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子紋 > 刺客嬌娘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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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這藥令她一日又一日昏睡,她不想再碰。 「若不喝藥,你根本無法好好安睡。」 她的心一突,撇開自己的臉不看他,「那也與你無關。」 「我記得我曾說過,」他坐在床畔,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若不喝,我會逼你喝,若衣服濕了……」 她的臉一紅,惡狠狠的瞪他,「除了威脅我之外,你還能做什麼?若有心思拘著我,不如費心管管你的姨娘。」 他笑了出來,「我都不介意她跟上官涚眉來眼去,甚至將來爬上他的床,你又何必氣惱?」 她難以置信,「她是你的侍妾,若真有那一日,你將淪為笑柄。」 「我不在乎。我沒興趣留住個一心想走的女人。」 「那你為何——」 「你除外。」他清楚她想說什麼,所以淡淡的堵住了她的話。 聶隱娘怒目看他。 劉昌裔對她的怒氣仿佛未見,「蘇碩還真有才,蘇花——這名字雖俗氣了些,但好記。蘇花……花兒。」 「別這麼叫我。」她沒好氣的掃他一眼。 「不這麼叫你,要怎麼叫?娘子可好?」 她的心跳得厲害,低斥了聲,「胡扯!」 「我沒胡扯,」他心情愉快的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方才你也認下了。」 「那是迫不得已,我自始至終沒說話。」 「沒吭聲,便是認了。」 她兩眼睜大,「無賴!」 不論瘋子或無賴,他聽了都無關痛癢,他將碗拿到她的面前,「娘子乖,喝藥。」 「不喝。」她看他靠近,身子直往後縮。 「真要我喂你?」他眼底盡是捉弄,「我——」 他話還沒說完,肩膀一個吃痛,沒料到她竟屈起腿,用沒受傷的腳直接踢向他。 手搖了一下,但他隨即穩住,碗中的藥並未灑出來。 「看來還真是有了精神。」他對她挑了下眉。 她壓下心慌,「雖未痊癒,但也足以離開陳許。」 他不認同的搖了下頭,轉身將手中的碗擱到一旁。「你故意的。」 「什麼?」 他看著她笑,明顯不安好心,「我說你故意惹我。」 她楞住,揣測他話中的意思,卻只覺得一個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劉昌裔壓在床上。 他抓住了她的雙手高舉過頭,讓她連掙扎的機會也沒有。 「你瘋了不成?!」她喝斥他,聲音卻有一絲不受控的顫抖。「我身子還沒好,趁人之危並非君子。」 「我本就不屑君子之道。」他樂於當小人,還當得心安理得。「而且你一口一聲要離開,代表身子好了。」 他的唇貼著她的頸子,手鑽進她的衣襟裡。 她渾身如火燒般的熱,但他若以為用這種方式可以留下她,未免天真。 她緋紅的臉無措的撇向一旁,但劉昌裔不放過她,扣住她的下巴,緊盯著她的眸子,要她接受他與她之間的情感。 她的腦袋徹底底成了一團亂麻,無法抵擋澎湃的情潮…… *** 劉昌裔府裡再進新人一事,陳慶賢原本不管,但一聽這人是蘇碩的妹子,懷疑就上了心頭。 起了個大早,陳慶賢先進節帥府見了曲環,原想去見劉昌裔,但念頭一轉,先上城外軍營找了蘇碩。 蘇碩練了一個早上的兵,正要用午膳,聽到士兵來報,立刻漾著大大的笑迎上去。 「義父,怎麼來了?」蘇碩忙著要士兵給陳慶賢上副碗筷,「正好與我一起用膳,等晚些時候我離營,咱們再喝個不醉不歸。」 陳慶賢抬起手,拍了拍高自個兒足足一個頭的大個兒,他無子無女,蘇碩無父無母,兩人就像真正父子似的相處融洽。「義父有事問你,邊吃邊談。」 蘇碩點頭,練了一上午的兵,還真是餓了,不客氣的大口吃著飯菜。 陳慶賢漫不經心的開口,「這些日子可有好好伺候大人?」 「當然。」 「既是當然,」他嘲弄的瞧他一眼,「大人至今雙腿不能行走這事,你怎麼在家書中隻字未提?」 蘇碩差點被口中的飯菜噎住,用力將飯菜吞下,放下碗筷,急巴巴的說:「義父,是大人的意思,說是不想讓義父掛心。」 若是以前就罷,現在陳慶賢可不覺得劉昌裔的隱瞞只是單純不讓自己掛心。 他看著蘇碩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搖頭,「算了,義父也不是怪你,只是大人對墜馬一事,沒再追查?」 「沒有。」蘇碩眉一皺,突然來了氣,「義父,你說咱們大人是怎麼了?上官老賊想害他,他置之不理,就連他府裡的阮姨娘,就差沒當著我們的面進了上官涚的房,偏偏到這地步,大人還是悶不吭聲,義父,你去給大人瞧瞧,他腦子是不是病了?」 陳慶賢撫著自己的鬍子,出去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回來再見劉昌裔,他倒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大人處事向來仁慈,光明磊落,不屑小人行徑,」陳慶賢喃喃說道:「此事倒是難得沉住了氣,動起陰謀算計。」 蘇碩不解的挑了下眉。「陰謀算計?!大人嗎?」 陳慶賢看著蘇碩一副單純的樣子,不由得一歎,進一步解釋,「大人的腿傷早已痊癒,現在瞞著上官涚,又任由自己的姨娘對其投懷送抱,這一件又一件的事,大人做來,絕不可能平白無故,肯定有所圖謀。」 「義父,」蘇碩一臉的驚奇,「你怎麼知道大人的腿好了?」 陳慶賢一哼,「我是何許人?若真診不出來,還真是愧對這宮中第一御醫的名號。」 「確實、確實,義父向來醫術了得。」蘇碩連忙點頭稱是。 「還有一事……」陳慶賢專注的看著蘇碩,「你得老實道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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