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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她穩定自己的心神,平靜的看他,「你要我說什麼?」

  「就從一開始說起好了。」走上一旁的太師椅,他半臥在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是你的主意還是恩兒的主意?」

  她勇敢的直視他陰鬱的眼睛,「你該知道恩兒一向天真善良,所以這不可能是她的主意。」

  鳳舞反復咀嚼著她的話,嘲諷的一笑。「你有必要這麼老實嗎?恩兒不在此,你可替自己脫罪,說不定我會饒你一命。」

  「我不在乎。」她的口氣雲淡風輕。

  可這樣的態度卻更加激怒鳳舞,思及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的關愛都是假的,他實在無法冷靜。

  「過來。」

  聽到他的命令,她的眸子顫動了一下。

  「過來!」他沉聲喝道。

  她緊閉了下雙眸,然後緩緩向他走去,在她走近時,鳳舞忽然伸出手捉住她的手臂。

  他的手勁不輕,尹牧慈痛得眉皺了下,但是卻沒有呼痛。

  「如此倔強?!」他的手滑過她臉上的傷疤,神色迷離。「我怎麼會盲目到分不清個性如此不同的兩個人?」

  她默不吭聲,在這個夜裡,他生疏得如同一個陌生人。

  「不管如何,恩兒與龍飛已經成親,」許久,她才幽幽開口,「他們的孩兒也要出世了,你就高抬貴手,放恩兒一馬吧。」

  至此,她想的依然是別人,那他呢?鳳舞的臉色冷峻,雙手一個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拉,她一個重心不穩跌進他的懷裡。

  「現在,你連自己都保不住,」他低著聲音在她的耳際冷酷的說,「你還想保別人?!」

  她掙扎的想要起身,但是他的力氣一向在她之上,除非他自己願意鬆手,不然她不可能逃脫。

  「若你真的討厭我,可以讓我走,」她有些激動的呐喊,「此生,你不會再看到我!」

  「這就是你要的嗎?」一抹憤恨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嘴角,「離開?!」

  尹牧慈的臉色蒼白。

  「你一直明白我想要你,不論你是尹牧慈遺是尹容恩。」他的手忽然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衫,看到她腰間的竹笛,一把扯了下來。

  「你做什麼?」她的眼神有驚恐,這支竹笛是爹留給她的唯一紀念。

  「謊言!」他的雙手一個用力,竹笛應聲而斷,尹牧慈感到心弦也隨之一斷。

  「縱使現在厭惡你的所作所為,但我還是要你!」鳳舞陰惻惻的宣告。

  她睜大眼睛,這突然的變化,令她驚訝得回不了神。

  他俯首貼近她的臉龐,散著熱氣的唇幾乎貼上她的。

  尹牧慈別開臉,這樣的情況,她無法坦然的與他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摟抱在一起。

  她的逃避,讓鳳舞更加心痛和憤怒,他用力且狂暴的吻住了她。

  他的舉動使她的身子不禁顫抖了起來,只要他想要,她終究逃不過,於是她閉上眼睛,隱藏了將要滿溢的淚水。

  「我也不打算放走恩兒!」像是怕她不夠傷心似的,鳳舞冷肅的在她的耳際說道:「你們兩姊妹我都要。」

  尹牧慈白著臉。他的話語很明白,明白得令她心口一陣酸澀。

  「你不該如此心狠。」她顫抖著說。

  「我不心狠,」他無聲冷笑,「但對於欺騙我的人,也絕不心軟。」

  「別讓我恨你!」當他一把扯開她的貼身衣物,她開始捶打他,死命的掙扎。

  「你以為自己是誰?事到如今,」他抓住她的雙手緊緊扣住,模樣邪肆,「我會在乎你恨或不恨嗎?」

  他從未開口要過任何一個人的愛,除了她——但是那個她到底足尹容恩還是尹牧慈,他心頭竟然也沒有答案,他恨現在的情況!

  對她的好,到頭來只證明了自己的愚蠢,他絕對不容許自己有機會被傷害第二次,絕不!

  怒火和欲火同時在他的心中燃燒。

  「你瘋了!」他怎麼可以陌生得如此可怕?!

  「我或許真的瘋了。」捏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覺的加重力道,冷眼看著她臉上的痛苦表情,「我竟然還會要你!」

  他的話使尹牧慈的臉色一冷,下一秒,他便狂暴的佔有她。

  她咬住自己的唇,嘗到口中鹹鹹的血味,心碎得毫無知覺。

  半夜,尹牧慈陷入不安的睡眠之中,臉頰上的冰冷更令她從睡眠中驚醒。

  黑暗之中,鳳舞的雙眸發著鬼魅般的光亮。

  「你做什麼?」

  「我受夠你臉上的疤!」他的聲音冷淡,不帶有絲毫情感。他在替她臉上的傷疤塗藥,不顧她的意願,「可是我——」

  「你已經失去拒絕的權利,若想留住恩兒的一條命,你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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