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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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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小心母后。」 尹牧慈愣住了。 「不可獨處,」母親對她的恨意如此明顯,他不願冒險讓她面臨可能的危險。「絕不可以!」 她伸出手,摟住了他,無聲的在他懷中點了點頭。 §第七章 不自覺時序又到了立春,但即使過了元宵,氣候仍是春寒料峭,使得尹牧慈一起床,便被交代只能待在寢殿裡,不得到外頭走動。 她翻動著手中的書冊,專注的讀著。這些都是皇室中珍藏的醫藥書冊,以醫術見聞於世的鳳絮國對她來說,是個取之不盡的寶庫。 「你們要做什麼?」外頭的吵雜聲打擾了平靜,她的目光飄向大門的方向。除了立在兩旁的幾個宮女之外,她沒有看到其他人影,有的只是由遠而近的爭執聲。 她沒有費心從太師椅上起身,畢竟若有任何動靜,自然會有下人進來通報,毋需她大驚小怪,身為一國之後,她得要學習的第一件事便是如鳳舞一般——喜怒全然不形於色。 突然,數個禁衛軍打扮的人沖了進來,這樣的情況令她的眼匠閃過一絲驚訝,爾後緩緩的坐起身,看著底下的禁衛軍。 「大膽!」吉祥氣急敗壞的喊,「竟敢擅闖王后寢宮!」 「王后恕罪,」看來儼然是帶頭者的禁衛軍開了口,「屬下是奉太后之命前來,請王后移駕四喜殿。」 太后……她的目光微斂,想起了丈夫的耳提面命。 「若是母后召見,只要派太監傳令一聲便可,」她將手中書冊放了下來,「為何如此勞師動眾?」 「屬下只是奉命行事!」禁衛軍態度頗為高傲,「請王后別為難屬下,不然就別怪屬下不客氣。」 「真是大膽!」吉祥氣得跳腳, 「等我去稟報王上或是無顯大人,你們這些傢伙就吃不了兜著走!」 「吉祥,不得無禮。」尹牧慈從太師椅上站起身,她相信若沒有太后撐腰,這些人也不敢如此放肆。「帶路吧。」 「娘娘?!」吉祥見到她的舉動,有些傻眼,不過一看主子投遞過來的目光,也不再多說,只是趕忙拿出一件披風披到她身上,畢竟她可擔不起讓王后的身體有個什麼萬一。 尹牧慈面無表情的跟在禁衛軍的身後定向四喜殿,她知道機靈的吉祥、如意會在最快的時間知會鳳舞此事,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只是,從大婚之日後,太后便不曾召見她,數月來,除非是鳳舞陪伴,她也絕對不會獨自與她見面,而今日,她突然派了這些人來「請」她過去,這似乎代表有事發生,只是她壓根想不透會有什麼事值得如此勞師動眾? 她的眼底閃著困惑,不過心中沒有恐懼。這宮廷雖大,太后的權勢再高,有鳳舞在,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安全的。 一個麻布袋就這麼唐突的被放在四喜殿的大堂之上,尹牧慈分心的看了一眼。這麻布袋裡似乎裝著什麼活生生的東西,不停的明顯扭動著。 「你現在應該很好奇裡頭裝了什麼吧?」一看到她,織蘭便冷著聲音問。 收回自己放在麻布袋上的視線,她淡淡搖頭。「臣妾不好奇。」 「還真像個大家閨秀!」織蘭冷哼了一聲。不可否認,雖然是一介平民出身,但是這個丫頭身上確實有著一股與生俱來母儀天下的尊貴,不過不管如何,這依然不能改變她對她的厭惡。 「這可是太后給王后的驚喜。」玉傾臉上有著柔柔的笑意。 尹牧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明白,玉傾嘴上雖敬她為後,實際上,卻虎視眈眈的想取代她。 聽吉祥、如意說,就算鳳舞已經當面拒絕,甚至還選擇了權貴相當的對象要玉傾出嫁,但是太后還是堅持要他納玉傾為妃。 「驚喜?!」織蘭冷著眉頭,哼了一聲,「玉傾,你這形容還真是貼切。」 看著她眼底閃過的陰鬱,尹牧慈雙眸微斂。從她的樣子看來,她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會歡迎這個驚喜。 幾乎在此同時,她也聽到殿外的騷動,太監宣告了鳳舞的到來。 不知為何,看著面無表情走進來的鳳舞,加上殿上一臉陰沉的太后,尹牧慈心中一股沒來由的不安突然強烈襲來,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奇異感受,不禁有些忐忑。 「母后,這又是怎麼回事?」鳳舞連請安都省了,畢竟一下朝就被急召到四喜殿,而且還得知她派人到一心殿裡強行帶走了他的王后,這使他現在的臉色相當不善。 「就哀家看來,這句話,」織蘭高傲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該問問你的好妻子!」 鳳舞看著妻子,就見後者輕柔的搖了下頭,他的目光移到地上的麻布袋。 「這是什麼?」 「你問她吧!」織蘭的手還是指著從沒承認過的媳婦。 尹牧慈眼底的困惑更深。 「母后,你在玩什麼把戲?」鳳舞冷眸對上太后,「剛下朝,兒臣累了,沒事的話,兒臣告退。」拉著妻子,他便高傲的轉身。 「不准走!」織蘭怒喝道,手直指著尹牧慈揚聲命令著,「你!去把麻布袋打開!」 尹牧慈看出她眼底的堅持。看來,她是非要她親自動手不可了,只是那袋裡究竟有什麼? 「這事找太監或宮女做就成了!」鳳舞拉住正打算蹲下的小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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