫慌。」葉齊雲一笑,「我只是四處瞧瞧,你將院子打理得極好。」 秦悅的頭更低了,「這是我分內之事。」 「我方才看你在玩喝呼草,你可知這草又名含羞,別名夫妻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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